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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也不大好,你怎么進來的?圖堯摸摸下巴,院墻比較矮何止是矮,簡直比門檻高不了多少,還不到他肩膀高,伸手扒住一跳就翻進來了,這能防賊么,少年也太沒有防人之心了。梵準準不客氣地下逐客令,那麻煩你再翻出去,不送。圖堯討好地看著他,我沒惡意,真的,就是想交個朋友,你看我就住你隔壁,平日里也沒什么事干,你有什么事要幫忙的盡管使喚我,不收錢的。梵準準才不管他背后尾巴搖得多歡,繃著臉不松口,你多大?男人頓了頓,眨眼,二十六了。梵準準把書重新攤好,斬釘截鐵道:做不成朋友,太老了,我得叫你叔。圖堯:???男人像是被錘子砸了一下腦袋,懵了。少年神色嚴肅不為所動。別這樣,圖堯緩了緩,耍賴道,我還是很年輕的,我不把你當小孩看,真的,不信我可以叫你哥。哥。梵準準好險一口氣沒提上來。準準哥。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那準準兩個字他念起來總有點像滾滾。梵準準撂了筆,擼袖子,推推搡搡地好不容易把這無賴轟出門去,男人還趴在墻頭殷切地看他,哥,哥你要讓著我啊哥。梵準準抹了把臉,徑自進屋抄書。外頭男人還是不消停,聲音不高不低地喊他,剛好讓他關上窗也能聽到,哥,哥你別不理我啊哥臥槽這是哪路運來的奇葩貨!準準哥梵準準的筆尖都在顫。圖堯嘴里喊著,心里偷樂,這少年太好玩了,逗一逗就炸毛,也不怕自己,他昨天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發現這孩子眼睛里有那么一絲揮之不去的沉重,讓他顯得了無生氣,但是現在被逗得恢復了些少年的樣子。梵準準大步沖出去,男人的眼睛更亮了,準準哥。梵準準面無表情,進來,不許喊哥。圖堯勾起嘴角,輕松翻過院墻跟著人進屋,少年指指桌子邊一個小板凳,你,老實坐那待著,別吵。男人嘴角幾不可見地抽了抽,聽話地坐下,搞得梵準準覺得自己像是一家之主訓小媳婦兒似的。搖搖頭,這痞子太難弄,他臉皮不夠厚,道行不夠深,丟不起這人。梵準準嘆口氣,掃了圖堯一眼,重新坐下抄書。男人打量他的屋子,安安靜靜地不出聲。家徒四壁,說的就是這樣了吧,圖堯心里不住搖頭,屋里哪點有個家的樣子,雖然這一帶的房子基本上都破,但稍微收拾一下也算溫馨,像他自己的宅子,住進去之前請人改了改,打掃干凈擺好家具,看起來就很舒服了。一個人住的宅子多少會有點冷清,可少年比他還要冷清幾倍,要是再落點灰,就像個廢宅一樣。這種感覺很不好,隔壁隔壁,隔一道墻壁,竟是兩個世界,圖堯平白覺得看不過去,心里添堵。梵準準抄完一頁,抬頭看看,男人居然這么聽話,不吵不鬧的。沉吟片刻,他覺得似乎不該這么冷待客人,你找我有什么事?圖堯腆著臉,沒事,就是來看看你。梵準準摸不清他什么心思,懶得理,十年來佛寺里不問世事的生活造就了他無知無畏的性格,佛家講眾生平等,他便真的覺得眾生平等了,圖堯不過是隔壁鄰居,有甚么好怕的。你到底是什么人?他還是忍不住問。好像多了解一點,勝算就大一點。圖堯笑得很欠扁,好人,大好人,跟你一樣。梵準準暗道,我要是跟你一樣這世上就沒有流氓了,我不信。圖堯滿臉不贊同地咂咂嘴,站起來,握住他拿筆的手,在白紙上一筆一劃地寫,圖堯梵準準跟著小聲念了一聲,圖堯。男人彎彎眼睛,繼續寫,高軍梵準準奇怪,這是什么?圖堯解釋道:圖堯是名,高軍是字,有時候別人也喊我圖高軍。那你是做什么的?男人在他腦袋頂上,看不見表情,不過應當是笑了,你真想知道?梵準準福至心靈,不想知道了。圖堯悻悻地坐回去,坐在小板凳上托著下巴看他。少年的短毛看上去真糟心,臉圓圓的,輪廓不明顯,倒是一點不胖,身量小,一看就知道以后長不高,但小門小戶人家出來的孩子,身子骨還是結實,不像一些這個年紀的公子哥,走路都發飄。梵準準抄書的時候很專注,圖堯看到他寫的字,工工整整的小楷,很漂亮,也不女氣,透著股清雋端莊,賞心悅目。不知道他生意好不好,昨天廖衛都告訴他了,少年有個攤車,應該是賣書為生。這年頭書行不多,賣得貴不說還多是文史列傳,像佛經之類的確要靠人抄,他以前見過這做這個營生的,寫的都沒有少年的字好看。梵準準從入了佛寺就開始學抄佛經,在字都沒認全的時候已經能默寫好幾篇經文了,老和尚的字很好看,他也喜歡教,其他孩子都沒耐性學好,就梵準準一個可以說是出師的。每當他抄寫佛經的時候,就仿佛自己還在佛寺里。圖堯翻看他抄好的經書,兩個人偶爾抬頭看看對方在干什么,都沒有說話,一上午就這么過去了。梵準準餓了,擱下筆,你還不回去?要吃中飯了。圖堯睜大眼睛看他,你到我家吃吧,我會做飯。尾巴又拿出來晃了。梵準準壞心地就是不讓他得意,別開玩笑了,叔,咱倆有那么熟么。男人坐在小板凳上顯得有點憋屈,但他蔫了一瞬又精神了,沒開玩笑啊準準哥,我做飯很好吃的,咱倆都住隔壁了,別見外么。什么叫咱倆都住隔壁了?這隔壁怎的?好像關系多鐵似的?我不去。他干脆地拒絕。圖堯好說歹說都沒能說動他,最后只好不甘愿地走了。梵準準自己湊合了午飯,又帶點干糧和水,外出擺了一下午的攤。生意總是不好也不壞,剛剛夠把他養活,來找他抄書的大多是富貴人家的小姐夫人之類最喜歡求經拜佛的信女,又或者一些還是半大孩子的公子哥來抄幾本江湖路數的傳奇,都是打發下人來,交給他活兒的時候也不怎么客氣,有時甚至會尋個子虛烏有的借口不給錢,最初他也無法,但漸漸的就摸出門道來,世人大約都是欺軟怕硬的,忽悠他們兩句就唬住了。本來以為今天會和往常一樣過去,可他硬是漏算了隔壁那朵奇葩。從正門進去的時候他還望了一眼隔壁,沒動靜,沒有人在外面。匆匆吃了晚飯,他鎖好前面的大門,拎起一個老舊的木桶,準備去菜地里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