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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味道。路邊的孩子咬著手上的冰棍跟在大一些的孩子身后玩鬧。陸皓言正牽著鐘夏的手在街上奔跑。乍一看這真是一個非常浪漫的場景,前提是在這場狂奔的背后沒有惡犬追擊。讓我們暫時放下跑得大汗淋漓的陸皓言和鐘夏,回到這次意外開始的地方。還在放假的陸皓言今天依然纏著鐘夏劈情cao。鐘夏拿著他隨身攜帶的相機沒有固定目標的,隨心所欲地左拍拍右拍拍,陸皓言在他身邊跟著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天。拍著拍著他們就遇到了帶著安德烈散步的傅少鈞。穿著夏威夷風花襯衫、大褲衩和一雙洞洞鞋的傅少鈞。你的審美發生了什么?難道是被外星人綁架了嗎?鐘夏無情地吐槽著。傅少鈞還沒來得及開口,一旁的安德烈迅速和鐘夏站到了統一戰線,不管是愛念詩的外星人,還是講邏輯的外星人都看不上他現在的審美。你們對我的審美究竟有什么意見!我這是在找靈感你們懂嗎!找靈感的第一步就是進入角色,你們懂嗎!你們不懂沒關系,我相信陸皓言是懂我的。我也不懂,我還不能達到理解你們這些設計師的腦回路的境界。陸皓言愉快地補了一刀。為了你們工作室的名聲,鐘夏語重心長地拍了拍傅少鈞的肩膀,你不能穿成這樣在外面閑逛。可安娜說我在工作室是精神污染,然后她就把我趕出來了。傅少鈞感到非常的挫敗。由此可見傅少鈞也是個思維相當活躍的人(鐘夏的朋友們就沒有腦洞不大的),不過傅少鈞的頻道常常和鐘夏不太一樣,錯頻程度還能跨越太平洋,這就少不了要被鐘夏吐槽。鐘夏會成為傅少鈞工作室幾乎算是御用的攝影師其實也是因為傅少鈞腦補的功勞。傅少鈞和鐘夏是大學同學,當時幾個要好的同學為了方便搞藝術就一起在校外租了房子,不同專業但有共同好友的兩人的人生軌跡就這么無情地被擰在了一起。傅少鈞除了常常做點脫線的事情以外,在吃的方面也非常不講究,與其說是不講究倒不如說是品味詭異,上天還是公平的,在給了傅少鈞設計天分的同時拿走了他的味蕾。鐘夏常常一臉嫌棄地看著傅少鈞吃東西,他甚至覺得下一秒這鍋大雜燴突然發出紫光,然后傅少鈞就變身成了巫師才應該是正確地展開,畢竟除了巫師誰會把獼猴桃和薯片放在方便面里煮啊。那邊吃著面的傅少鈞就不這么想了,他擅自將這玩意也能吃?!的眼神理解成了羨慕,短短幾秒內他已經腦補出了完整的故事:鐘夏的生活費付了房租后就不剩下多少了,為了繼續學業只能餓肚子。傅少鈞被這種可歌可泣的精神感動了,已經小有名氣的設計師為了不讓好友餓死,威逼利誘地讓他當了自己的御用攝影師。回到奔跑事件前,傅少鈞在被鐘夏打擊后并沒有消沉太久,他被路邊的小狗吸引了注意力,高高興興跑去蹂躪了一番。被陌生的怪蜀黍上下其手摸了個遍的小狗并不高興,雖然因為它還太小沒法反抗,但是它可以回去告家長。小家伙回去汪汪汪了一番,一只明顯非常生氣的大狗沖了出來。這就是四個人在午后拼命奔跑的原因了。青年安德烈安德烈耶維奇索科洛夫雖然是個戰斗種族,但是他從小就仗著自己的戰斗力逆天所以一直都無視了父兄讓他記得加敏捷的建議,攻高血厚的他只要能打中對手,通常都是一擊必殺的。偏偏他今天遇到了完全沒有同伴愛的一群隊友,除去演過打戲,會個一招半式的陸皓言,鐘夏和傅少鈞的戰斗力加一起都不一定能抵得上半只鵝,不過本著對手只有一條,只要跑過隊友就行的心態,他們還是成功坑了安德烈一把。在被狗追上時,被傷害了幼小心靈的安德烈高喊著,為什么你們對國際友人一點友愛精神都沒有!人與人之間最基本的信任不見了!可憐兮兮的安德烈坐在醫院里等著打防疫針,有著纖細心靈的毛熊拒絕和朋友們說話。比起傷透了心的安德烈,反而是陸皓言顯得局促不安,在看到女醫生的那刻,原本就緊繃著的陸皓言簡直瞬間石化了。喲,這不是我可愛的弟弟嘛,什么風把你吹來了。陸皓言,演員,出身于醫學世家。和害怕白大褂醫生的小朋友們不同,陸皓言從小怕的都是那個欺負他到長大的jiejie現在在給安德烈處理傷口的女醫生。從幼兒園被年長的jiejie欺負就算了,考入醫學院以后jiejie依然在欺負他。最終陸皓言在拿到從業資格后,為了擺脫jiejie和家族的光環終于痛下決定不做醫生了,他要去演戲。他原本以為的全家人的反對并沒有出現,他們反而幾乎都松了一口氣,因為在他們看來,兒子的手法比起醫活人更像是法醫在解剖。經過一番對比,當初鐘夏的吐槽對從小生活在jiejie的陰影下,又在成年后被家人無情鄙視的陸皓言先生來說真的非常非常甜。第五章早上七點,陸皓言收到了鐘夏發來的短信。我感覺我就快死了被短信內容嚇到的陸皓言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從床上跳了起來去敲了鐘夏家的門。不一會兒,臉色蒼白的鐘夏就開了門。我想我應該發錯短信了,咳咳。陸皓言伸手摸了摸鐘夏的額頭,皺了下眉,我想你可能發燒了,除了咳嗽還有哪不舒服嗎?不過鐘夏似乎并沒有理解陸皓言的話,他只是覺得陸皓言的手涼涼的很舒服,于是就將臉湊了上去。陸皓言被他弄得有點哭笑不得,他一邊把鐘夏往臥室帶,一邊問道:回床上躺著,你家體溫計放在哪?客廳電視柜下面。陸皓言看著顯示38攝氏度的體溫計,再一次哭笑不得,他提鐘夏掖好被角,心想,38度你就感覺要死了,40度的話豈不是感覺在鍋子里了。我頭疼咳咳,我一定是快死了才燒到38度,你死不了的。陸皓言翻著鐘夏的藥箱,想要找到能降體溫的藥,結果完全沒有發現能用的,你的藥箱里難道就沒有不過期的藥嗎?我回我家拿藥給你。沒過幾分鐘陸皓言就拿著水和藥回來了,看著還在哼哼的鐘夏,陸皓言突然意識到鐘夏是那種一生病就開始變得討厭的類型,不知怎的他突然懷念起了鐘夏平時奇奇怪怪的聯想,相比之下,那些故事真是相當可愛,先把藥吃了,要是之后體溫不能降下來的話我就得帶你去醫院。不!死也要死在家里!乖,聽話。還有你這種程度的發燒真的不會死人呢的,我好歹也是這個醫生,相信我好嗎?不,你不用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