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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沐桃更加驚喜,眼淚流淌的也更是洶涌,“稚容……” 她再說不出話,捂住唇低低抽泣了兩聲,一把揪住了他松散的衣擺,“救救他,快點,你一定有辦法能救他!” 瞧見哭的跟個淚人一般的沐桃,稚容微微愣了一下,怎么也沒料想,會看到這種畫面,更沒想到,會在這里遇著沐桃。 面對那雙帶著懇求的眼眸,稚容再顧不上研究其他,匆忙的蹲下身,低頭朝她懷中的人看去,就這一瞟,讓他的眼眸驀然睜大,“他竟然使用了花顏!” “是,我是聽到有人這么說的,你能救他是不是?”沐桃緊張的握住稚容的手腕,無限希夷的看著他。 稚容眉心動了動,抬手拍了拍沐桃的手背,將人從她懷中扶了起來,一把扯開了顧彥之胸前的衣衫,當真如他所料想中的,他胸前的肌膚,也如同臉上的一般,不住迸裂愈合…… 稚容抿了抿唇,抬手咬破食指,對準顧彥之眉心一點,而后迅速的在手上舉起金芒,在顧彥之身前一陣虛畫。 金芒詭異的化為金絲,纏繞在顧彥之身邊,細密的金光透過那些裂痕,緩緩滲入到他的肌膚之中。 早已失去意識的顧彥之,又開始劇烈的抖動起來。 稚容眼眸中金光一閃,又加重力道讓金芒閃爍更勝,恍若實質一般的將顧彥之團團包裹,而后將他平托與空中,結化為蟲蛹一般。 做完這一切,稚容緩緩收回手,擦著額頭上細密的汗珠。 沐桃立刻緊張的抓住他的手臂,“怎么樣了?” 稚容彎眉看了沐桃一眼,沒有說話,只是搖了搖頭,“我已經盡力替他疏導那股力量,剩下的只能看他自己,是想死還是想活?!?/br> 沐桃一陣暈眩,直覺全身像是脫了力一般的向后栽去。 稚容眼疾手快的將人扶住,擔憂的目光掃過她的臉,卻是一句話也沒說。 沐桃順著他的手,歪在他的身上,依靠著他的攙扶站著,過了良久,才問:“花顏到底是什么?” 稚容將手滑到她的手邊,與她十指緊緊相扣,用低柔的聲音解釋道:“花顏是一種禁術,以術者的精血引活體內的潛在的力量,能讓術者再不被病痛和疲累所困,一切都維持在頂峰,只是這一切卻是十分短暫,換來的也是常人所無法忍受的痛苦,先是全身骨絡盡碎,再是全身肌膚,被失了控的力量不斷的撕裂,而后再被其修復,再撕裂……直到人再無法承受這種痛苦,活活的死去?!?/br> 沐桃又想起方才恐怖的一幕,臉色瞬時刷白,喉嚨間像是生了只小蟲在蠕動一般,心底更是好一陣后怕。 稚容見她臉色變得很是難看,耐不住抬手輕輕覆蓋住她的面龐,“好了,別再擔心了,便是你在這繼續揪心,他也不見得能感覺的到。 這種事,只能看他是想死,還是想活,便是你將心揪出來,也無法代替他,還是跟我說說,你怎么會在這,嗯?” 沐桃搖了搖頭,表示自己說不出話來,側頭將臉埋在他的肩窩旁,不消半刻,便昏睡了過去。 稚容將滑落的沐桃穩穩的接住,而后散去手中閃爍著金芒,將目光投注在那顆金色的巨繭之上。 他本來正在鳳國之中幫助王妃掃平內亂,可今天,卻突然感到一陣來至靈魂的悸動,耐不住心底的焦躁不安,他循著牽動靈魂的那絲異樣來到這里,卻怎么也沒想到,竟會見著沐桃。 她怎么會在這里,那男子又是誰,還是她怎么會變成了靈體! 太多太多的疑惑壓在他的心中,可沐桃現在的精神狀態,卻顯然無法回答他的疑惑,看樣子她跟這男子的關系好像不一般呢…… 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她哭。 稚容有些忿忿的別開臉,身邊飄蕩出nongnong的酸意,只是睡著的人感覺不到,正在被痛苦折磨的人,更感覺不到。 沐桃在稚容刻意所為之下,睡了一個晝夜,而稚容也隨性的依著墻角,抱著沐桃靜坐了一個晝夜,直到被金芒托起的男子,呼吸變得沉穩,他才緩緩的直起身,瞇著眼睛看著那金色巨繭。 “生命力倒是挺堅韌的?!彼行┎豢斓某爸S了一句,揮手扯去包裹著顧彥之的金繭,絲毫沒有憐憫心的由他摔落在地。 只是,他心中卻莫名的涌動出一種跟著rou痛的感覺,讓他很是疑惑的皺彎了眉。 直到顧彥之從地上爬起來,露出那張妖嬈邪魅的臉,他才驚訝的瞪大了眼睛,這個人竟然與自己生的一摸一樣,難道…… (本章完) 第455章 太天真了 看著那張與自己十分相似的臉,稚容的眼眸不住的晃動著,見他抬了頭,忙將心中的疑惑壓下,端正面色迎上顧彥之的目光。 瞧清了稚容的臉,顧彥之的眼瞳驀然縮了下,捺不住后退了一步,瞪大眼睛指向了稚容,“你……” 這個人竟生的與他一般模樣,難道是她口中所說的那個朋友? 心念剛動,顧彥之耐不住問出了口,“你是她朋友?” 稚容眉梢動了動,垂目看向懷中暈睡著的人,突地挑眉勾笑,“算是吧,你叫什么?” “顧彥之!”顧彥之語氣十分生硬的回答道,而后縮回伸出的手,將那張與自己一模一樣的臉,又看了幾眼,略帶挑釁的問:“你又是誰?” “花稚容?!敝扇菝虼接鋹偟妮p笑,突然發覺,和一個同自己長相一樣的家伙,大眼瞪小眼也是一件挺有趣的事情,不過這前提還是得,對方對他沒這么強的敵意才行。 顧彥之稍稍緩下面色,跨步上前便要伸手從他懷中搶回沐桃。 稚容側身避開,戲謔的目光,從他臉上轉了兩圈,挑眉以目光詢問他的意圖。 顧彥之瞪大眼睛緊抿薄唇,很是氣怒的說:“抱著人家的妻子不放,好像非君子所為!” 稚容疑惑的‘唔’了一聲,這不像是她會干出來的事吧。 他只覺好笑的看了看沐桃,又看了看他,“她何時成了你妻子?” 顧彥之不知離事發已經過去了一個晝夜,只當是才過了一瞬的時間,“就在剛才回來的時候,她答應嫁給我了!” 稚容低低的笑了兩聲,“你確定是剛才?” 顧彥之的臉色微微變了變,怎么也說不出肯定兩個字,將臉一甩,“總之在回來前,她已經答應我了?!?/br> 稚容嬉笑著搖了搖手指,“我看,不見得,這丫頭在原本的世界,早已經成了親,又怎么會答應和你成親,她可是出了名的死心眼,你確定她聽懂你的意思了?或者說,你根本沒給她回答的機會?” 顧彥之張了張嘴,啞然失聲。 稚容更是肯定了,是眼前的人在自說自話,不由有些狹促的笑起,很是惡意的對他說,“就算你說的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