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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呀,就在看這個??!”視線一轉,瞧見方才與云懋爭搶的玉環就被他放在桌上,聞歌便將之拾起,然后,遞給了顧輕涯。 “有什么不對嗎?”顧輕涯一邊接了過去,一邊問道,若不是有什么,她也不會看得那般仔細吧! “其實也沒什么,因為,一切都只是猜測,還沒有辦法確定。你先看這里?!甭劯杩拷欇p涯身邊,將那枚玉環迎著光舉起,光線透了過來,玉質變得透明,很多之前忽略了的細節,便變得清晰可見起來。那玉環中央有一道絲線般粗細的裂紋,若不是這樣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顧輕涯挑起了眉,“這道裂紋……可是有什么說法?” “我也不太確定,因為之前并未遇到過這一類的事。但是,如果我的猜測為真,那么,就可以解釋為什么這玉環的記憶就只到這長離城就戛然而止了?!?/br> “這玉環乃是月下娉婷的母親所贈,說是可以護身。月下娉婷的母親畢竟不是一般的凡人,她的女兒們亦不是,她應該不會贈與普通的護身符給兩個女兒。畢竟……那根本就是無用?!鳖欇p涯瞇眼間,便已明白了聞歌的想法。 聞歌點了點頭,如今也就他了,眨眼間,便能明白她的心思?!安诲e。這東西若是本身就有力量賦予其上,便不是能夠輕易損壞的。若是我們的猜測為真,只怕,果真是有人施用法術時,也一并傷及了這玉環,這才讓它如今看來平平無奇?!?/br> “施法之人只怕也沒有料到會有人借由玉環來查李崇明的下落,這玉環怕只是被殃及的池魚罷了?!狈駝t,按那人能夠抹去李崇明所有存在痕跡的手段,又怎么可能讓一枚玉環成了漏網之魚?雖然玉環的記憶是殘缺的,但他們畢竟,還是尋到了這里。 聞歌黑金色得眼瞳一斂,“漏網之魚,可不只這枚玉環?!弊匀?,還有玉環的主人。 兩人對望一眼。 片刻后,顧輕涯嘆息,抬起頭拍了拍聞歌的頭,“不要cao之過急。既然如今事情沒有辦法進展,咱們也只能耐著性子等,不是?” 事情又繞回了原點,很多設想,都得等到月下娉婷在場,方可實施。何況,一切僅是猜測,都還有待證實。 聞歌不甘,但也知道別無他法,只能咬著唇,點了點頭。 見她心緒不佳,顧輕涯目光輕閃,便已笑著轉移了她的注意力?!斑@幾日我閉關,想必你未曾吃好。今日我出關了,你可有什么想要吃的嗎?” 聞歌登時雙目一亮,要說聞歌確實是不折不扣吃貨一只,尤其是遇上顧輕涯這個行動的美食庫之后,更是晉升為了超級吃貨,一聽顧輕涯這話,立刻將方才的滿腔愁緒盡皆拋在了腦后,用力點頭道,“好??!好??!這幾天下雪,我們不若吃暖鍋吧!” 顧輕涯笑得寵溺,抬起手,又是揉了揉她的發頂,“好!如你所愿?!?/br> 暖鍋剛備好,還不及開吃,某個說了要在外面用午膳的人卻是聞著香味回來了。 “哇!你們太不仗義了。居然趁著我不在的時候吃暖鍋?”云懋一進門便是哇哇大叫,然后也不等人招呼,便很是自覺地在桌邊坐了下來。 “你這不就回來了嗎?真是饞貓鼻子尖??!”聞歌沖著已經自動自發開始拿起筷子吃起來的云懋輕輕一哼,然后,趕忙也是cao起筷子,兩人你一筷,我一筷地搶吃起來。沒有辦法,這個天氣,吃暖鍋,簡直是絕配。何況,顧輕涯的手藝委實是好,這一吃,便是停不住筷,聞歌與云懋對彼此的吃貨本質都是再了解不過,先下手為強,后出手就只有扼腕了。 顧輕涯看著兩人爭先恐后的模樣,不由無奈地搖頭失笑,但知道哪怕說了東西還多著,盡夠他們吃的,這兩人也會依然故我,索性便也不浪費那個唇舌了,一邊坐下,一邊也是拿起筷子,卻是夾了滿滿一箸的羊肚放進了聞歌的碗里,那是她最愛吃的。 第321章 去抓鬼 聞歌沖他笑得甜,云懋卻是不高興地指控道,“小五,你偏心?!?/br> 顧輕涯目光淡淡睞他,語調更是涼得厲害,“不是你說的,不回來用午膳的嗎?這些可都是我與聞歌兩人得,能勻給你吃就不錯了,你還敢有意見???” 云懋被噎住,哼了一聲,不敢再揪著不放了,但心情卻不見得美麗。 “別提了,今日出門,委實有些晦氣?!?/br> “這一直下著雪,出個門確實有些不便,怎么就晦氣了?難不成你大白天遇鬼了?”聞歌一邊大快朵頤,一邊笑著戳起某人的短處。 如今,云懋也是被戳著戳著戳習慣了,不再動不動就炸毛,只是撇了撇唇,皺眉道,“鬼倒是沒遇著。但今天這日子不好,我本想著閑著也是閑著,便索性到你最后感應到的西郊去逛逛。哪里知道,出了城門不遠,就撞上了送葬的,而且還不只一撥。你們說晦氣不晦氣?”云懋說著,便更是飛快地夾起燙好的rou片兒往嘴里放,不行!遇著了這么晦氣的事兒,他可得多吃點兒好吃的,去去霉運不可。 “這樣的天氣,有些年老體弱的,挨不住也是難免?!鳖欇p涯淡淡應道,自己時不時地夾點兒東西來吃,倒是一直忙著照顧聞歌,聞歌的碗里就一直堆得半滿,還竟是些她愛吃的。 真是偏心!云懋見了撇撇嘴,倒難得識相地沒有開口損尚兩句,只是哼了一聲道,“若是些年老體弱得便好了,我也不至于說晦氣。問題是,盡是些青壯年?!?/br> “盡是青壯年?”顧輕涯這回驚得挑起眉來,“你一共遇上了幾撥?” “三撥?!痹祈碱^緊皺,“而且,我聽旁邊人說,這幾日,每日里,都要埋三個,都是家里青壯年的男子。我就覺得奇怪了啊,這么一打聽,那些個人便是一臉害怕的表情。原來啊,這些年來,這西郊每年到了這樣的天氣,都要死上一大撥的青壯年,起初就只是風寒,但是怎么吃藥都不好,后來,便是越來越嚴重,最后,便是不治身亡了。那些個老人都說,這是時疫,與十年前的那個冬天時,一模一樣。只是那時,有兩個村子,都是因那時疫,舉村而亡,成了墳冢,第二年也是差不多時候,時疫又是爆發,那時沒有準備,也是死了一大撥的人。后來,便有準備了,可即便如此,每年都還是要死上十幾二十個的,而且俱是些年輕男子。原本,西郊有不少的村落,后來,卻是慢慢搬走了,留下的,多是些沒有別的出路的人。只是,這時疫再這么爆發下去,這西郊只怕遲早無人敢住了?!?/br> “若是時疫,為何死的,不是老弱婦孺,反倒是應該身子壯實的青少年?”聞歌突然沒了胃口,放下了手里的碗筷,轉頭看向顧輕涯,目中有彼此都明了的深思,“而且……怎么那么湊巧,又是十年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