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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潑了幾桶冰水。 刀疤男還有僅存的神志以為這幾桶冰水下來會緩解背部的灼痛,卻沒想到,涼水下來確實更劇烈的疼痛,好像背后的每一寸肌膚都被撕扯一般。 原來周子墨可沒打算心軟,為防止燙死他,讓他死的太容易,所以特質了幾桶冰水。這水中不但摻了鹽、烈酒,還摻雜了不少的辣椒水,這幾桶澆下去,那種疼痛可想而知。 即使再強壯的人也忍受不住這般疼痛,刀疤男眼睛一黑,暈死了過去。周子墨從懷中取出一枚藥丸,命人將藥給刀疤男子吃下,一盞茶的功夫,果然見他醒了過來。 這一刻,刀疤男再也沒了求生的欲望,無奈自己的嘴巴酥麻,即使想說句話都不得開口,只有難聽的嗚咽聲,也不知道是表達什么。 周子墨足足陪了他一天,直到天黑,才準許那人死去。他雖不在刑部任職,但對刑罰是特意研究過的,刀疤男子也算是嘗遍酷刑,才在痛苦和絕望中死去。 從暗屋中出來,外面已經是月明星稀,看著外面的一切,他才長長的吐了口氣,想來,這時候那邊的事情已經解決了吧?;屎蟛皇撬茌p易左右的,當想來皇上的恨肯定不會比自己少,那由他解決,想皇后的結果也不會“太差”! 壓在自己心里的痛,終于有朝一日得意移開,子墨頓覺得眼前明朗了,剩下的人生,沒了仇恨,他該為自己而活。 此時不知道為什么,以為自己想的人會是月兒,可卻浮出姜楠那張爽朗的臉,不同于月兒的可愛機靈,她身上的灑脫和坦然,也讓這個把心深埋在仇恨中的人頗覺世界的美好,看來等一切結束了,他還也有些別的事兒要做。 …………………………………………….. 皇宮這面也早已結束了一切,在鎮南王神采奕奕的帶著真難軍進入宮中,稟明皇上一干人犯全部落網后,找國公才發現自己到底有多愚蠢。 他自信那個毒無解,所以眼巴巴的等鎮南王歸西??裳矍暗娜四氖侵卸局辽畹臉幼?,好像較曾經也更為精神更為健朗。 鎮南王一會衣擺,重重的跪在了地上說:“啟稟皇上,趙國公作亂犯上,伙同征西軍意欲做謀逆之事,臣弟得知,命墨兒手持虎符,前往征西軍大營鎮壓,現已將全部黨羽擒獲,有拒捕抗法的,當場斬殺,其余由墨兒帶回京中,由皇上發落?!?/br> 魏帝坐在明黃色的龍椅上,看了一眼下面有些戰栗的太子,又將眼光望向趙國公,于是開口詢問:“那參與作亂之人的親眷呢?” “回皇上,犯人親眷,直系親屬以關閘在天牢之中,旁系也已在刑部牢獄之中聽后發落!” 聽了鎮南王的話,找國公幾個親信大臣早就沒了定力,有的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有的則是干脆暈死在大殿之中,極為狼狽。 趙國公還算有定力,此時雖然渾身是汗,身子卻還算站的直,也沒跪下求情,心里想的只有皇后,希望她能聽到風聲,早些出宮。 不過這些已經不可能了,就在他們進宮早朝的那會兒,魏帝就已經派人圍了韶華宮,估計這回連個蒼蠅都飛不出去了。 魏帝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被汗水濕透衣襟的趙國公,帶著十足的怒意開口:“趙國公,朕一向對你甚為倚重,你就是用這些回報朕對你的信任嗎?” 話畢,一打厚厚的奏折狠狠的丟在了趙國公的面前,這些奏折,罪狀清晰,證據確鑿,也是實實在在都是他所為,他只是瞥了一眼散落在地面上奏折的內容,就知道這些年皇帝是下了多少功夫。 原來皇上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留自己,原來這么久以來皇帝只不過想把鏟除自己的傷害降到最小,如今算真真的是降到了最小,竟然兵不血刃,他的征西軍,他的追隨者,他這么久的籌謀,都付之東流了! 這春闈不過是個借口,而那送給鎮南王的□□,也是葬送自己最后一道催命符。他甚至覺得,如果不是因等待鎮南王歸西,就真的兩方交鋒,自己這邊也會在付出慘重的代價后失敗。 其實他從扶持魏帝登基開始,這就是錯的,他因為眼前的這個人是個好拿捏的人,卻不知道這便是一只酣睡的猛虎,只要一睜開眼睛,就不準獵物逃離,即使是向他這般狡詐的狐貍,依然不行。 他緩緩的閉上了眼睛什么話也不說,一切結束了,他終是敗了。 魏帝看著趙國公的表情,知道老狐貍終于被自己擒到,他麗兒的仇,終于可以由他親手手刃了,而這泱泱大魏,便可以真正由他主宰,去做個不受他人牽絆的千古帝王。 魏帝一聲令下,殿外候著的御林軍,將趙國公及其一眾黨羽壓入了天牢。 此時即使無關的朝臣也覺得人人自危,畢竟當官的,誰還沒個手腳不干凈的時候,看著魏帝的雷霆手段,不覺得都出了一身的汗。 除掉趙國公及其黨羽,本就減少了一部分朝中官員,再加上這次春闈舞弊案,更是牽著了一眾官員,魏帝不想再大刀闊斧,這朝中之弊端,還需要慢慢整頓,遂揉了揉眉心,說了句退朝。 皇上走后,這殿中的一眾朝臣,一大半都是用逃的,更可笑的是,有的官員回去更是寫了請罪書,把自己的這些年的罪狀一一羅列,不求還能為官,只求平安。魏帝也是根據所書之人的罪狀,有的貶官,有的罷官,手段甚是溫和,就連流放的都沒有幾個。 而林殊白這頭,真的是他多心了,話說樹倒猢猻散,這江湖中人大多混口飯吃,哪有多少忠心,知道趙國公府被抄家,別說去幫忙了,一個個逃得比兔子還快,生怕被牽連一二,弄的林殊白哭笑不得。 只有當時在府的幾個暗衛,出來反抗了一番,最后被前來的官兵斬殺。這屹立大魏多年之久的趙國公府,以朝臣們最不可思議的結局而告終。 散朝之后,魏帝下了一紙詔書,廢太子,并終身圈進中庭之中。并同時召見了幾個他頗為信任的大臣連同鎮南王和姜寧侯,一起商議空缺官職的任命之事。 忙完一切,天色已經逐漸暗了下來,看著越來越下斜的夕陽,魏帝開口說:“佟遠,同朕一起去趟韶華宮吧,算算,朕有幾年沒見她了,麗兒的賬,終于可以清算清算?!?/br> 韶華宮中,皇后依舊是一襲紅衣,明艷的有些晃眼,雖然發絲有些散亂,卻也依然難掩她美艷的面容,只可惜,這張臉長得再好,她在乎的人也不愿再看一眼。 她剛想叫王瑾,才想起來王瑾昨日說崴了腳,要修養兩日,可今天在御林軍圍了這韶華宮之前,就已經不見了蹤影,即使這樣,她也無心想這個她向來信任的小太監到底如何了。 她有些呆滯的望著地面,直到她發現,那湖黃等色線編織葉紋的地毯上,多了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