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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自己的人竟然是如此的一位貴人。 思及至此,秦子墨普通的跪在了鎮南王的前面,說到:“子墨感謝王爺救命之恩,還望王爺相告村子被焚之事的真相,子墨本沒有能力讓碾家村沉冤昭雪,只希望能將meimei撫養成人。沒想到竟然讓子墨幸遇王爺,還望王爺垂憐!” 鏗鏘有力,擲地有聲,鎮南王愈來越喜歡這個年輕人了。 他淡淡的說道:“我可以告訴你我知道的消息,只是這個消息與你也許并無大用。也罷,你有知道真相的權利。那個被焚的碾家村是皇后派去的人做的,而且本王也查到,去焚村的那伙人正是從西面調去的一只軍隊,至于皇后為什么要這么做本王就不得而知了?!?/br> “還有,現在我告訴你了,兇手是皇后,你又能怎樣?不僅是皇后,還有征西軍,這兩股勢力,你要拿什么抗衡?”說完這話,鎮南王默默的看著秦子墨,想知道他有如何表現。 子墨聽了這話,腦子就像被雷劈過了一般,皇后!征西軍!為什么,這樣的力量會去屠南界的一個村子,他不明白,他頹然的坐在了地上,想著這一切。 沒過多久,子墨脆生生的跪下,對鎮南王說:“王爺,子墨的命是王爺救的,按理說子墨應該做牛做馬回報王爺,只是子墨還有個meimei在南界,她只有八歲,子墨無法想象,沒有我的日子她該怎么生活。還望王爺能借我一匹馬,待我找到meimei之后再回來報王爺的救命之恩。至于血仇,我想王爺既然能留子墨在這里,就說明王爺有對抗皇后的心思和能力。無論此次子墨尋得如何,一個月后,定回到鎮南王府,為王爺馬首是瞻”。 聽見青年的這一番話,鎮南王很滿意,即不忘全了自己找回meimei的心,也不忘血仇,更懂得自己的意思,很好,是他鎮南王相中的人。 “如果你執意去找你meimei,那我可以給你機會,明日我便吩咐幾個護衛隨你一動去南界,但是你要記得,切不可用我鎮南王府的名頭打探,以免多生事端,你可清楚?!?/br> 子墨聽見自己可以回去尋六月,激動的一時不知道說什么是好,只是訥訥的應了句是。鎮南王再無他話,只是吩咐他歇息,自己就回到了書房。 鎮南王的書房,就在王府的偏南一處的院中,一進院子,迎面就能看到一塊渾厚的楠木上刻著“靜徽堂”,堂前栽著幾顆蘇鐵樹,還有一些槐花樹,四周那點點綠葉,在夜風中發出細細索索的聲音。 走過石板路,鎮南王推開書房的朱紅木門,叫了身邊的親信,吩咐明天隨子墨回南界的一應事宜。一是保護,二是監察,三則是調查一下皇后火燒碾家村的真正目的。 次日清晨,秦子墨一行五人悄然離京,日夜兼程趕往南界。終于,在出發后的第十二天的到達。南界戒備森嚴,因為鎮南王事前吩咐,此行不能以振南王府的名義,所以五個人均不敢伸張。 來到城門口,守門的士兵把子墨等人攔下,并告知駐軍重地,閑雜人等不能進入。子墨顯得很是焦急,盡量清晰的和守門的士兵說明來意,但是守門士兵顯然不知誰是六月,就想趕快打發他們走,不過另一個士兵湊過來說:“你說的那人我可能知道”,然后回頭叫了一個叫張柱的人。 來人也是士兵打扮,守門的另一個人把這事兒同那個叫張柱的人說了一遍,張柱似想起來了什么,猛的拍了下手,隨后拿出一個繡工一般的錦囊。 “這是一個約莫七八歲歲小孩兒給留下的,當時清人的時候他死活都不肯走,我們推了一次又一次,好不容易把他抱出去了,結果誰成想那個大的一個小娃娃會輕功,愣是又躍進來了,哭著非要找他哥哥。我們當時也沒辦法了,幸虧當時一個大娘勸他,讓他先去前面的安置點等哥哥,城中誰都進不來,就算他哥哥來了也找不到他,這樣他才同意出城。臨走的時候把這個小荷包給我,說等他哥哥來告訴他,讓他哥哥去北面尋她”。 聽到這里,子墨驚喜的接過那個六月親手秀的荷包,看著那別扭的針腳卻是出自六月之手,湊近了用鼻子問了問,還有淡淡的安神草的味道,是的,這就是六月的東西,她真的沒有死,真的沒有死。 子墨的眼睛,因激動而布滿血絲。他忙抓住那人的手問:“那您知不知道我meimei去哪兒了”? meimei?什么meimei啊,旋即又想明白了,當日那個小孩兒竟然是個女孩。那個士兵回答說“具體去哪個州縣我不知道,當初南界的人被分在七個不同的州縣”。而后士兵又告訴子墨七個州縣分別是哪里,子墨感激的拜了拜,便帶著幾個人縱馬而去。 他按著那個士兵說的七個地方,由近至遠的挨個州縣問。每個州縣都是五個人分別拿著六月的畫像四處尋人,直到第五日來到江城的時候,終于在一個賣燒餅的大爺那得到六月的確切消息,那個大爺說:“之前的一段日子里這個小孩兒總過來賣燒餅,只是近些日子卻不來了?!?/br> 知道六月在江城出現過,子墨又找了兩日。五個人幾乎找遍了江城的每一個角落卻還是不見六月,后來的日子又陸續的有幾人說見過六月,因為那是六月總是滿大街找哥哥,所以印象比較深,只是最近沒再見著。 他在想六月能去哪兒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可是他又想,既然六月能平安的來到這里,而且在這里待了那么久,就說明現在的六月能有保護自己的能力,想到這里他心下稍安,看來是六月在這里尋得久了,又去別的城市了??墒俏簢@么大,自己要去哪出尋她呢。 這時王府的一個護衛走過來說,“秦公子,我們已經出來有段日子了,是不是該回王府了?!弊幽汇?,說真的他現在還沒想著回王府。 那個侍衛看了子墨一樣,又說:“王爺救了秦公子,此次又著我們四人陪公子出來尋meimei,我們現在已經知道您meimei尚在人世,只是魏國這么大,公子要帶我們尋找到何時呢?王爺于公子有恩,公子當為王爺效犬馬之勞以報萬一。而且王爺手中下人極多,想來我們回去之后王爺還是會吩咐人尋找您meimei,一定會比我們五人找的快些”。 子墨知道這個侍衛說的是對的,可是找不到六月他還是不放心,又向前面的鎮子尋了尋,依然尋得不見,才又日夜兼程趕回京都。 回城的路上子墨在心里說到:“六月,不是子墨哥哥不去尋你,只是知道你活著,我便放心了,全村人的仇還需有人記得,如果非要有個人在仇恨中成長,那我希望是自己。小六,保重!” 也許,人生的有些錯過是注定了的。就像,他從江城向前的時候,他選擇的是偏西些的路,而她的六月正在偏東的洛城,想著她的子墨哥哥。 作者有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