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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角擠出一絲細紋,可能是宴會廳的燈光,總覺得她抓住了所有人的眼光,格外引人注意。 有人小聲在她耳邊提醒,轉頭就看到他專注的眼神,勾起唇角笑意回應,甜蜜羨煞旁人。 周聞拿著酒杯找到寧疏時,他已經坐在角落的沙發里昏昏欲睡,手指撐著額角,眉頭緊皺,他今晚被纏著喝多了。 “你還好嗎?”他走過去問道。 寧疏懨懨地看他一眼,又閉上眼輕揉額角,“還好?!?/br> “你老婆呢?不如讓她先帶你回去?”周聞提議道。 “可能出去吹風去了,一會還有活動,我現在不好走?!睂幨钃u頭,本身就是電影慶功會,作為主演他肯定要上臺。 周聞無奈,他實在醉的厲害,也不知他一會走不走的上去。 “你一向酒量還可以,怎么今晚喝了這么多?也不知道控制控制?” 寧疏坐起身,可能是因為暈醉,眸子反而格外清亮,扯嘴笑了笑,“一時沒忍住,多喝了幾杯?!彼恢潜痪淳?,更多的是自己多喝了。 “我去幫你找明月?!敝苈劅o奈站起身。 寧疏看向他,也沒說拒絕。 周聞轉了一圈,找到明月時,她正在宴會廳外的花園里跟人說話,偏僻的角落,不是很容易注意到。 她笑意不減,與對面的人保持了一點距離,一個不算熟識的男人。 出于禮貌,周聞遠遠地叫了一聲,明月轉過身跟那人說了一聲,走了過來。 “怎么了?” 周聞注意力倒是在身后跟過來的男人身上。 “你好?!睂Ψ礁杏X到他的目光,輕笑抬手。 “你好?!敝苈劵匚?。 明月道:“這是我一個老朋友許亞嶙,好多年不見了?!泵髟码m甚少有緋聞,但男性朋友也不少,同城圈內多少都有耳聞,只是這個許亞嶙周聞從未見過。 “寧疏喝多了,他一會還要上臺,你看看能不能一會替他上去,或者你先去看看他?!睕]空研究許亞嶙,周聞趕緊跟她說道。 明月出來有一會了,出來時寧疏還在應酬,自然也不知他喝了多少,聽周聞所言,只好急急走了回去。 寧疏垂著頭見明月走來,笑著伸出手,她趕緊扶過去,他卻站起來都東倒西歪,只好將身體靠在她身上,明月覺得有些吃力,周聞在邊上搭把手。 “他這樣沒法上臺,不如先送他回去?!泵髟碌?。 “那一會活動呢?” “不就是講幾句話嗎?我在這里呢?!泵髟碌?。 寧疏頭就靠在明月肩膀上,她的話就嗡嗡在耳邊,聽她說完,卻緊緊抓住她的手,“我們回去吧?!笨邶X倒是清晰。 “你先回去,剩下的事我來處理?!泵髟掳矒岬?。 寧疏倒是執拗,“一起回去?!?/br> 明月無奈。 周聞勸了幾句,他卻依然固執,最終明月提議,先將他放在這里,一會再一起回去。 酒過正酣,慶功正是白熱化,趁著熱乎勁,發紅包抽禮品,直到演員上去講話。明月是第一個上去的,以妻子的身份替寧疏拿了獎品,說了感言,而她的身份自然令眾人起哄,又紛紛看向角落里靜默的寧疏。 明月從臺上下來,就跟周聞和寧疏助理一起將他往外扶。 許亞嶙從人群里走過來,“要幫忙嗎?” 明月沒空看他,一邊扶著寧疏,一邊搖頭道:“不用了,謝謝,你也早點回去休息?!?/br> ☆、第七章 醉酒 雖然醉酒,寧疏一路上倒還算安靜,只靠著她肩膀睡了一路。 周聞和小助理幫她將人扶到臥室。周聞跟寧疏關系親近,對他倆分床睡的事情自然了解,也很是不懂,完全沒必要搭伙過日子的兩個人偏偏舉案齊眉步入婚姻。周聞覺得寧疏平日對女人很是冷淡,也沒情緒躁動的需求,只當他是出家做和尚了,突然就選了一個中看的花瓶回家,不能理解。 周聞走后,明月讓廚房煮了醒酒湯,洗完澡端進去的時候他正睡的酣,眉頭輕皺,可能是醉酒的不適。 將醒酒湯擱在床頭,才輕輕晃了晃,“寧疏?醒醒?!?/br> 寧疏睡的淺,兩下就蒙蒙地睜開了眼睛。她趕緊遞過湯碗,“起來喝點湯,醒醒酒,不然頭疼?!?/br> 對上她柔柔耐心的眼神,他似乎是有些懵,又點點頭,坐起身,拿過湯碗咕嚕兩下就喝完了。她又貼心地遞過手紙。 喝完醒酒湯的寧疏,既沒有說話也沒有躺下去,懵懵地看了她片刻,和平時的清冷不同,今日的他眼神有些軟,似是有些委屈。 明月為自己有這樣的想法感到好笑,幫他拉了被子道:“喝完就睡吧?想洗澡嗎?” 寧疏眼神未偏開,依舊凝視著她,“洗?!?/br> 明月只好站起身,幫他拿過拖鞋,“能走嗎?我扶你進去?” 寧疏很自然地伸出手,“好?!?/br> 腳步虛浮地將全身重量壓在她身上。 吃力的同時,明月問道濃重的酒味。他不抽煙,除了酒就是淡淡的男士香水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倒也沒有普通男人汗臭味那么熏人。 扶著他進了浴室,幫他放了水,一轉身他居然已經把上半身衣服脫了,正在跟腰間的皮帶作斗爭,明月嚇了一跳,急急往外走。 “水放好了,你小心點?!?/br> 他瞇著眼,似乎極困,無意識地點點頭。 怕他有什么需求,或者再摔倒,明月沒有走,去書房找了本書,窩在他床頭心不在焉地看起來。 聽著嘩嘩的水聲,倒也不算心猿意馬。 洗完澡的寧疏清醒了一些,還是覺得頭疼反胃,擦著頭發走出來的他被床頭的人嚇了一跳。 “你還在呀?”驚訝道。 明月極困,耐著性子等他,見他出來才抬起沉重的眼皮,回道:“你出來了?那我回去睡了?!?/br> 寧疏笑了笑,兩步走過去將她壓在被子里。 “既然都躺了一會了,就睡這里吧?!?/br> 明月眨巴著眼睛,干巴巴回道:“其實……我習慣一個人睡……” “我睡相很好,也不打呼嚕磨牙?!?/br> 明月實在想不出其他拒絕的理由,畢竟也是夫妻,在她還在考慮的時候,寧疏已經爬進被子關了燈。 本來極困的她,感覺到身邊人淺淺的呼吸反而越發清醒。她睡不著想翻身又怕驚擾他,就這樣僵著身子。 “明月,你睡了嗎?”直到他迷糊糊輕生開口。 似是接觸了靜身的禁錮,本來平睡的她反轉過身,“還沒有?!?/br> “我頭疼,你幫我揉一揉?!彼穆曇粢琅f迷糊,呼吸卻淺淺噴到她臉上。 她只好伸出手,輕觸他的太陽xue,兩個手指輕輕按壓。 “你怎么會喝這么多?” 聽她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