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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紀都不大,也沒有看起來很強壯的,一個個都有點像小混混。但是他們拿著刀,一句話不說迎頭就砍過來。顧遠亭拉著殷寧飛快地躲閃著向后退,一個人打兩個沒問題,兩個人打四個問題也不大,但是兩個人面對七八個拿著兇器的根本沒辦法應聘,所以只能躲。他一邊跑,一邊飛快地思索,這些人的手法簡單粗暴,應該不是殷寧的父親找來的,那種非人的力量顧遠亭見過,完全沒有必要找這些小嘍啰來撐場面。最危險的情況排除以后,顧遠亭略安下一點心來。如果是沖著殷寧的性命來的,還可能就是殷家的人。雖然他這一支已經被逐出家門,但是誰也不知道那位不省人事的老爺子之前許諾過什么。想讓殷寧跟他的父親徹底退出財產競爭,這或許是最簡單的辦法。殷寧的臉色也有些發白,他同樣想到了這一點。“如果他們找的是我,我就在這里等著,你先走吧?!彼贿吪芤贿吿ь^看了一眼顧遠亭,微微喘著氣地說。顧遠亭有些惱怒地看著他,又看了看前面繞道堵截過來的小混混,慢慢地停下腳步,“我這么努力做的這一切,就是為了把你留在這里嗎?”殷寧再看顧遠亭不免有些心慌,他很快意識到自己好像說錯了什么,抿了抿嘴唇,開口道,“那要不然拼一把?”他們已經無路可退。顧遠亭認真地看了看身邊的少年,竟然感覺不到半分驚慌。他想,對方也不過是七八個人,最壞的結果不過是兩人一起再下一次地獄,之前也不是沒有去過,總歸兩個人是在一起的。他放開殷寧的手腕,深吸一口氣迎上去。☆、第38章出手對方的人蜂擁而上,沖在最前面那個舉起砍刀就揮了過來。顧遠亭尋到空檔架住他的手臂,再抬腿補上一腳,踢開時才發現閃著光的刀刃并不沖向自己。這就是說,這些人是不想弄出人命來的?那么他之前的猜測便不對了,不是殷家的人還有誰,顧遠亭一時想不出頭緒來。但是很快對方的其他人也圍了上來,那邊殷寧也剛剛弄翻了一個撲上來的,退后兩步與他匯合。為首一人站出來,抬高聲音對顧遠亭說,“小子,跟你沒關系,放你先走?!?/br>見這人還愿意對話,顧遠亭心中愈加篤定,“你們做這種事情臉都不遮一下,是不想鬧大吧?”那人一愣,有些惱怒地說,“少廢話,不走連你一起砍?!?/br>顧遠亭不接他的話茬,卻轉而問道,“誰派你們來的?出了多少價?說出來,在我這里你們可以拿到更多?!?/br>那人不吭聲,他的跟班們卻隱隱sao動起來。畢竟不是什么正兒八經的組織,看到有利可圖不免有人動心。不遠處藏在樹后面的彭清便覺得有些不好了。為首的這個人是他找到的,雖然是個小混混,父親卻是跟王家的建筑公司常年有合作的包工頭。這次彭清狐假虎威叫他出面找人教訓一下殷寧,打的就是王宏順的幌子,萬萬沒有想到殷寧身邊還有個這樣一個不好惹的人,萬一真的捅出去,王公子絕不能放過他。見那邊僵持下來,彭清趕緊打電話過去,一邊加碼一邊催促,叫他務必要把事情辦妥。顧遠亭借機找到一個離路口近的方向,想要帶著殷寧沖出包圍圈。只要來到大街上,截車也好,找人報警也好,就不再像現在這樣被動。那人趕緊指揮手下攔截,這次卻留了個心眼,在旁邊喊道,“你說真的?沒騙我們?那跑什么跑?”顧遠亭手下不停,與他隔空對話,“你要多少?我都能給,你想?;?,可要想清楚后果?!贝藭r他的根基雖然淺,對付這樣幾個小混混還不在話在。那人果然先停了手,走過去做出談判的架勢,心里卻很清楚與其說是為了錢,倒不如說是為了王公子的信任,他從彭清那里拿到的錢更多是為了打賞小弟的。他對顧遠亭比劃了個數,說,“雙倍?!?/br>顧遠亭一點都不相信他,緊盯著他的眼睛說,“可以,你告訴我背后那個人的名字?!?/br>那人有些為難地看了看周圍,低聲說,“他們都不知道,我只能告訴你一人?!?/br>趁著顧遠亭分神與他說話的時候,彭清蒙起臉混入人群,悄悄從背后向殷寧撲過去。殷寧聽到呼嘯而來的風聲后,迅速向旁邊閃開,卻因為措不及防身子打了個趔趄。彭清一咬牙狠下心來,掏出藏在袖子里的刻刀對準殷寧的側臉劃過去。顧遠亭見狀忙伸手去擋,在刀鋒劃下的一剎那徒手握住了那把刻刀,他的手掌瞬間被切開,刀刃深深嵌進rou里,一時間血流如注。他站在殷寧身前,沉默如山,像是完全感覺不到疼痛一樣。在場的都是些小混混,也沒有幾個真的見過血的,此刻都被他這樣瘋狂的舉動嚇到了。有人小聲說,“老大,要不然算了?!彼麄兪窍霌泣c錢,但要是把自己弄傷就不值得了。彭清一刀不中正想要逃跑,但是他已經動不了了。顧遠亭正在流血的那只手慢慢向上探去,手掌擦過刀刃讓血流得更多。但他好像根本不在意似的,輕輕地握住了彭清的手腕,輕輕一捏,便聽到了骨頭碎裂的聲音。在沒有人看到的地方,黑色的蝴蝶花紋開始蠕動,像要從皮膚里面鉆出來一樣鼓起,將所有的血液吸收殆盡。顧遠亭的眼瞳中像是有黑色的火焰在跳動,在夜幕遮掩下這點微小的變化很難被察覺,但是彭清已經看了進去,并且因此入了魔障似的站在那里一動不能動。顧遠亭的神智是清明的,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眼前這一幕如此熟悉,上一次見到類似的場景,是那個強大的黑衣法師輕輕一折弄斷了阿寧的腿骨。他只覺得手腕花紋處的灼熱似乎壓下了掌心的刺痛,心中涌起一陣驚濤駭浪,原本以為已經結束的那些事情其實并沒有結束,被強行更改的命運顯得更加撲朔迷離。殷寧見到顧遠亭的血時,一時間也怔住了。他覺得眼前的一切此曾相識,尤其是那滴答不停的血。他也很清楚這是不可能的,即便顧遠亭曾經受過傷,他卻剛剛認識顧遠亭不久,甚至連見面的次數都數的過來,又從哪里去見他的血。只是在思考這些事情的時候,絲絲密密的痛感蔓延上來,一點點涌上殷寧的心頭。局勢已經完全扭轉過來,彭清強行出手以后,周圍的人已經做鳥獸散了,他們被這個人瘋狂的舉止所連累。而彭清此刻還是怔怔的,他的右手已經完全廢掉了,因為疼痛不住抖動著嘴唇,但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顧遠亭不知道自己是怎樣做到的,但是他知道,這個人會很快忘記之前的事情,包括與自己有關的一切。即便如此,他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