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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番外顧】 林鄭娟進入了一種玄而又玄的狀態, 她看到自己從床上飄了起來, 被一股外力扯到了出去, 她下意識的閉上眼睛,再次睜眼,林鄭娟驚訝地發現她居然來到了來蒼村。 來蒼村的風景一如既往地好, 還沒等她感嘆夠, 她就見到還是個少年的顧仲斌扛著書包從她面前的大路上跑過,在他身后, 年輕了很多的顧冀中手里捏著一根手指粗細的竹條追在他身后,林鄭娟條件反射的捂住自己的屁、股。 竹條打人什么的,不用回憶光看著就疼。 顧仲斌跑得很快, 顧冀中也不差, 在顧仲斌左閃躲過牛群時,他終于被顧冀中抓到了。都不用回家,當場顧仲斌就被顧冀中用竹條抽了,周圍的人沒有一個勸的, 顧仲斌這個小子做事兒做得太過了。 想要去當兵報效祖國沒有錯, 但是瞞著父母去報名就不對了,要不是村支書來村里通知這件事兒顧家人還被蒙在鼓里呢。 竹子的韌性相當好,顧仲斌被抽得嗷嗷叫卻一點要斷的痕跡都沒有,在路邊看熱鬧的人見打得差不多了,出來勸和,顧冀中借坡下驢,把顧仲斌帶回了家。 家里迎接他的是鐘玉蘭的另外一頓打, 如果說顧冀中的打是讓顧仲斌疼在身上的話,那么鐘玉蘭帶著哭訴的毆打就是疼在顧仲斌的心里。 可在得知父母同意他去當兵的那一刻,他覺得那兩頓打來的值得很。 回家的那一天,顧仲斌帶走了他們家的一張全家福,這張全家福上面也有林鄭娟的照片,她依偎在顧仲斌的身邊,跟個小媳婦兒似的。 顧仲斌這次同樣到了北京軍區服役,因為沒有林鄭娟的信件,顧仲斌也不知道林鄭娟住在哪里,有心打聽卻發現北京太大了,沒有方向想找一個人根本就是不可能找得到,找了四五回以后顧仲斌就沒再去找過了。 部隊的生活和他想象的不太一樣,整天都在訓練當中度過,光怎么走怎么站就學了一個月,分到連隊以后日子稍微好一些了,有能摸到搶了,顧仲斌這才察覺出了點當兵的樂趣來。 顧仲斌因為表現優異,很得班長青眼,訓練時總是盯著他,不知不覺的給他加了不少課,在連隊比武中,他打敗了連里的人,成了冠軍,連里給了不少獎金,顧仲斌都寄回家去給鐘玉蘭了。在連隊比武過后,顧仲斌的人緣莫名其妙的好了起來,但同樣的,敵意也不少,經常在訓練中他就要接收一些莫名其妙地挑戰,顧仲斌從來不懼。 慢慢的,顧仲斌也在營部打出一點名氣出來了。 三年時間一晃而過,顧仲斌在糾結轉業回家還是繼續服役,他給父母寫信回去的,回信很快就到了,顧冀中鐘玉蘭在信里表達的思想很清楚,路是他自己選的,就是跪著,也得把它走完。 看到這句話,顧仲斌也不猶豫了,他爸說的沒錯,路是他自己選的,既然選擇了,就要把這條路走平、走順。 從這以后,顧仲斌就抓住了一切可以往上爬的機會,每次有任務,他總是以最積極的態度、最好的成績拔得頭籌。 他的名聲越來越大,見團長都知道了他,了解了顧仲斌的一些基本情況以后,將推薦上軍校的名額給了顧仲斌。 顧仲斌上的是河南軍工學校,這所學校歷史悠久,是一所在抗戰時期便成立的大學,初建時是用作軍工廠的。在建國之后才改做了軍校,但能來這里讀書的,日后就職的方向也大多是研究類人員。 顧仲斌在初中時數理化學的非常棒,但在當兵多年以后,那些知識還給了高中老師。 顧仲斌是個不服輸的,老師講課聽不懂,他便在下課以后一遍又一遍的看,實在學不會他便去問懂的同學,還是聽不懂,他便用津貼買輔導書跟著學,買不到的利用課后時間去將知識點整理出來。如此一個學期以后,他的文化課終于從班里倒數挺進了中游。 在訓練上他的成績更是甩了同班同學一大截,名列前茅。 大三那一年,顧仲斌特地在暑假回了家,當他得知林鄭娟一直沒有回來過以后,一種名為失落的東西占滿了他的胸腔。顧仲斌在林家小院里的桃子樹下坐了很久,他覺得造化真是弄人,小時候他總想著要是林鄭娟這個煩人精要是不跟著他就好了,那樣他就能跟著村里的小伙伴們上樹掏鳥蛋下水摸螃蟹了。 甚至有兩年過年時他的新年愿望都是讓林鄭娟遠一點,不要纏著他。當時偏偏不得愿。 后來長大了,他也知道愛護林鄭娟了,特別是和家里那個剛剛出生的小奶娃娃相比,他覺得哄林鄭娟的日子簡直就是在天堂。 在林叔走了以后,顧仲斌聽著他爸媽說要把林鄭娟收做干姑娘養在家里,顧仲斌不知道怎么的,感覺自己不太高興。 后來聽村里的人說,他爸媽心思不純,嘴上說要把林鄭娟收做干姑娘,但是私底下卻是要讓林鄭娟做顧仲斌的媳婦兒。 顧仲斌覺得挺好的,林鄭娟做了他媳婦兒,他肯定會對林鄭娟好,一定不會和隔壁梁家大哥一樣天天大媳婦兒。 可惜他的愿望老天又沒聽到,林叔的頭七過后,林鄭娟的親媽來把林鄭娟帶走了,這一走,就再也沒有了音訊。 天色漸黑,顧仲斌站起來拍拍軍裝上沾上的塵土,扶著桃樹說了一句:“沒良心的小丫頭?!?/br> 那句話林鄭娟聽到了,她的眼淚刷的一下就下來了。 上輩子她活的太單純,到了袁家害怕被趕出來就啥出格的事兒也不敢干,因為鄭又榮不想和林鄭娟聯系來蒼村的人,她便不敢聯系,后來長大了,時間過得太久了,她也沒想過要聯系了。 她很后悔,她想,要是她上輩子上了高中以后但凡聯系過顧家一次,她的結局可能都不會那么慘。 顧仲斌從軍校畢業以后去了酒泉兵工研究基地,在這里,他一干就是十年,忽然有一天,顧冀中給他打了個電話,跟他說,林鄭娟死了,死于山體滑坡,顧仲斌當時腦中一片空白,什么都顧不上了,飛奔出了實驗室,白大褂都來不及換,拿了證件就往家敢,跟在他身后的助理只能轉道兒去給領導請假。 林鄭娟在西南出的事兒,教育局聯系袁家,袁家那邊是個女人接的,一聽見在說林鄭娟,一句話不說的便掛了電話,無奈之下,教育局把電話打到了來蒼村,鐘玉蘭知道消息的第一時間便聯系了顧仲斌。 因為她知道,她兒子喜歡林鄭娟,甚至為了林鄭娟,一直都不娶媳婦兒。 顧仲斌把林鄭娟的尸體入了殮,給她燒了頭七的紙后便回了酒泉,在走之前,顧仲斌把自己身上戴了十多年的子彈殼埋在了林鄭娟的墳頭上。 回到酒泉以后的顧仲斌把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到了研究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