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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的人?” 司馬玹又不會答應他們的婚事,這般忙活有什么意義。白檀此時實在不想談及司馬玹,盯著他手中的盒子問:“這什么?” “我問郗清要的藥膏?!彼抉R瑨拖過她的胳膊,卷起衣袖來,抹了一些藥在她胳膊上慢慢揉開。 這藥他第二日就問郗清要了,可當時心里還有些不快,也沒及時給她。 白檀多少也猜到了一些,故意冷著一張臉不理睬他。 司馬瑨給她揉完了胳膊上的淤青,又給她揉了揉脖子和肩胛,心里也是無奈。明明是這么一副吃軟不吃硬的秉性,偏偏身子這么嬌。 白檀今日一天都很疲憊,又被他揉的舒服,居然就這么靠在小榻上睡著了。 司馬瑨只好將她抱去床上,趁她睡著,解了她衣衫,將她背上腿上的淤青也擦了藥。 忙到后來才發現,好像那晚他的確是有些過火了…… 宮中眼下是忙開了,貴妃有了喜,這可是天大的事情。 白家雷厲風行地擇了仆婦送入宮中來照應,生怕宮中有小人算計,將這得來不易的皇嗣給弄沒了。 司馬玹也很盡心,在白喚梅的寢宮里陪她到天黑才走。 白喚梅喝了一盅參湯便躺在床上養胎去了,心里暗暗責怪自己大意,已經三個月了,她沒有懷孕的經驗,竟然毫無所覺,還以為葵水沒來是身子哪里出了狀況,也沒敢隨意請御醫來瞧。 司馬玹應當很高興吧??伤烁吲d之外還有其他的情緒,今日這一暈并不全是因為懷孕,她看到了司馬玹站在窗外望著白檀了,還看到他叫白檀隨他出去。 白檀心里有了凌都王,可陛下是否真的就放下了白檀呢? 白喚梅撫著小腹,忽然生出諸多的不確定來,這事她誰也沒說,只能當做不知道。 白檀在凌都王府的這一覺睡得很沉,做了場夢,全是年少時的往事。 她立在一間金石鋪子里挑選刻印用的石材,好不容易選中了一塊青田石,卻被別人搶了先。那人穿著淡青的大袖薄衫,齊齊整整地束著發髻,轉頭看過來,眉眼清俊和善:“這石頭你也想要?” 白檀沒好氣:“什么叫我也想要,本就是我先看中的?!?/br> 對方怔了一怔,笑著讓給了她:“好吧,是在下失禮了?!彼懒藗€歉,轉身出了鋪子。 事后店家驚駭地告訴她:“那可是豫章王啊?!?/br> 她這才驚覺不妥,追出去要道個謝,出了門卻奔走在了吳郡的大街上,遠處喊殺聲不斷,轉頭看到身旁的少年,身上白面繡紋的袍子皺了起來,白白凈凈的一張臉,面無表情,一個字也不說。 “司馬瑨?” “嗯?” 因為這聲應答白檀倏然醒了過來,窗外投入月色來,司馬瑨的手搭在她腰上,臉從她后面貼過來:“夢到我了?” 白檀覺得他這聲問得有些得意,故意裝睡沒有回答。 司馬瑨也沒追問,就這么攬著她睡了。 白檀再睡去時還夢到了以往的那些片段。 夢里的司馬玹還是豫章王,永遠一副恬淡的模樣,笑的時候眼睛會微微瞇起,別人說話時會專注的聆聽。那時的司馬瑨卻遠沒有現在這般耀眼張揚。 早上起身時司馬瑨早就不在身邊了,她披衣下床,立即有婢女來伺候,大概是司馬瑨早就吩咐好的。 白檀想回東山去,洗漱完連飯也沒吃就出了門,惹得婢女們戰戰兢兢的。 今日身子倒是好受多了,大概司馬瑨給她擦了那點藥還是有用的。 如她所料,陛下有后的消息傳得迅速的很,連長干里的平民百姓都在傳了。 白檀緊緊衣領,撇撇嘴,也不錯啊,至少將她和司馬瑨的事給蓋過去了。 回了東山,無垢正蹲在院子里給樹根纏稻草保暖,她也沒打擾她,去了后院,就見郗清蹲在廊下發著呆,跟失了魂似的。 她走過去推了他一下,哪知他竟然就這么直直地歪倒下去了,眼睛動了動,又慢吞吞坐了回來,手從袖中探出來,竟然還撰了只酒壺。 白檀看他這副半死不活的樣子就猜到大概了:“怎么,知道陛下有后傷心了?” 郗清干脆在廊上坐了下來,背倚著廊柱,臉上沒有半點平常的嬉笑之色:“你不懂,我為何那般掛念梅娘,其實都是因為知道陛下的真面目,我是為她可惜?,F在好,她終于還是被陛下給結結實實利用了?!?/br> 白檀想起自己以前還勸白喚梅將司馬玹當做良人,如今聽了見了這些,也不知道是不是害了她。若真的司馬玹做了那些事,那她就是有眼無珠了。 郗清今日出奇的凝重,白檀覺得這輩子都沒見過他這么嚴肅過,原先對他算計自己的那點不快也壓了下去,挨著他坐了下來。 郗清啄了口酒眼睛直直地凝視著前方:“當初朝中詬病殿下濫殺,陛下提出為他擇定良師教導。呵,這么大個人哪里需要什么良師教導,無非就是想在他身邊安插人手罷了。殿下推說身邊有老師了,陛下竟趁他不在府中時派高平來查問。祁峰無法來請我幫忙,我便想到了你?!?/br> 他頓了頓,又飲了一口酒,“原本希望殿下借你學生的那些關系鋪路,你雖然會因為收了他名聲受損,可也沒什么實際損失,他日照樣可以甩手去吳郡過你的逍遙日子。誰曾想殿下竟然早就對你有意,對你有意也便罷了,你還沒把持??!” 白檀知道他是有心解釋,原本還算受用,可聽到此處不禁皺了眉,合著責任還在她了? 郗清忽然轉頭拍了拍她的手背:“放心吧,殿下不是陛下,你也不是梅娘。到底是我將你牽扯進來的,真有什么事,我也會擋在你前面的?!?/br> 雖然已經有些醉意,但這話說得分外認真。白檀自然是相信的,他雖然看起來沒個正經,其實很重感情,這么多年的交情擺在這里,若非絕對相信司馬瑨,是不會把她扯進這事里面來的。 “我一直很好奇,你雖然出身郗家,可至今也只是一個大夫,無官無職,為何要這般相助司馬瑨?” 郗清忽然笑了起來,微醉之時那雙狹長的雙眼里都蘊了水光,這一笑分外動人:“你還是別問了,我怕你承受不住?!?/br> 白檀沉臉:“你只管說?!?/br> 郗清揉了一下臉,似乎意識有些混沌了,舌尖也發硬了:“我是大夫,能觸動我的,自然只有病癥了,殿下的病就是我幫他的原因?!?/br> 白檀愣了愣:“那病怎么了?” 郗清撲哧一聲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