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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 又加上有一張頂漂亮的臉,不算太難以相處的脾氣,就連那短暫的婚姻,都能給她增加幾分別致的魅力。 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這樣的一個妙人兒,引得侍衛盡折腰,著實不是什么稀奇事。 就連耶律重元自己,也確確實實打過把她納入囊中的心思。 耶律重元有些惋惜地看了秦音一眼,這樣一個人,不能歸他所有,委實有些可惜了。 可若是面前人能殺了耶律宗真,他倒也是能舍得的。 再說了,此人武功雖高,可耶律宗真又哪里是這么容易被刺殺的? 耶律重元道:“汗王是我的兄長,此事...” 耶律重元故作猶豫,展昭沒有接話,靜靜地看著他的表演。 秦音帶著面紗,面紗下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諷。 此時再說什么手足情深,便叫人笑掉大牙了。 還好她的展昭是個厚道人,不擅長諷刺挖苦人,若換了其他人,比如趙爵之類的,只怕臉上的嘲弄早就讓耶律重元不好意思再往下面說。 秦音本也想學著展昭,平靜地看耶律重元表演,可她哪怕活了三世,也沒修來展昭那般好的修養與氣度。 看著耶律重元假惺惺地說著兄弟情深,她就忍不住想要開口嘲諷兩句。 事實上,秦音也是這般做的。 左右展昭在這,天大的簍子,展昭也能給她兜著。 秦音道:“既然如何,殿下又為何苦心婆心勸本宮算計耶律宗真?” 秦音只想說,快別扯那些沒用的了,大家的時間都很寶貴,磨磨唧唧磨蹭個什么。 然而她彼時偽裝的身份,卻不允許她這樣說。 秦音忍的很痛苦也很糾結,但她面上仍是歲月靜好的,天真無邪。 秦音微微抬起臉,一臉懵懂無辜地瞧向耶律重元,雖然內心里,早就問候了他千百遍。 秦音道:“本宮這侍衛能讓殿下得償所愿,如此看來,本宮也無需再飲這湯藥了吧?!?/br> “畢竟是本宮第一個孩子,本宮寶貝得很?!?/br> 秦音輕撫著小腹,眼角泛起一抹溫柔。 ——這抹溫柔不是裝的,這是她和展昭的孩子,她當然寶貝得緊。 她要是知道展昭有刺殺耶律宗真的打算,打死她,她也不會,冒這么大的險去喝什么活血化瘀的湯藥。 秦音之所以沒有想到展昭會去刺殺耶律宗真,是因為展昭在她心里,一直是一個正義凌然的大俠,有著謙謙君子之風,根本不屑于使用陰謀詭計去害人。 尤其是這種上不得臺面的刺殺。 單是說出來,她便覺得極其侮辱了展昭的南俠之風。 所以秦音提都沒跟展昭提刺殺之事。 襄陽王府雖然人才濟濟,但多用于陰謀算計,從不走正道,武功如展昭一般的,一個也沒有。 秦音武功雖然不錯,有時候還能與展昭打個平手,但有著死在展昭手里三次的經歷,秦音痛定思痛地覺得,她以前與展昭戰個平手的事情,八成是展昭故意放水的。 沒有頂一流的武功高手,秦音自己也不想去冒這個險,畢竟她現在是有著身孕的人,若是之前,她估計還會賭一把,但到現在,她根本就不會去做什么特別危險的事情。 故而秦音與趙爵一開始也就沒去想刺殺的事情。 至于為什么秦音不去找展昭,讓展昭去刺殺耶律宗真,是因為秦音認為,喜歡一個人,是喜歡他的全部,還是不要勉強他做他不喜歡的事情了。 展昭是一個滿是陽光的人,周身沒有一絲陰霾,他是名滿天下的南俠展昭,他會做鋤強扶弱之事,拔刀相助之事,但不會做偷雞摸狗,沒有由來暗殺旁人之事。 刺殺與展昭的性格相左,若秦音與展昭說了,展昭或許猶豫,或許會按著秦音的心思,殺了耶律宗真,可這樣一來,總免不了讓展昭左右為難。 暗搓搓殺人不是展昭的作風,秦音不想讓展昭因為她而去改變自己原本的作風。 因為喜歡,所以更不忍心讓他左右為難。 哪曾想,展昭會主動要求去刺殺耶律宗真。 秦音幾乎覺得,太陽打西邊出現了。 秦音淡淡說完甚是寶貝自己腹中的孩兒,想著多少在展昭面前表明一二——她此番舉動,實屬被逼無奈,展昭可千萬莫要生氣??! 她內心是極愛這個孩子的! 秦音的話并沒有引來展昭太多的反應,又因為他永遠都是一張波瀾不驚的淡定臉,所以秦音也不曾從他臉上看出他有沒有生氣,又或者說,生氣的等級是幾級。 是非常生氣,還是一覺就能泯恩仇的。 秦音不留痕跡地用余光瞧著展昭,瞧見他握著巨闕劍的指節微微泛白,秦音便明白了。 這可不是什么能一覺泯恩仇的事情了。 再后來的耶律重元與展昭商議確認的事情,秦音已經沒心思聽了。 想她與展昭相愛相殺三世,互懟了一百多年,展昭真正對她發火的事情,并不多。 最嚴重的一次,是因為她將開封府的情報泄露給了趙爵。 并沒有什么證據足以證明事情是她泄露的,睿智如包拯公孫策,也不曾察覺分毫。 可展昭偏偏察覺到了。 她在開封府的住處在展昭隔壁,夜深人靜四下無人,展昭拎著一壇酒,叩門來找她。 微弱的燭光下,展昭的面容一如既往平靜,可眼神卻是騙不了人的。 隱藏在溫潤眸色下,那難以置信的憤怒,與被欺騙后的神傷與失望,灼的秦音的眼睛都是疼的。 可是盡管如此,展昭也不曾對她惡言相向,而是淡淡道:“子規,你現在回頭,尚且來得及?!?/br> “展某以身家性命作保,你若棄暗投明,包大人不會難為你?!?/br> 展昭的聲線平緩,一字一頓砸在秦音心上,比展昭大罵她一頓還讓她難受。 可是自古好事難雙全,她顧及了趙爵,便無法顧及展昭,所以那時候的她,輕笑著,說道:“展大俠又為何以為,子規走的便是那不歸之路呢?” 展昭閉上眼,很久沒有說話。 不知過了多久,他提起酒壇,一口氣喝干了里面的酒。 酒意醉人,展昭的眼角微紅,他從懷里掏出不知何時買的蜜餞海棠,放在桌子上,隨后轉身離去。 展昭一句話也沒留給她。 沒有激烈的爭吵,也沒有肢體的碰撞,展昭平靜又絕望地離開了她的世界。 秦音縱然活了一百多年,每每想到那夜的場景,心口還是會抽疼不止。 那是秦音最無法釋懷之事,縱然經歷了百年歲月,三世輪回,也無法撫平那夜泯于沉寂的決裂。 秦音不動聲色又小心翼翼地看著展昭。 展昭已經與耶律重元溝通完細節了,溝通完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