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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把陽光帶到她的身邊,照亮了她所有的世界。 秦音閉上眼,聲音啞了一下:“怎么辦,跟你在一起之后,我好像越來越像小孩子了?!?/br> 耳畔傳來了展昭爽朗的笑聲:“這是好事?!?/br> “如果有可能,展某想回到過去,抱一抱七八歲時的你?!?/br> 秦音呼吸一緊,就聽展昭繼續道:“展某想告訴那時候的你,不要害怕現在,也不要畏懼未來?!?/br> 東京城的夜風呼嘯而過,秦音有些聽不清展昭后面在說什么。 如果只有死了三次,才能換來這一世展昭的溫柔以待,那么,這門生意,她覺得很劃算。 展昭沒有辜負她的期待。 所有的晦暗與惶恐都留給過往。 自遇到展昭之后,她的世界盡是陽光。 雪后天霽,冰霜融化,自此之后,星河長明。 作者有話要說: 這是真的甜了吧! 提前預告一下 劉娥跟秦音沒有任何關系 趙爵收養秦音 完全是個意外 ☆、身世 秦音只覺得心口有東西撐得滿滿的。 曾經的展昭也是問過她想不想父母的。 那是一個隆冬, 天空中飄著鵝毛大雪。 她與展昭一同出去辦案, 身上披著展昭送給她的狐皮大氅。 展昭遞過來新買的蜜餞海棠, 她一邊吃,一邊走,余光就撇到了,凍得瑟瑟發抖的小女孩。 小女孩衣不蔽體, 臉上也是臟兮兮的, 一雙小手凍得通紅,腫的如饅頭一般。 秦音止住了腳步。 她去旁邊的包子鋪買了一些熱氣騰騰的包子,遞給小女孩。 看女孩狼吞虎咽吃著包子,秦音從袖子里取出帕子, 輕輕地擦著乞丐臉上的泥污。 末了秦音又從腰間扯下一塊蛟龍玉佩,塞給小女孩,指點她去一個地方, 道:“為人賣命雖然苦點,但總好過連命都沒有?!?/br> 后來秦音看著小女孩遠去的身影, 對展昭說, 若沒有王爺,我大抵也是這樣。 展昭便問她,有沒有想過父母。 雪花打著旋兒一般落下, 秦音開了口:“人不能太貪心的?!?/br> “世間有幾人能過成我這般?我很知足?!?/br> 那時的她沒有再提父母的事情, 展昭也知趣地沒有繼續往下問。 秦音倚在展昭肩頭,忍不住地想,大概是她前幾世過的太苦, 所以老天決定在這一世給她一個相對完美的結局,讓她不再那么意難平。 秦音帶著展昭區區繞繞來到暗室。 暗室里,趙爵隨手翻著一本書,手邊擺著他最愛喝的茶。 他聽到聲音,微微抬頭,看到秦音身后的展昭之后,眸光有一瞬的陰鷙,隨后又歸于平靜。 展昭拱手道:“襄王爺?!?/br> 趙爵眼睛微瞇,略微頷首,看向秦音。 秦音性子雖然胡鬧點,但卻是一個極為可靠的人,她不會無緣無故地帶人過來。 秦音給趙爵續上新茶,又給展昭倒了一杯茶,道:“王爺,我此番前來,不為公事,為的是我的身世?!?/br> “我見過太后了?!?/br> 秦音看著趙爵,平靜道。 趙爵瞳孔驟然收縮,夾在書頁里的手指微不可查地抖了一下。 展昭端著茶杯,喝著茶,將趙爵細微的動作盡收眼底。 展昭雖然與趙爵接觸不多,但短短幾次碰面,也足夠讓展昭察覺趙爵是個什么樣的人。 喜怒不形于色,極少有什么情緒波動。 而秦音說的這些話,卻讓趙爵永遠陰沉的臉有了一絲波動。 展昭幾乎可以確信,當初趙爵收養秦音,必然是因劉太后而起,否則趙爵不會在秦音提及劉太后的時候,有這般的反應。 展昭靜靜地看著趙爵,等待著他的回應。 展昭希望劉太后是秦音的母親。 秦音落寞的目光,太讓人心疼。 秦音不是灑脫,而是不得不灑脫。 對于注定得不到的東西,她只能去釋懷。 而展昭,希望她永遠不需要去釋懷,她想擁有的東西,都能夠得到。 趙爵抬起頭,目光如古井一般幽深,他看著秦音,淡淡道:“音音,你想知道什么?” “孤王知無不言,言無不盡?!?/br> 秦音呼吸一緊。 她之前有問過趙爵,問他她的父母是什么人。 那時候的趙爵正在低頭看各地送來的情報信件,聽完她的話,輕輕抬起頭,道:“孤王也不知?!?/br> “孤王遇見你的時候,你便只有一個人了?!?/br> 自此之后,她便再也沒有問過關于父母的問題。 而今日,她想再問問。 有沒有那么一絲可能,劉太后會是她的母親。 其實也不是說非要找親人,就像展昭說的一般,知曉這個世界上,還有另外一個人,流著跟自己相似的血,她就滿足了。 劉太后如今一身榮華,她不會去打擾她的生活。 她就是想知道,曾經那個把她帶來世界上的人,還有沒有活著,活的好不好。 秦音道:“王爺,我與劉太后,是什么關系?” 趙爵輕輕搖頭,道:“沒有任何關系?!?/br> “可...” 秦音眉間輕蹙,疑惑道:“我與她,長相相似?!?/br> 秦音說完話,就看到趙爵原本陰郁的臉色更陰沉了一分。 趙爵漠然道:“天下之大,長相相似之人何其多?!?/br> 展昭微微皺眉,問趙爵:“展某有一事不明?!?/br> 趙爵抬眉,掃了一眼展昭,似乎有些意外他此時的插話。 趙爵道:“講?!?/br> 展昭道:“敢問王爺,世間孤女何其多,王爺為何偏偏只收養了子規一人?” 展昭一針見血地問出了秦音想要問的話。 這句話,秦音曾經也問過。 那時候的趙爵聽完話,便垂眸看著她。 看了半日,淡然道:“你與孤王相似?!?/br> 秦音覺得趙爵這句話完全是胡扯。 她那么充滿陽光積極向上的一個人,怎么就跟整日里繃著一張死人臉的趙爵相似呢? 趙爵大抵是眼瞎心盲了,才會這樣隨意捏造一個借口來哄著她玩。 杯子里的茶水見底,秦音重新續上一杯新茶。 秦音抿上一口茶,看著趙爵。 趙爵既然說會對她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那必然就會說到做到。 秦音對趙爵有一種盲目的信任。 她覺得,只要趙爵答應過她的話,趙爵都會做到。 這種盲目的信任,大抵是因為,在她一百多年的生命里,趙爵給了她全部的安全感。 趙爵手指摩挲著拇指上的墨玉扳指,秦音知道,這是趙爵在思考事情。 他在想事情的時候,總是會下意識地摩挲著扳指。 這么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