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險些走火入魔。付之臣讓陸鈞麟躺在床上,拿了銀針替他療傷。“你真是太胡來了,雖說現下恢復得差不多了,但要凝聚全身內力的招式還是盡量少用?!备吨紘Z嘮叨叨地說了一堆,最後囑咐陸鈞麟好好休息,前廳的事兒不要多管,反正多半那人逃不過主子的怒氣了。溫暮昀坐在主座上打量著堂下的這個年輕人,早就聽聞這一代的半面神偷實乃濯濯佳公子,氣度不凡,今日一見果然如傳言般俊美無雙。只可惜眼前之人是傷了陸鈞麟的罪魁禍首,想及此溫暮昀便覺得與這人無話可說。“晚輩無意欺瞞麟兒,只求可以給晚輩一個機會解釋?!遍h子謙焦急地開口,陸鈞麟被拉開的瞬間他害怕極了,他怕就這樣再也見不到對方。溫暮昀將手上的茶盞放到了桌面上,問了閔子謙一個問題:“你可知禹玉是麟兒娘親的遺物?”“我……”閔子謙無措地張了張口,他自然是知曉的。溫暮昀不知是使出了什麼功夫,一瞬間便移動到了閔子謙的面前,抓起對方的衣領來輕蔑地說道:“那你也應該知曉,麟兒的娘親與我的關系?!睖啬宏浪闪耸?,一掌將閔子謙打出數尺,突如其來的一掌讓閔子謙無暇應對,只得yingying地接下。但對方內力深厚,這一掌雖未使出全力,但也讓他傷的不輕。“咳咳……”閔子謙撐著地,嘴角留下了一絲血紅,他抬起袖子擦了擦,任鮮血染紅他的白衣,看向溫暮昀的眼里滿是憤恨。溫暮昀哼了一聲,“你傷了麟兒,我便毀了你?!闭f罷便運起功沖著閔子謙襲去,閔子謙現在無力躲避,只得靜靜等死。就在此時有一個身影從後院沖了出來,緊緊地抱住了要出掌的溫暮昀,“叔叔不要!”那人只穿著單薄的里衣,聲音里帶了一絲焦急,他緊緊地抱住溫暮昀的腰身,企圖攔住他,轉頭沖閔子謙喊道:“你快走??!”陸鈞麟的眼中不知何時布滿了霧氣,看著閔子謙的身影逐漸模糊,“子謙,你走吧,從此……我們兩不相欠?!?/br>霧氣凝成淚水劃過陸鈞麟的臉頰,恍惚間看到閔子謙搖了搖頭,緊接著便被寬大的衣袖遮住了視線。閔子謙看到那人的淚水不由得心頭一震,握緊的拳頭狠狠地砸向了地面,他可以聽到陸鈞麟低聲的抽泣聲,心里仿佛被什麼狠狠地割了一下,痛的要命,可是現下他什麼都做不了,那人不再在他的懷里,看著他的哭泣甚至連開口安慰都無法做到,閔子謙握緊了左手,最終還是離開了溫家。陸鈞麟抓著溫暮昀的衣袖默默地哭了,這是他第一次在這麼多人面前哭,整個身子都埋在了寬大的胸膛里,他知道這個人會給予他安慰。溫暮昀愣愣地看著閔子謙離開,原本聚集起內力的手緩緩放到了陸鈞麟背上,慢慢地拍著?!盀槭颤N要放他走?”溫暮昀悄聲問道。陸鈞麟抬起頭來,眼里淚水不止,“叔叔……”繼而緊緊抱住這個懷抱,帶著些哭腔的聲音從懷中傳來,“我還是……好喜歡他,縱使他騙我傷我,可我還是忘不了他,還是好喜歡他啊……”“麟兒……”溫暮昀輕輕喚了一聲他的名字,拍著他的後背安慰著。陸鈞麟哭累了,索性就在那懷中睡著了,溫暮昀親自將人抱起送回房里,就這樣一直陪在陸鈞麟的身邊。晚些時候陸鈞麟被驚醒,看到躺在自己身邊的溫暮昀不由得抽了抽鼻子,“叔叔我是不是很傻?”溫暮昀微微笑了笑,把錦被替對方裹好,“不,麟兒只不過是情之所鍾罷了?!标戔x麟眨了??藜t的眼睛,似是沒聽懂他的話,溫暮昀伸手將人攬到懷里輕柔地拍了拍,“睡吧,睡醒了就沒事了?!?/br>閔子謙狼狽地出了溫家大宅,沒走幾步就跌倒在地,他受了溫暮昀結結實實的一掌,現下只覺五臟六腑都在痛,眼前出現了一雙靴子,閔子謙抬起頭便見薛天啟雙手環抱,一副居高臨下的樣子,“你現下哪里還像半面神偷?”一點兒也不像,至少師叔在這種時候并沒有這般自暴自棄過。薛天啟找了他很久,就連自己手下的探子都無從得知他的下落,擔心之余又覺得這樣的話那些殺手也定不會找到這個人。伸手拉起地上的人架著慢慢地回了客棧。溫暮昀下手并不輕,閔子謙現下傷得有些重,需要調養。薛天啟將請來的大夫送到屋外,這才轉身回到了床邊。床上之人還在昏睡,看著這人緊鎖的眉頭,薛天啟不由得嘆了一口氣。手下輕聲推開客房的門,將熬好的藥端了進來,薛天啟示意他將藥放在桌上,那人恭敬地點了點頭,繼而悄聲關上了門。見藥涼的差不多了,薛天啟這才輕聲將閔子謙叫醒,那人目光有些空洞地望著床帳,薛天啟親自將藥端到床邊,“不燙,喝了吧?!?/br>閔子謙看都沒看就揮手將藥碗打碎,薛天啟氣急,不禁放大音量吼道:“閔子謙你這是在做什麼?你想死是不是?”閔子謙轉過頭不理他,薛天啟氣得握緊拳頭,卻又不能對他發火,只得招呼手下來重新熬藥。等屋子里只剩他們兩個人的時候,閔子謙開口道:“死了也罷?!?/br>“你說什麼?”薛天啟瞪大眼睛,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他沖到床邊將那人拉起來,看著他漂亮的臉上沾濕的頭發啞聲問道:“子謙,你胡說什麼……”“他說兩不相欠,可是怎麼會不相欠呢,大抵也只有我把命賠上……”“你閉嘴!”啪的一巴掌打在了那張俊臉上,薛天啟怒氣不止,他一把將人從床上拽起,拉扯到水盆前,“你看看你自己!哪里還有點半面神偷的樣子!”閔子謙看著水中映出的臉,自嘲地笑了笑,“我寧愿我不是!那樣就不會讓麟兒傷心了……”“子謙……”薛天啟望著那人不知該如何開口,他從未想過對方會變成這個樣子,那只是玩玩的說法此刻不攻自破。閔子謙動情了,陷進去了。“師父的那句話說得很對,這世上唯一不能偷的東西便是人心,而我……”閔子謙笑了,笑得無助,“不但偷了,也傷了那個人?!彼麑⑹虑榈脑告傅纴?,包括陸鈞麟因為他失去了內力修為的事情。薛天啟聽得心驚,若是當初沒有及時將人送回去,後果不堪設想。“所以你想死?”薛天啟拉著對方,冷靜地問道。閔子謙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抬起眼簾淡淡說道:“早在十八年前的冬日,我便該死?!?/br>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薛天啟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心痛,他怎麼忘了,眼前這個長大了的孩子曾經經歷的那一切,若是沒有師叔,這個人便不會如現在這般站在這里。“你不配當師叔的徒弟,子謙?!毖μ靻㈤_口,“你不配當下九流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