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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昔咳嗽一聲,站起身,拍拍楚含肩膀,對他說,“其實,北周較南齊民風開放,規矩禮教也沒那么嚴苛。蕭賢妃呢,人美,溫柔,保養得好,不比二八芳華的女兒家差的。單灼呢,一是九族受威脅,二是在美人的誘惑面前,年輕又血氣方剛,把持不住,也正常?!?/br> 楚含臉色不好看。 蘇風暖道,“你看開些吧,北周已經不是你在時的北周,蕭賢妃也已經不是你的母妃。單灼雖然是你的兄弟,但那是以前,你此次離開北周,從今以后,與他的兄弟交情也就斷了。人生一世,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單灼為了九族,選擇從了蕭賢妃,憤怒的同時,又受不住誘惑,那是他自己的事兒,與你無關,便不要多想了?!?/br> 楚含閉了閉眼睛,深深地嘆了口氣,自嘲道,“我都不知道自己前路在何方,還怎么管別人?自然是管不了的?!?/br> 葉裳站起身,道,“天色不早了,啟程趕路吧!” 眾人無異議,點點頭,都站起身,繼續趕路,前往望帝山。 在葉裳和葉昔離開北周皇宮后,蕭賢妃回了自己的賢淑宮,單灼已經起身,穿著單衣,站在賢淑宮的窗前,看著窗外,北周的春天來得晚,打開的窗子有風吹進來,乍暖還寒。 單灼讓自己的腦子清醒了一會兒,便聽到了蕭賢妃回宮的聲音,他心沉了沉,又沉了沉。 蕭賢妃進了內殿,一眼便看到赤腳穿著單衣站在窗前的單灼。單灼是北周年輕的大將軍,年少成名,多年來,除了跟隨楚含大敗的幾場戰事外,其余時候,都一帆風順。他意氣風發時,蕭賢妃見過,他頹喪失志時,蕭賢妃也見過。 如今這樣的單灼,是困在籠子的金絲雀,有一種頹靡的靜寂和滄桑,正是蕭賢妃喜歡的。 于是,她溫柔地笑著走到他身邊,對他溫柔地笑著說,“怎么不多躺一會兒了?” 單灼回轉身,看著蕭賢妃,一雙眸子,寂寂的,帶著蒼涼,對她說,“我答應自此后跟在你身邊伴駕,但單家族里的那幾位太公和太叔公,每日里用藥吊著命,著實辛苦,我身為小輩,看著十分不忍,你替我送他們歸位吧!” ------題外話------ 月底最后兩天,姑娘們,月票,么么么噠~ 稍后有二更~ 第六十八章 上望帝山 蕭賢妃聞言一怔。 單灼瞅著她,他不得不承認,蕭賢妃的確是美的,這樣看著她,確實與二八芳華的女兒家相差無幾,溫婉賢淑,端莊可人,尤其是她看人的時候,總讓人感覺很溫柔。 當年,父親對她似乎也有心思,只不過礙于王上,便退了一步,十三年前,父親戰死,他是親眼見過她扶著父親的衣冠冢難過的樣子,沒想到,如今,她依舊念念不忘,將對他父親的念想轉接到了他的身上…… 昨日,他驚懼,憤怒、惱恨、掙扎、最終卻受了迷惑…… 一切,如云似霧,他有些記得清楚,有些已經記不清。 他想著,他這一生,以前是大將軍,以后,也就聽天由命了! 蕭賢妃一怔過后,收了面上溫柔的笑意,看著他問,“為什么?” 單灼道,“就是我剛剛跟你說的原因?!?/br> 蕭賢妃輕笑,“單灼,本宮可不是好糊弄的。你在本宮這賢淑宮里,早上起來,第一樁事兒,卻是讓本宮殺人,這可不是好玩的。你不與本宮說實話,本宮可做不到?!?/br> 單灼抿了一下嘴角,道,“我的將軍府,被你下令圍困數日,昨日,我又被你留在皇宮,不合規矩。這些日子以來,單家族里的幾位長輩們若是在乎我,就一定會鬧進皇宮,找你要個說法??墒?,無論是以前你圍困將軍府,還是昨夜,都沒見他們有什么動靜,顯然是已經不拿我當單家的子孫了。我為了單家九族,答應從了你,但也不希望他們一邊享受著我給的榮華,一邊背地里唾棄著我不恥我,所以,他們活著,還有什么用?” 蕭賢妃聞言,笑出聲,上前一步,伸手點單灼腦門,柔聲笑著說,“原來是為這個,本宮當你心太善,為著單家九族,什么都舍得出去。你若是長久這樣,本宮也覺得沒什么意思。如今你有這個想法,本宮當該高興。你自此后是我的人了,自然無需太委屈了自己?!?/br> 單灼不語,但也沒躲避她的手。 蕭賢妃溫柔地摸摸單灼的臉,看著他英俊的眉眼,笑著說,“這個世道,就是這樣,有時候,你為了別人,受多少委屈,不是十分在意你的人,都看不到你的委屈。只有自己多愛惜自己些,自己過得如意,才是不枉此生?!?/br> 單灼點頭。 蕭賢妃執起他的手,道,“你即便是男兒,鐵打的身子也受不住這春日里乍暖還寒的涼氣,別赤腳站著了?!痹捖?,伸手關上了窗子,吩咐道,“來人,侍候將軍更衣?!?/br> 有宮女進來,捧著疊整齊的鞋靴,恭敬地對單灼見禮。 單灼臉色木木的,站著不動,對蕭賢妃說,“你還沒答復我,到底答應不答應?” 蕭賢妃笑看著他,“你可真是個急脾氣,本宮自然是答應你的,但不是現在,單家的那幾個老骨頭,雖然年紀一把了,但還是吃著朝廷的俸祿的,不能說讓他們歸位就立馬動手??傄覀€由頭,否則我剛讓你進宮伴駕,他們便被我處置了,這傳揚出去,對你不利。容我琢磨琢磨?!?/br> 單灼點點頭,隨宮女去更衣了。 蕭賢妃也換來宮女,換了一身不早朝的輕便服侍。 單灼從屏風后出來,便看到了蕭賢妃換了輕便衣衫后,脖頸上的吻痕十分清晰,沒做遮掩,他臉色有些不自然地提醒她,“你便就這樣穿著嗎?” 蕭賢妃坐在菱花鏡前,對他招招手,“過來?!?/br> 單灼走到她身后。 蕭賢妃將一塊絹紗遞給他,“你幫我吧!” 單灼拿著絹紗,不知如何下手,對她說,“我不會?!?/br> 蕭賢妃笑看了他一眼,“真是個木頭,討女子歡心的伎倆沒學過嗎?有的人,即便沒學過,也是有樣學樣,能夠無師自通的?!?/br> 單灼不語。 蕭賢妃笑起來,“本宮知道你是自幼學兵法的,行兵打仗你在行,捧刀握劍你也在行,揚鞭打馬也在行,統領千軍還在行??墒沁@個,卻是難為你了是不是?”話落,握住他的手,柔聲說,“我教你?!?/br> 單灼臉色不自然地在蕭賢妃的教導下幫她系上了絹紗,遮住了昨夜歡愛的痕跡。 用過早膳,蕭賢妃前往御書房,單灼作為新上任的伴駕,也隨著蕭賢妃去了御書房。 蕭賢妃既然敢做,就已經將后宮修剪得滴水不漏了,同樣,朝野上下,對于單灼伴駕在賢妃娘娘身邊也無人有意義。反而,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