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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受了多少次與死神擦肩,還是依舊留住了性命。既然死不甘心,便好好活著吧。天下的路有千萬條,不一定非死心眼地走那一條?!?/br> 楚含咬唇。 蘇風暖道,“北周未曾來人,估計是你的身份之事東窗事發了。北周王養育了你多年,知道你不是他的親生兒子,指不定有多震怒。還有單灼,他單家一門忠于北齊,與你交好,除了敬佩你外,也是因為你是北周二皇子,若你是南齊二皇子,身份變了,他自然不敢再與你結交了。而你二皇子府的人,忠心的是北周二皇子,不是南齊二皇子,自然也不敢來人。蕭賢妃這么多年,雖是你的姨母,待你如何,自然是你自己體會。她至今沒接你回去,恐怕是也做不到待你如親子了,血緣必定不能更改?!?/br> 楚含不語。 蘇風暖道,“如今的南齊二皇子在機關密道案一案上,徹查時,傷了腿,如今據說身體每況愈下,愈發差了。他既是真正的北周二皇子,消息總會傳回北周。北周雖然對你至今沒有動靜,但對于他,應該不會不管,尤其是北周王和蕭賢妃依舊健在。但他如今在南齊京城,北周想要迎回他,自然要想辦法,畢竟,易皇子而養二十多年?;煜轮蠡?,兩國都丟不起這個人。再等幾日,北周定會來消息,先看看怎么說吧?!?/br> 楚含覆在額頭上,閉上眼睛,點了點頭。 ------題外話------ 月票,么么 第四十九章 大膽推測 蘇風暖知道楚含受的打擊不小,這樣的事情擱在誰的身上,怕是也受不住。 她不太明白當年月貴妃和蕭賢妃是怎么想的?為何要異子而換?雖然她們生下的孩子都有皇上的血脈,但身體里也有一半是流著她們的血脈的,她們是怎么狠得下心將親生子外送的? 當初葉裳查嶺山織造的卷宗,曾查出月貴妃、蕭賢妃、易瘋子三人自幼經歷父母雙亡,被逐出嶺山織造的經歷,難道是與自幼遭受的經歷有關?所以脾性都扭曲了? 當初她記得楚含說過,他母妃對南齊半絲感情都無,對嶺山更是全無情分,不在乎他馬踏南齊疆土。 有些事情,她一時不得其解。 她看著楚含,對他問,“與我說說蕭賢妃吧!” 楚含抬起頭,看著蘇風暖,茫然地諷笑,“說什么?有什么好說的?” 蘇風暖看著他,“她的性情,脾性,喜惡,對你如何,對你父皇如何?總有的說?!?/br> 楚含抿唇,道,“她性情很好,脾性很溫婉,父……王愛極了她的脾氣秉性,北周多是強硬的女子,唯母妃如江南的水墨畫一般,讓人一見就賞心悅目。她對我私下里要求很嚴格,對我也很關愛。她喜歡的東西有很多,至于厭惡什么,卻是沒有?!?/br> “嗯?”蘇風暖挑眉,“一個人不可能沒有厭惡的人或者事兒的,你確定她真沒有?” 楚含又想了想,搖頭,“沒有,即便父王寵愛她,遭了一眾后宮妃嬪的嫉妒,背后給她使絆子,她也不說厭惡誰,父王最是愛極了她這一點?!?/br> 蘇風暖聞言道,“蕭賢妃也是個了不得的女子?!?/br> 楚含點頭,“沒有人能知道她的缺點,她幾乎沒有缺點?!?/br> 蘇風暖道,“這世上的人,沒有誰是沒有缺點的,只不過有的人隱藏得好,有的人不善于隱藏罷了?!?/br> 楚含又沉默下來。 蘇風暖對他問,“你可知道她們從小被除籍,長大后回了嶺山,讓族長重新認回了她們,是憑什么?” 楚含搖頭,“不知,我上次也已經告訴你了,我對她以前的事兒,知之不多。父王不準任何人提起母妃的身份,包括我,我私下有問過她,她說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好了,我知道那些沒什么用處?!?/br> 蘇風暖見從楚含身上發現不了什么,他恐怕也不知為何月貴妃和蕭賢妃要易子而養。于是站起身,對他道,“我派人去查查,你安穩地待著吧!” 楚含不說話,又垂下了腦袋。 蘇風暖出了楚含的院子,去了葉昔住處。 葉昔這些日子累壞了,從湘南回來后,便開始忙著蘇風暖大婚之事,如今他們二人順利大婚了,他這一日哪里也沒去,在院中歇著。 已經進入早春時節,地上的青草冒出了青芽,樹枝竄出細嫩的嫩葉,連風都暖了幾分。 葉裳躺在院中的躺椅上曬太陽,聽到腳步聲,他懶洋洋地問,“小丫頭,你不好好歇著,四處溜達什么?” 蘇風暖來到近前,對他說,“我今日收到了許云初一封信函,他與我提了一樁事兒?!?/br> “嗯?你跑過來跟我說,是讓我給你出主意?還是這一樁事兒事關于我?”葉昔雙手交疊枕在腦袋后,揚眉看著她。 蘇風暖將林客那封信函遞給他,“你先看看再說?!?/br> 葉昔抽出手,伸手接過,看過之后,驚異地道,“竟有這事兒?” 蘇風暖沒說話。 葉昔又仔仔細細地瞅了一遍,道,“這字跡與師傅的字跡有七分相似之處,是誰寫的?” 蘇風暖道,“我猜測是林客?!?/br> 葉昔看著字跡慢慢地點點頭,“嗯,十有八九?!?/br> 蘇風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對他問,“你看過這封信后,有什么看法?” 葉昔砸吧了一下嘴,道,“這也不稀奇,月貴妃就是個瘋女人,她的meimei蕭賢妃也好不到哪里去。易子而養……嗯……”他琢磨了一下,忽然說,“這封信函說易子而養的人是二皇子,可是我們都知道,他背后的龍紋,是在他出生時篆刻的,而大皇子的身上沒有龍紋,這怎么說?另外,據說當年月貴妃生太子時,皇上請了靈云大師贈了他一種稀世罕見的紋刻藥料,那種藥料普天之下只有一瓶。靈云大師贈給了皇上,別人就算仿造,也仿造不出來?!?/br> 蘇風暖蹙眉,對他道,“靈云老和尚的話也不可信,誰說出家人不打誑語了?你忘了陳芝苒后背的圖案了嗎?就是用藥料紋刻的,出自靈云之手,哪是什么普天之下只有一瓶?該說的是普天之下只有他能制出來。他制一瓶是一瓶,他制十瓶就是十瓶?!?/br> 葉昔道,“這么說,月貴妃將大皇子留在身邊教養,將二皇子悄無聲息地送去了北周,待蕭賢妃將自己的兒子送來后,被月貴妃趁機安排去了林家,成了林家的二公子林之孝后,靈云大師又給他篆刻了龍紋?可是大皇子也該有龍紋才是。當初林之孝恢復身份,大皇子身上沒有龍紋?!?/br> 蘇風暖道,“陳芝苒后面的篆刻圖案,是能洗掉的。大皇子為了籌謀,洗掉了吧?!?/br> 葉昔皺眉,“這樣說,倒也合情理,只是你不覺得哪里不對嗎?” 蘇風暖點點頭,她的確是覺得有不對的地方,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