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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本就敏感,不消片刻,便受不住地軟倒在了他的懷里。 一室氤氳,蝕骨纏綿。 ------題外話------ 月票哦,明天見~ 第三十九章 禍害千年 皇帝聽聞葉裳染了風寒,不置一詞地準了他的告假,依他所言,將貪墨案后續交給了葉昔。 葉昔與蕭寒和謝軒宿醉了一日后醒來,便聽聞了此事,他揉著有些疼脹的頭氣罵,“真是個混賬東西,自己偷懶,卻把麻煩推給我!” 蕭寒和謝軒看著葉昔悶笑。 圣旨已下,金口已開,葉昔無奈,只能收拾一番,代替葉裳,去了戶部。 戶部的一眾主事已經聞到了風聲,不論是葉世子,還是江南葉家的葉昔公子,都是奉了皇命進戶部,他們都不敢得罪,如對待葉裳一般,將葉昔恭恭敬敬地請進了葉裳的辦公之處。 戶部貪墨案的一眾涉案官員,一大部分已經還上了貪墨的款項。只剩下一少部分,涉案金額較大的諸如平郡王府、工部尚書府等府邸。 平郡王妃殺了平郡王又自殺,齊舒一下子就垮了,幸好葉裳及時趕到平郡王府,才救了齊舒,讓他打起了精神,應對平郡王府之事。貪墨的款項即便他變賣了能變賣的,依舊還不上三百萬兩的巨額款項。 而刑部尚書府,尚書夫人帶著腹中孩子上吊自殺,尚書女兒殺了尚書,一家人只剩下了風流公子賀知。在一眾同族親眷的眼皮子底下,蘇風暖讓蕭寒和謝軒帶走了賀知,躲在了她的風暖閣。是以,刑部尚書府至今也無人償還款項,可急壞了一眾同姓族親。 葉裳雖然說是后續只剩下收尾,但這收尾該如何收,也是個麻煩。 葉昔覺得,總不能真讓皇帝誅平郡王府和工部尚書府九族,還不上款項的各大府邸九族算起來,怕是有數千人甚至上萬人了。 于是,他進了戶部后,便邀了戶部尚書一眾人等商議怎么結這個尾。 而葉裳就輕松了,昨日與蘇風暖共鴛鴦浴,一夜纏綿,第二日陪著懷中的嬌人兒睡到了日上三竿才醒。睡醒后,自覺地去了廚房為蘇風暖親自下廚做飯,以犒勞她昨夜辛苦。 用過午膳后,蘇風暖依舊渾身懶洋洋軟綿綿的,拿出嫁衣的布料,擺在面前,也懶得動手去繡,半晌后,瞪著葉裳說,“都怪你,沒力氣,怎么辦?” 葉裳笑著摟住她,“這個繡活我可愛莫能助,要不然找繡娘?” 蘇風暖搖頭,“不行,嫁衣是要自己繡的?!?/br> 葉裳聞言將嫁衣布料拿開,對她說,“那就今日歇一日,晚上我不鬧你了,養好力氣,明日再繡?!?/br> 蘇風暖想著只能如此了,對他說,“你說話要算數?!?/br> 葉裳肯定地點頭,“一定算數?!?/br> 蘇風暖作罷,聽了他的,又將嫁衣的布料收進了錦盒里。 葉裳對她說,“雪后天晴了,總在房中悶著也不好,這樣,我帶你去城外賞梅如何?” 蘇風暖對他說,“城外哪里可以賞梅?” 葉裳道,“城外十里的雪梅嶺,半個山坡全是梅樹,每逢過年時,一場大雪后,漫山遍野開的都是梅花?!?/br> 蘇風暖點頭,也有了幾分興致,“好啊?!?/br> 葉裳見她同意,便吩咐管家備車,點一百府衛跟隨,又吩咐人去喊蕭寒和謝軒。吩咐完,他與蘇風暖收拾了一番,攜手出了正院。 蕭寒和謝軒聽聞二人要出府,連忙換了侍衛的衣服,去了府門口等候。 蘇風暖和葉裳來到府門口,上了馬車,千寒一揮馬鞭,馬車前往城門。 大雪停后,士兵已經清掃了京城的各大主街。因大雪悶了兩日的人們在雪停后上街走動,街上熙熙攘攘,熱鬧起來,尤其是要過年了,賣年畫的,賣對子的,賣窗花的,叫賣吆喝聲不絕于耳。 蘇風暖本來就是活潑的性子,素來喜歡這種熱鬧,忍不住挑開簾子往外看。 葉裳雖然覺得京城往年過年時都這樣,沒什么可看的,但蘇風暖喜歡看,他便也跟著她一起看著沿街一應事物,也看出了幾分趣味。 馬車沿著榮華街走了一段路后,蘇風暖“咦?”了一聲,伸手碰葉裳,指著一處說,“那個人是不是你的文叔叔?” 葉裳順著蘇風暖的視線看去,只見她手指的那人穿著一身道袍,頭上戴著道士的帽冠,留著八字胡,面前擺著一應算卦的物事兒,正在擺攤算卦。他瞇了一下眼睛,點點頭,“是他。多少年沒見他,你倒還記得他,連他打扮成這副樣子,你也認出了他?!?/br> “我眼睛毒也是練出來的,再說當年我去容安王府找你時,他與你斗蛐蛐的模樣,我記得深嘛?!碧K風暖話落,納悶地說,“他不是晉王長子嗎?怎么在街上擺攤算卦?” 葉裳道,“估計是玩膩了斗蛐蛐,改玩替人算命了?!?/br> 蘇風暖聞言眨眨眼睛,對他說,“我們過去也算一卦?” 葉裳聞言失笑,吩咐人停了車。 二人下了馬車,葉裳拉著蘇風暖的手,來到了劉文擺著的攤位前。正巧有兩個小凳子,二人坐了下來。 劉文大冬天里拿了一把道士用的佛塵,見有人來到他攤位前坐下,剛要裝模作樣地擺擺架勢,便看清了來的人是葉裳和蘇風暖,他頓時作罷,將佛塵放下,隨手拿起一卷書,遮住自己的臉,只露出一雙眼睛,惡聲惡氣地說,“臭小子,怎么是你?” 葉裳彎起嘴角,看著劉文,“叔叔什么時候出家修道了?” 劉文瞪著葉裳。 葉裳瞅著他,“不會是斗蛐蛐斗輸了,又沒銀子花了,來這里騙銀子?” 劉文額頭狠狠地跳了跳,伸手去捂葉裳的嘴,“臭小子,你是專門來壞我事兒的對不對?” 葉裳自然不會讓他的手碰到他,隨意地拿了一卷書,擋住了他的手,懶洋洋地說,“我可沒興趣來壞您的事兒,不過是想去城外賞梅,恰巧碰見您了。既然您敢在這里擺攤,想必也是有兩把刷子的,我也來算算命?!?/br> 劉文聞言又惡聲惡氣地問,“算什么?” 葉裳對旁邊的蘇風暖瞅了一眼,勾唇一笑,“姻緣?!?/br> 劉文自然早就看到了蘇風暖,聞言哼哼一聲,隨著他大氣地哼哼,貼的假八字胡掉了下來。他驚覺,立即又用手給貼了回去,沒照鏡子,自然貼歪了。 蘇風暖見了,忍不住笑出聲。 她想著這晉王長子劉文的的確確是個的人,從很小的時候,她第一次見他,就覺得十分,沒想到如今她和葉裳都長大了,這第二次見他,依舊。 劉文見蘇風暖笑他,頓時轉向他,沒好氣地說,“小丫頭,你笑什么?” 蘇風暖不客氣地說,“叔叔將胡子貼歪了?!?/br> 劉文一噎,頓時從懷里找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