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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并不大,貪墨這三百萬兩白銀,總有由來。 平郡王本來是打死也不,但齊舒將他一個最寵愛的外室和子女帶到了他面前,當即用劍劃畫了她的臉,又狠厲地他若是瞞著,他就讓他親眼看著他一刀一刀是怎么把這個女人切碎了,又怎么一刀一刀將他那外室所生的子女給殺了,然后,再效仿此法,一個一個地將他那些外室和子女都殺了,反正,平郡王府還不上銀子,九族早晚要被殺,他也不怕殺人償命。 在那女子哀哀痛呼聲中,平郡王終于抵抗不住美人受苦,崩潰地出了幾個名字,以及貪墨案的內情。 這幾個名字和貪墨案的內情,足夠齊舒和葉裳派來的府衛聽在耳里記在心里。 之后,齊舒便嚴密關押了平郡王,然后將他那些外室和子女也嚴密地看管了起來,整頓好府中的一切后,他開始大張旗鼓地變賣那些外室的府宅以及一應所用,變賣完之后,又將平郡王府能變賣之物都變賣,籌集白銀,以還戶部。 外面一日風云一變,平郡王府是一日風云幾變。 除了平郡王府外,工部尚書府也是鬧得不可開交,工部尚書沒有養外室,但錢卻都捐獻給了青樓的姑娘們。工部尚書的夫人沒有個像齊舒一樣的好兒子,當即上了吊,死在了自己房中。她死后大夫不但沒搶救過來,還發現她腹中已經懷有三個月的骨rou。 工部尚書悔之晚矣,扶棺痛哭,被他大女兒拿了一把菜刀,捅死在了她娘的棺木前。 隨即,他大女兒也自殺在了她娘的棺木前。 工部尚書府一夜之間,天塌了,只剩下平日里尋花問柳,不務正業的一子,看著死去的爹娘和meimei,他抱著酒壇,坐在院中,大笑不止。 工部尚書府的仆從們都道公子瘋了,四散逃出了府。 重臣府邸的工部尚書府,頃刻間,就剩下了幾個忠實的老仆人以及半瘋半癲的公子賀知,蕭蕭索索,凄凄涼涼。工部尚書府的九族們,人人驚駭,生怕賀知也死了,那么,他們就真跟著牽連被滅族了。都齊齊涌入工部尚書府,看著賀柳,商議對策。 其余各府邸,也是花樣百出,各種新鮮事兒,因貪墨案,揪出了那些人性的陰暗的,丑陋的諸事來,倒給了京城茶樓酒肆的書先生們無數談資話柄,夠上一年半載了。 各府有各府的熱鬧,朝局有朝局的熱鬧。 那些沒被貪墨案牽扯的官員們,更關心的是南齊的朝局。如今很多人都看不明白朝局的走向了。無論是皇帝,還是晉王,亦或者是葉世子,更或者是入宮陪王伴駕的晉王府長孫劉焱,以及國丈府國舅許云初等人,都覺得,每個人如蒙在風雪大霧里一般,讓人難窺其境。 京中空前的熱鬧,又空前的心翼翼。 蘇風暖自從給海棠樹搭建了暖棚,便每日里必進暖棚里坐上一個時辰,打理海棠樹。聽聞平郡王府和工部尚書府之事后,她撥弄著樹下的暖爐,對千寒,“查查賀知,給我一份他從到大的細報?!?/br> 千寒點點頭,命人去查了。 蕭離和謝軒休息了兩日后,神清氣爽,陪蘇風暖坐在暖棚里,見她認真地撥弄著火爐里的炭火,二人忍不住開口,“師妹,這大冬天的,即便這暖棚里暖和,也當真能捂暖出海棠花嗎?” 蘇風暖道,“也許還真能?!?/br> 二人看看她,又看看幾株海棠樹,想著這大冬天的海棠樹若是真能捂開花,也算是打破時令的奇跡了。 當日晚,千寒便將工部尚書府公子賀知的細報給了蘇風暖。 蘇風暖看過細報后,才真正地見識到了什么是真正的風流公子,葉裳這種包裹著風流世子的外衣,其實是女子不得近身的偽裝,名聲弄得天下皆知,人人道荒唐,拿到賀知面前,真是不聲不響地不夠看了。 賀知是真風流! 酒色、女人,從十三四歲起,到如今近六七年,他就沒斷過。 有一件事兒讓蘇風暖覺得查他還真有必要,查對了,因為,他的風流竟然與公布尚書的爹同出一轍。他爹逛哪個青樓,他就去逛哪個青樓,他爹喜歡哪個女子,他就去喜歡哪個女子,這樣的事兒,可真是令人欷歔又新鮮。 古往今來,深宅大院,數不完道不盡的骯臟之事,但這種兒子喜歡老子的女人的奇葩事兒,還真是難得少有。 背后的原因,更是令人乍舌。 于是,蘇風暖對蕭寒和謝軒道,“七師兄,十一師兄,你們也歇了兩日了,出去活動活動手腳唄!” 蕭寒和謝軒對看一眼,蕭寒看著她笑問,“師妹這副神色,看起來不像是要做什么好事兒?,讓我們去做什么?” 謝軒道,“應該誰又要倒霉了!” 蘇風暖笑著,“簡單,就是你們二人去一趟工部尚書府,將賀知幫我神不知鬼不覺地請來。我發現這位賀知公子十分有意思,可以會一會?!?/br> 二人齊齊點頭,“好!” 當日夜,蕭寒和謝軒便去了工部尚書府,半個時辰后,裹著麻袋,帶回了賀知。 二人回來后,蕭寒對蘇風暖,“這子竟然有武功,而且路數不低,若非是我們兩個人去,還真不見得能將他弄來?!?/br> 謝軒道,“南齊京城可真是臥虎藏龍,沒想到這么一個酒色東西,竟然武功如此高?!?/br> “哦?”蘇風暖有些意外,千寒的細報里,沒賀知會武功,她更是有了興趣,她起身,走上近前,親手解開了麻袋繩子,瞬間,從麻袋里亮出一把匕首,直對準她的脖頸。 蕭寒和謝軒剛要出手,蘇風暖抬手,制止了二人的動作,她蹲著身子,看著麻袋的繩口松落,露出一張俊秀的臉和一只手,他手骨修長,手中握著匕首,目光帶著一股殺意,直視著蘇風暖,匕首距離她脖頸三寸之距。 蘇風暖仿佛沒看到匕首對著她的脖子,只要對方向前輕輕一送,她就一命嗚呼。而是對著賀知一笑,,“賀公子大約不知曉我是誰,容我自己介紹一下,我是蘇風暖。今夜請公子入府,是覺得公子是個十分有意思的人,或許,我們可以交個朋友?!?/br> 賀知一雙殺意的眸子換做訝異地看著蘇風暖,他沒見過蘇風暖,但聽過她的名字,沒想到她竟然是蘇風暖。燈光下,她容色清麗,傾國傾城,但氣息孱弱,面顏嬌柔,倒也附和她的傳言。他瞇了瞇眼睛,匕首往前推送了一寸,風流地笑著,“我賀知平生只與女人談床上的功夫,不交朋友?!?/br> 蘇風暖輕笑,“當命都身不由己時,賀公子難道還有心情談床上功夫?” 賀知笑得風流,“我這種酒色之人,慣喜風流下作之事,蘇姐是蘇大將軍府的姐,護燕北,打北周,興西境,奪城池,談判議和,凜然正氣,不與我談床上功夫,也不該和我這樣的人交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