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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黑了,想著他既然已經回府了,怎么又來了? 她正想著,葉裳來到門口,推門而入。 蘇風暖看著他一身輕袍緩帶,這樣冷的天,穿的不多,但想著如今他是正常之人,有內功護體,冷不著,便笑吟吟地倚在床頭看著他,“葉世子,不打一聲招呼就進女子的閨閣,可不是什么有禮數的事兒?!?/br> 葉裳站在門口,看了她一眼,見她眉目含笑,淺淺盈盈,他拂了拂衣袖上的寒氣,走過來,彎起嘴角,笑著,“你多年不打招呼就往我房里跑,搶我的床,搶我的被子,有如此先生,難免教出一樣的學生?!?/br> 蘇風暖噴笑,見他來到窗前,伸出手拽住他的手,對他含笑問,“以為你不過來了,怎么這么晚了又過來了?” 葉裳順勢坐下身,手按在了她的脈搏上,笑著對她,“今日本來累了,想早些回府休息,但回府后,又覺得不放心,過來看看你?!痹捖?,對她,“我學會了把脈,淺薄地通了點兒醫理,過來找你試試脈?!?/br> 蘇風暖笑著歪在他懷里,懶洋洋地,“好啊,讓我看看葉世子學的皮毛醫術,可能探出我體內的脈象幾何?” 葉裳手指中規中矩地按在蘇風暖的脈上,他本就天賦聰明,學了幾日醫理,比尋常大夫怕是還要強些。把了片刻脈后,又換了另外一只手。 蘇風暖等了他半晌,看著他一本正經的模樣,她好笑地,“你這裝模作樣的,倒也像回事兒,把出來了嗎?” 葉裳放下手,對她搖頭,“探不到你的脈?!?/br> 蘇風暖眨眨眼睛,“所以呢?” 葉裳抓著她的手,與她十指相扣,眸光認真地看著她,“以后什么事情,都不要瞞著我,好不好?被你瞞著,我胡亂猜測,更累。你你與我一體,但遇到事情,卻喜歡瞞著我,自己擔著,口不對心,將我排除在外,更讓我難受?!?/br> 蘇風暖暗暗嘆了口氣,葉裳不是以前的葉裳了,如今雖然不上朝夕相處,但也是一日一見,她但凡有些舉動和神色以及氣息變化,很難如以前一樣,一年半載不見,能瞞得住,哄得住,騙得住他,如今是瞞不住,哄不住,騙不住了。 她笑看著他,點頭,,“好,答應你?!?/br> 葉裳揚眉,“再不食言!” 蘇風暖點頭,“再不食言?!?/br> 題外話 月底倒計時,月票清零,親愛的們,有月票的,別留著了,過期作廢,么么 第五章 廢黜太子 第二日,晉王府長孫劉焱奉旨入宮陪王伴駕。 當日,皇帝見了劉焱后,便將他帶在了身邊,將他的住處也安排在了帝寢殿外殿。 劉焱入宮前,晉王對他好生教導了一番,讓他不準如以前一般再貪玩胡鬧,深宮高墻內,不同于晉王府,出不得半絲差錯。 劉焱身為宗室子孫,從入宮無數次,但這還是第一次住進皇宮。不免心里打鼓。他雖然年紀比葉裳、許云初等人,但也不是如蘇馳那般的孩子,他隱隱覺得,皇上讓他進宮背后的那層深意。 他求過晉王,他不要進宮陪王伴駕,他怕做不好。 晉王卻摸著他的腦袋,“這是皇上的圣旨,你只管依照皇上的意思做就好,圣旨不可違?!?/br> 劉焱見不通晉王,只能打著鼓,入了宮。 他入宮后,皇帝正逢下早朝,見到他十分和善,如慈愛的長者,命泉子安置了他一應所用后,便帶著他去慈安宮給太后請安。 太后昨日聽聞皇帝下旨命劉焱進宮陪王伴駕,半宿沒睡好。 在她的想法里,早就認定皇上指望不上太子,最中意的人選應該是葉裳。葉裳雖然早些年荒唐紈绔的名聲在外,但自今年來看,無論是手腕,還是本事,亦或者魄力,都堪當這個人選。 而且葉裳如今與許云初交好,許家承他搭救之恩,他做繼承人,必不會對許家差了。 雖然葉裳不是他的孫子,但皇后肚子里沒生出個帶把兒的,她也無可奈何,推誰上位不是推?那些豆芽子沒有一個能成氣候的,不如就選葉裳。 葉裳雖然出身宗室,但實在地論起來,偌大的容安王府,只他一人,獨自存活到大,有孤寡之命。適合做這把椅子。而他與蘇風暖已經圣旨定下婚約,蘇大將軍府,江南葉家,王大學士府,燕北蘇家,都是他的支撐,只要皇上下旨,廢太子后,太子之位落在他的身上,朝野上下,必定會平順沒有微詞,她也不會反對。 可是她沒想到,葉裳與皇帝鬧翻,晉王入宮規勸后,皇帝下旨,讓劉焱入宮陪王伴駕。 劉焱這孩子太后不出他不好來,但被晉王保護得太好,未經風雨,怎么也還是個孩子。 他能承擔大任? 太后即便心向著許家,但她在深宮一生,姓氏早已經不是許家的姓氏,而是皇室的媳婦兒。她的心里除了希望許家一直榮華做她的支柱外,也有又一半是向著南齊的江山的。 她覺得,劉焱不能堪當大任。 皇室的子嗣和宗室的子嗣加起來,她不以私信來論的話,也覺得葉裳最為合適。 皇后也沒睡好,一大早上便來了太后住處,挨著坐在太后身邊,對她,“母后,皇上這是什么意思???是想讓劉焱……” 太后道,“意思不是明擺著嗎?” 皇后皺眉,“皇上又不是沒有子嗣?記在我名下養一個,將來培養扶持為太子也就是了。劉焱都那么大了,就算將他記在我名下,我也喂不熟他?!?/br> 太后偏頭看了她一眼,哼道,“皇室子嗣,那些嬪娣所生,不是膽,就是怯懦,再就是愛哭鬧,你將后宮管得嚴,家世良好,教養良好的女子,你都不給她們臉面,不讓她們生出個孩子來。導致如今,這些低賤的嬪娣所生的種,沒一個能拿得出手?他們焉能支撐起這偌大的南齊江山?” 皇后自知愧疚,頓時不言聲了。 太后后悔地,“哀家錯就錯在將你扶上后位,哀家將來九泉之下,也對不起列祖列宗。以至于如今皇上大位無人繼承,只能從宗室里擇選人?!痹捖?,她道,“好在同姓一劉?!?/br> 皇后聲,“可是劉焱……合適嗎?” “劉焱這孩子……合不合適,皇上了算?!碧髷[擺手,“罷了,別此事了,好在皇上身子骨還好,能撐幾年,他選劉焱,就隨了他?!?/br> 皇后點點頭。 皇帝帶著劉焱來到慈安宮后,太后和皇后也都收整了神色,太后慈愛地拉著劉焱的手話,告訴他需要什么盡管開口,奴才們辦不好,過來找她,又他初來居住在皇宮,可能一時半會兒會不習慣,久了就會習慣了。 皇后也應和著太后的話。 慈安宮里和融融。 皇帝手上綁著白色的綢緞,包裹得如粽子一般,太后見他傷的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