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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了恨春風這種毒之事與許云初了一遍。 許云初聽罷后,面色大變,“恨春風?” 蘇風暖點頭,“畢竟我沒有給令妹把脈,但是孟太醫的醫術,在京中也是出了名的,他把脈所得,想必不會錯。所以,我斟酌之下,還是覺得這件事情要盡快地告訴你。令妹怎么會中了恨春風?除了這種毒有這種脈象外,我實在想不出來,還有什么原因會有這種脈象?!?/br> 許云初一時又驚又怒,“我今日見了她,便覺得她不對勁,但我也不上哪里不對勁。孟太醫把脈時,我便更是疑慮,想著派人私下問詢孟太醫,不想他直接來了容安王府?!痹捖?,他,“我聽爺爺,從百花宴之日后,她一直閉門待在內院,只有安國公和景陽侯兩府滿門被斬時,她出府了一趟,去接沈芝蘭和陳芝苒。我從燕北回來后,一直忙于籌備糧草,也無暇理會她,今日爺爺讓我去看看她,她本不見我,后來見我之后,我見她病得有些重,便請了孟太醫,原來不是傷寒?竟是中了恨春風嗎?” 蘇風暖道,“我從師叔的古籍上知曉這種毒,也未親眼見過,但十有**,興許不會差?!痹捖?,她將恨春風有三個階段,每個階段不同之處細了一遍,最后道,“恨春風的初期,我師叔可以解,但若是過了初期,大羅金仙來了,也是沒救了?!?/br> 許云初面色一白。 蘇風暖看著他,“我念著是你的至親胞妹,想著這件事還是告知你為好?!?/br> 許云初沉下臉,“我不明白,她日夜在府中,怎么會中了恨春風?照這樣來,如今是初期,也就是,她中恨春風的時間不是太長了?” 蘇風暖點頭,“一個階段三個月,她如今的癥狀,應該還在三個月內,還是初期?!?/br> 許云初抿唇,“也就是,她的毒,興許是我在燕北時中的,也興許是我回京后中的?” 蘇風暖頷首,“從燕北戰事到西境戰事,再到如今,也差不多三個月的時間。定然是在這一段時間中的了?!?/br> 許云初道,“她與我,從中秋宴席之后,她在研讀醫書……” 孟太醫脫口,“難道是許姐自己服毒?” 蘇風暖道,“那也要看這毒是怎么來的?她一個深閨的女子,哪里有江湖上失傳已久的恨春風?”話落,她道,“中毒無非兩種可能,一種是別人下毒,一種是自身服毒?!?/br> 許云初道,“不錯,我也想知道她的毒是怎么中的?”話落,他起身站了起來,對蘇風暖、葉裳、孟太醫道謝,“我如今就回去讓人查?!?/br> 蘇風暖點頭,對許云初,“我這便飛鷹傳書去問問我師叔,聽聽她如何,看看是否令妹真中了這種毒,若真是恨春風,這種毒初期是如何解法?讓她告知我?!?/br> 許云初道謝,“多謝姑娘了,你本就受傷,切忌憂思,但為了……” 葉裳抬手,打斷許云初的話,對她,“看好你meimei,別出來為禍人間,便行了,不必謝?!?/br> 許云初住了口,面色沉暗地點了點頭,告辭出了容安王府。 許云初離開后,孟太醫也起身告辭,出了容安王府。 二人走后,葉裳見蘇風暖低頭尋思著什么,伸手不客氣地輕敲了她頭一下,輕嗤道,“左右是別人的事兒,你費這么多心思做什么?不準想了?!?/br> 蘇風暖抬頭看著他,笑著仰起臉,“你以前打我腦袋,下手總是重,打的疼,如今一點兒也不疼?!?/br> 葉裳對她瞪眼,“我的話你到底聽進去了沒有?” 蘇風暖好笑地抱住他胳膊,笑吟吟地,“聽進去了葉世子,我哪里敢不聽話啊?!痹捖?,她將腦袋靠在他身上,揣測著,“許靈依中的恨春風與太子中的無傷花,都有異曲同工之妙。我在想著,這樣江湖上失傳已久的毒,會不會都是出自一人之手?!?/br> 葉裳聞言瞇了一下眼睛。 第七十四章 異曲同工 無論是恨春風,還是無傷花,都是世間難解之毒,確實有異曲同工之處。 葉裳聽了蘇風暖的話后,琢磨了片刻,對她問,“你的意思是,死的月貴妃又復活了,還在興風作浪?” 蘇風暖搖頭,“月貴妃是我殺的,我若是真想殺一個人,一絲余地都不會給她留的。那一日,她死后,皇上便縱火焚宮,將她的尸體與被她殺死的皇宮侍衛一并焚燒了。她是不可能死而復活的?!?/br> 葉裳看著她,“那就是還有人與她是一條線上的人了,慣會使用這種失傳已久的毒術?!?/br> 蘇風暖點頭,“月貴妃進宮二十多年,趁著皇上與太后和許家爭斗不休,從中取利,籠絡朝臣,十二年前的舊案與四年前的嶺山一案,涉案之廣,牽扯安國公、景陽侯外,朝野上下,無數官員府邸。試想,她一宮妃嬪,十分受寵,而皇后善妒,她常年在皇后的眼皮子底下,能有多少出宮接觸朝臣的機會?自然是有人在暗中與她牽成一線,伙同她一起謀劃亂政?!?/br> 葉裳點頭,“不錯?!?/br> 蘇風暖又道,“湘郡王畢竟是東境一境之王,他就算每年暗中跑出東境一次,接觸月貴妃和朝臣的機會也是有限。就如你所,他即便能遮住東境的天,也不能遮住京都的天,還做不到只手遮天的地步。所以,畢竟還有一個極其厲害之人,伙同月貴妃,湘郡王。只不過一直沒被揪出來而已?!?/br> 葉裳冷笑,“隱藏得再隱秘,也沒有不透風的墻?!?/br> 蘇風暖點頭,“所以,許靈依為何中毒,是怎么中的毒?毒是從哪里來的?一定要查個清楚?!?/br> 葉裳攔腰抱起她,進了里屋,對她,“許云初的親meimei,交給他好了,你少想些?!?/br> 蘇風暖扯著他衣袖,任他抱著將她放到了床上,聲嘟囔,“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嘛,若是讓我什么也不做地悶下去,你不覺得對病情不利嗎?就跟我前往燕北,你待在京中一樣,那時段你傷勢不但沒好,反而還加重了,后來到了燕北后,你休養些時日,就好了。也是與心情有關。那時候我可沒讓你日日悶在屋中閑著,還讓你跟著我一起處理燕北政務呢?!?/br> 葉裳無言以對,失笑地敲她的頭,“那你,我該怎樣才算是既不累著你,還能讓你心情好,也能讓你傷勢養的快?” 蘇風暖頓時來了精神,對他,“日日跟著你,你做什么,我都跟著你,哪怕我什么也不做,也比閑著有趣得多,不是嗎?你要知道,整日里悶著人,會把人悶壞的?!?/br> 葉裳狀似考慮她的提議,摸著下巴,“讓我想想能不能答應你?!?/br> 蘇風暖搖晃他胳膊,“好葉裳了,能的,能答應我的?!?/br> 葉裳瞅著她,見她眨著一雙大眼睛,可憐巴巴的模樣瞅著她,這樣的模樣,實在是讓人不得不心軟。他摸摸她的頭,“可是你要繡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