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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大約待了半個時辰,門打開,他當先走出來,對那二人道,“兩位大人不必送了?!?/br> 蘇風暖抬眼看去,只見沈尚書的臉有些凝重,氣色沒葉裳來時顯得好,估計葉裳言語間對刑部施加了壓力。陸侍郎面色倒與葉裳來時無二,看不出什么。 雖然葉裳說不必二人送了,但二人還是堅持將他送出了刑部。 葉裳上了馬車,離開刑部,前往大理寺。 容安王府的馬車離開,沈尚書和陸侍郎都未立即回去,而是站在門口,目送著他的馬車明顯前往大理寺。二人面上神情,都有幾分值得人揣測。 沈尚書見馬車走沒了蹤影,他抬頭看了一眼天,道,“這天說變就變啊?!?/br> 陸侍郎也抬頭看了一眼天,收回視線,看著沈尚書,道,“葉世子的意思我沒聽太明白,還望大人提點?!?/br> 沈尚書也收回視線,看著他,笑著拍了拍他肩膀,道,“待我告老,這尚書的位置就是你的了。你雖為人有些板正,但心里卻如明鏡一般,在刑部多年,不會不明白,還需要我提點什么?” 陸侍郎搖頭,“刑部這些個事兒,自然不需要大人提點了。只是這葉世子,讓人不明白?!?/br> 沈尚書看著他,“哦?說說你的不明白在哪里?” 陸侍郎道,“葉世子說了這樣一句話。他手中拿著劍,不可能一個人不死。也許死一個,也許死兩個,也許死無數個。讓我們幫他收著點兒劍。下官愚鈍,真是不明白,這劍該怎么幫他收著點兒?” 沈尚書“哈”地笑了一聲,感慨道,“葉世子啊,傳言誤人?!?/br> 陸侍郎等著他解惑。 沈尚書收了笑,對他道,“今日一番談話,你覺得,葉世子給你什么樣的感覺?” 陸侍郎想了想,說,“葉世子看著散漫隨意,沒半絲步頤指氣使的架子。但說出的話,卻絲毫不隨意。說不上什么感覺?!?/br> 沈尚書點點頭,“你這話倒是中肯,無大錯?!痹捖?,他看了一眼四周,見無人,壓低聲音道,“我來說吧,他啊,能在京中活了這么多年,可不止是靠皇上寵著。有一句古話說的好,古來君恩如毒藥,葉世子承君恩這么久,卻沒被毒藥毒死,怎么能只是不通事務的紈绔?” 陸侍郎看著沈尚書,“那葉世子……” 沈尚書直起身子,道,“葉世子是告訴我們,刑部自他接了這兩樁大案起,就是一條線上的人了。他勢必要查清這案子背后的兇手。劍出的狠了,傷著誰,都是不可預知之事。但分有個不該傷的和傷不起的,他卻因公受過的話,受了責難,我們也躲不了?!?/br> 陸侍郎恍然。 沈尚書又拍拍他,“所以,好好辦案,這件案子是葉世子踏入朝局的第一宗案子,不能砸了。否則,不必別人拿我們刀劍,葉世子便會先斬了你我的腦袋交給皇上泄氣?!?/br> 陸侍郎抽了一口冷氣,壓低聲音道,“大人,這不會吧?葉世子不過是查案,手里如何又怎么大的權利?您是正三品,卑職是正四品,也算是朝中大員。葉世子這不是擺明的威脅嗎?” 沈尚書看著他道,“你心里明白是一回事兒,腦子不轉彎又是另外一回事兒了?;噬霞热粚⑷绱舜蟀附唤o葉世子,那么,就是鐵了心要整頓朝綱了。什么人敢拿東湖畫舫沉船作伐要殺王孫公子,禍引東宮?什么人敢謀殺靈云大師,打斷靈云寺大做法事?靈云寺的法事可是受朝堂扶持的?!?/br> 陸侍郎心底驚了驚,沒了話。 馬車上,蘇風暖問葉裳,“你對那兩位大人說了什么,沈尚書的臉都變了?” 葉裳笑了笑,道,“這京中內外,官官相護,誰是誰的人,明面是誰的人,背后又是誰的人,比月老牽的紅線還亂。我卻不管它這些線如何牽著,總要都挑了,才能立穩腳。所以,不給他們施點兒壓力,應付我怎么成?這案子若是辦砸了,我以后就別想染指朝局了?!?/br> 蘇風暖點頭,說,“沈尚書也忒不禁嚇唬了些?!?/br> 葉裳道,“能坐上刑部尚書的位置,他可不是這點兒能耐,看得開著呢?!痹捖?,道,“六部尚書,沒一個好嚇唬的。只是如今時事擺在這兒,都怕引火燒身罷了,不敢得罪我?!?/br> 蘇風暖嘆了口氣,嘀咕,“京城真不好?!?/br> 葉裳默了默,道,“京城是不好,但有我在,你就將就待著吧?!?/br> 蘇風暖徹底沒了話。 來到大理寺,葉裳下了馬車,著人去通報。 不多時,有三人從里面走了出來,一人大約五十多歲,國字臉,面相和善,手中拿了一串佛珠,是大理寺卿彭卓;一人四十多歲,臉型偏方長,一字眉,臉色較為肅然,是大理寺少卿張燁,還有一人十分年輕,二十多歲,面相清秀,行止書卷氣極濃,也是大理寺少卿朱越。 三人都是疾步走出。 葉裳站在門口,看著二人疾步走出來,笑著拱手,“勞煩兩位大人出迎,葉裳受寵若驚?!?/br> 彭卓笑呵呵地說,“葉世子哪里話?聽聞世子昨日大病了一場,今日一早便接到了皇上的圣旨,可是上午并沒有來,本官以為世子今日歇上一日,明日再辦差事兒,沒想到葉世子今日就來了。有失遠迎,有失遠迎?!?/br> “世子的病可好了?”相較于彭卓說了一大番話,張燁卻是言語簡潔。 朱越則一言未發,只拱了拱手,連言語都省了。 葉裳笑著說,“不敢耽擱查案,歇了半日,身子好些了,便趕緊來了?!?/br> 一句話,回了兩個人,同時對朱越笑了笑,以示打招呼。 三人連忙請他入內。 千寒和蘇風暖依舊止步在了門口。 大理寺位于重階重職,較之刑部,同樣隔音極好。 葉裳同樣待了半個時辰,便出了大理寺。 蘇風暖打量了三人一眼,彭卓的面色不是太好,早先瞇到眼底的笑如今有些僵。其余二人倒是面色如常。尤其是蘇風暖抬眼輕輕飄飄地只打量了一眼,那最年輕的朱越卻似有所覺,轉頭對她看了過來。 蘇風暖裝作沒發現他打量的視線,跟在千寒身旁,隨著葉裳往外走。 葉裳與三人告辭,上了馬車,千寒和蘇風暖并排坐在了車前,離開了大理寺,并沒有回容安王府,而是直奔皇宮而去。 三人目送葉裳馬車走遠,彭卓看著皇宮方向,臉色有些僵地說,“葉世子接了圣旨,沒先去皇宮見皇上,歇了半日,反而去了刑部又來了大理寺,如今才去皇宮,你們可知道,這說明什么?” 張燁搖搖頭。 朱越道,“葉世子這是在敲山震虎?!?/br> 彭卓點點頭,對二人擺擺手,折回了院中。 馬車上,蘇風暖小聲問葉裳,“那個最年輕的大理寺少卿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