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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斷向外涌血。衛貞魂!鐸奪延咬牙切齒,已是恨極,他瞪著地上自尋死路的人,賭氣的想:既然要死不如就隨他去罷。世子,請容本宗一看!話音未落,就見一人掠過他沖了過去。何忠杰將衛小魂扶在懷中,抓起他的手腕一探,眸色立刻暗了幾分,他推他坐起,單掌朝他后心處一拍,真氣便緩緩注入進去。片刻之后,緩緩注入的熱流擴散到奇筋八脈,讓衛小魂縮成石塊一樣的心臟慢慢的放松下來,顫抖的身體也漸漸恢復了平靜。他收住真氣,轉頭去看鐸奪延。世子殿下,他傷勢沉重,需要我教中神醫前來救治。哼,不識好歹,想死就讓他去死吧!鐸奪延一甩袖子,側過身去,顯然余怒未消。世子殿下,此人還不能死,他可是要挾唐縉的最好棋子,就算唐縉不受要挾,也總會束手束腳有所顧忌吧!鐸奪延凝神片刻,這才轉過頭來,目光深邃的看向衛小魂,似乎在掂量這不得不留他一命的理由。好!既然如此,就勞宗主費心罷!說完,他抬腿便朝房外走去。行至門口他又頓住,轉頭一瞧,只見何忠杰已抱著衛小魂輕輕放在床上。這一幕令他感到莫名不快,于是出口揶揄道:救人可以,只是切莫學你大哥一樣,被情愛迷惑了才好!何忠杰一頓,繼而緩緩轉過身來。只見他抬手取下臉上的面具,一雙精眼鋒芒乍現。世子殿下目光如炬,果然什么都逃不過你的法眼,只不過,我何忠杰是天生的孤狼,有的只是逐鹿天下的野心,絕不會同那驕奢茍安的何麟肅一樣。呵呵如此便好,看來從今日起,這面具也就不必了!這是自然,我何忠杰早已決定追隨世子殿下,輔佐明主問鼎天下!鐸奪延滿意的挑起嘴角道:問鼎天下甚合我意!何忠杰走到他的面前,恭敬有加的深深一拜,尊稱道:主公!好!往后便要記住,誰是你的主子。他得意的一笑,托起何忠杰的手臂衛小魂幽幽醒來,已經是兩日之后,他發現自己死沒死成,逃也沒逃出去,身體狀況更是大不如前。慶幸的是鐸奪延沒有出現。經過了幾天,除了偶爾來診脈的大夫,還有守在院外的侍衛,這里安靜的有如一灘死水,不由漸漸的令他忐忑起來,鐸奪延又在搞什么鬼花樣。這天清晨格外的寒冷,衛小魂生生被凍醒了,在南方長大的他果然還是受不了北方的冬天。他披衣下床,打算看看外面。推門一看之下,原來竟是下了整夜的雪,院中厚厚的積雪足有小腿肚那么高。他掰著手指算了又算,自己已經被囚禁了半個多月了,也不知道翻山逃跑的士兵有沒有活著到達古鄴的,外面的情況到底怎樣也許是天太冷,雪太厚,院里的侍衛也都不見了,衛小魂心中一喜,不顧寒冷踩著積雪小心翼翼的走了出去,他拖著鎖鏈艱難的行至院中,院門外突然閃出了一個人影,他高聲叫道:公子有什么吩咐,沒事的話請趕快回去!衛小魂頓時苦笑,自己也太異想天開了,這里怎么可能沒有人把守。他默默轉過身,沿著來時的腳印又走了回去。以他目前的身體狀況,和那個侍衛單打獨斗都成問題!他回到房中,關起了門,卻還是覺得冷,尤其是他的心,比這雪地寒天還要冷上百倍。誰知如此天氣,竟然還有客到訪。有人叫開房門,隨之進來幾人為他添架碳爐,他們進進出出的忙活了一陣,碳爐終于燃了起來,屋內果然溫暖了許多。待那些人退出房間,門外卻又走進一人,衛小魂定睛一看,頓時目瞪口呆。何忠杰?!你怎么會?他慢慢晃了進來,踱到衛小魂面前,挑起嘴角一笑:來給你添火爐??!我不是說這個!衛小魂瞪著眼,急得就要跳起來。你為什么在這兒,你究竟是什么人?一個多管閑事的人!一個不忍心看你在此自生自滅的人??!他戲縐的說完,眼神從嬉笑輕浮轉變得深沉凝重。為什么不逃?不相信我?!他的嘴角還擒著一抹笑意,卻更像是在嘲笑,不知是在嘲笑衛小魂自作自受,還是在嘲笑自己的明知故問。衛小魂被他問的張口無言。他確實不相信他!但那件事何忠杰的確沒有欺騙他。如今自己落得這般境地,已然是自打嘴巴,還有什么可說。他盯著何麟肅,沉默了片刻,些微松動的表情漸漸又嚴肅了來。就算你沒有騙我,我還是慶幸沒有信你!你瞧,你現在出現這里,站在我面前,難道還值得我相信?呵呵確實啊,哪怕是不吃rou的狼,它也還是頭狼!他走到火爐邊,撿起一根木條把碳火挑的旺了些。照顧好自己,你還有用,他暫時不會為難你!何忠杰口中那個他指的是誰,衛小魂自然明白,于是便有些安心??珊沃医芫烤故鞘裁慈?,能如此肯定的說出這番話你究竟是什么人,跟何麟肅有什么關系,現在也不怕告訴我了吧!你真的想知道?他偏過頭來問,燒紅的碳火映的他半邊面頰有幾分邪魅。想!就算是死,我也想做個明白鬼!好事到如今,我也該對你坦白一回,也不枉我們相交一場。他撥的碳火嗞啦嗞啦的響,除此之外房內異常安靜,只見他緩緩抬起頭,那揚起的側臉,乍一看竟與何麟肅有幾分相似。我爹是武林盟主,但他真正的身份,是奪儲之亂中被先皇所殺的兄弟的私生子。他隱姓埋名一直想替祖父報仇,奪回唐家江山。他娶了我娘,但是為了拉攏西禹番王勢力,又娶了何麟肅的娘。所以何麟肅,是我異母哥哥,而我們是唐縉嫡親的堂兄弟!他轉過頭來觀察衛小魂,只見他認真的在聽,卻沒有露出多少驚訝。他哪里會知道,狗血的宮斗劇衛小魂看多了,再有什么天雷狗血也驚動不了他分毫。所以你要以你爹的志向為己任,是嗎?衛小魂突然開口替他說,目光里盡是無奈。不,是家父更希望我能完成他的志向。何麟肅他生下來就世襲王爵,又從他母家鄭太后年少封侯,哪里會和爹一條心。而我,自出生便被秘密送走,似孤兒一般一無所有。所以,我爹能給的我便是我的全部。你不覺得這樣活著太累嗎,不管怎么說唐縉勤政愛民,并非是個昏君,你們卻為一己私欲不顧百姓死活,何以能服天下!衛貞魂,你不必再說,這條路既已走了,我就不會回頭??上У氖?,你我終究道不相同!既然如此,今日之后咱們便不再是朋友了!衛小魂說完,伸出手臂朝外一比道:請!何忠杰沉默了片刻,終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