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蕩一白天,居然后天還能晃蕩一白天,張胖子斷定他家老娘一定就是詩文里那種溫柔賢淑的大小姐,奉行動口不動手的女君子,這才讓這皮狗蛋有恃無恐。他昨天才挨了自己母上大人的胖揍,所以看見這個一天到晚閑逛的小伙伴分外不舒坦。狗蛋皺了皺細長的眉毛,遲鈍的點點頭。張小胖大驚失色,仙女也會打人?“胡說,她打你哪了?”狗蛋搔了搔后腦,咬著下唇結結巴巴道:“耳..耳朵..擰...”張小胖霸氣的一掄手臂攬住小狗蛋的肩膀,頗有些同病相憐的哀嘆道:“她也擰你耳朵?這天下叫娘的怎么都有這個毛???我比你慘咧,我家那母老虎不僅擰我耳朵,還要用掃帚打我咧....對了,你被掃帚打過嗎?”掃帚是那種頭上長毛的,小狗蛋挨的都是那種一條光棍的打,那不是掃帚,所以他誠實的搖搖頭。張小胖頓時嫉妒的看著他,覺得剛剛拉的這個戰略盟友聯盟關系破裂了一半,架著他肩膀的手臂放下了,哼了一聲:“沒被打過的小屁孩,算我看錯你了,你這樣的奶娃娃是不能和大孩子一起玩的?!碧熘浪膩淼倪壿?,靠挨沒挨打來區分大孩子小孩子。可小狗蛋急了,臟兮兮的臉蛋皺成一團,豆大的淚珠子在眼眶里凝聚,他比劃著手,斷斷續續道:“我..打過...很疼的...”張小胖傲慢的抱著手臂,狐疑的看他,那表情似乎下一瞬間準備去扒他的褲子:“真的?哪?”瘋狗蛋忙不迭撩起長至肩膀的頭發,猙獰的血痕青中帶紫,明明烙在別人身上,卻看一眼讓人渾身發麻。張小胖瞪圓了眼,伸出手指似乎相碰一碰那一片猙獰的傷痕,指尖還沒碰到皮膚就看見黃豆大小的血珠子從皮下鉆出,他一瞬間想起自己手指被割傷時的傷口,指尖仿佛也撕心裂肺的疼起來,哇的一聲嚎啕大哭,邊抹鼻涕邊往家里跑。瘋狗蛋傻不拉幾的跟著跑,卻在張小胖家門口幾米外停了下來,看見張小胖一頭撲進自家老娘懷里,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求:“娘!娘誒!你不要打我,不要擰我耳朵!”這中氣足的,以后絕對是唱戲的料。“你這死孩子,我生的打兩下還要你準許?”無奈張小胖哭聲實在凄厲之極,張老娘不由軟了聲半蹲下來問道:“傻小子,出什么事了?”張小胖一抽一噎的說了剛剛的事情,張老娘沒好氣的拍了下他的背:“你居然把你娘和那個瘋婆子比?你再哭?再哭我就把你扔到她家給他做兒子,你去給瘋狗蛋做哥哥,以后改名叫瘋大牛!”張小胖當即噤聲,驚恐的看著門外,瘋狗蛋一臉落寞的看著這里,張小胖眼里滿是抗拒:他才不要一個話都說不清楚,耳朵背后還會冒血的弟弟!張老娘也看過去,然后無情的把木板門一合,啪的一聲,狗蛋縮了縮脖子,不多的社會經歷告訴他,這動作是嫌棄的意思。這種臟兮兮的小鬼狗都嫌,但日子還是要過下去,狗蛋的日子就在每天被砸石頭被編歌罵中過下去,感謝那些朗朗上口的童謠,小狗蛋能學會說話都靠它們。在挨餓挨打是家常便飯的日子里,稍有了一些不同就像異軍突起一樣醒目。這日瘋狗蛋的瘋老娘突然拿出了藏著的水粉胭脂,對著缺牙似的銅鏡仔細打扮起來。她本來就生得好,這一打扮更像淋了水的桃花沾了露的牡丹,艷麗不可方物。小狗蛋愣愣的看著她,居然忘記了白天要趕緊出門,省的惹她心煩又要挨揍,卻發現他狀似吃錯藥的母親居然蹲下來和他平視,和顏悅色對他笑,潔白纖長的手指插/進他的發間,狗蛋倏地閉眼,等著頭皮撕裂的扯痛——居然沒有?狗蛋如夢似幻的睜開眼,他娘笑得溫柔,一點一點把他亂糟糟臟兮兮呃頭發攏順了,甚至還給他換了身干凈的衣裳,聞著那從箱底拽出來順帶著的霉土味,狗蛋又是酸又是苦——他娘這是打算把他賣了。他娘才沒經歷管他心里這些小酸苦,兀自哼著小曲在屋里轉悠,換上一襲粉色的長裙,竟真有幾分脫俗飄逸,不食煙火的氣息。她換完衣服拽過狗蛋,認真叮囑道:“待會來的人,你乖乖叫爹,聽到沒有!爹開心了,好接咱娘倆回家去,你就可以天天有新衣服天天有好吃的,惹你爹不開心了,娘就扒了你的皮!”她第一次在狗蛋面前自稱娘,卻恐嚇他說要扒了他的皮。狗蛋一點不覺得她在危言聳聽,在他眼里他娘壓根不會這項高級的技能。所以他惶恐的點頭,大氣都不敢吭一下。爹這種生物就是在故事里都沒出現過兩次,盡管故事是張小胖和王大胖口口相傳的,但已經是瘋狗蛋能接觸到最可信的信息源了。所以對這個似乎很容易就被惹不高興的“爹”,瘋狗蛋表示茫然而惶恐。那天整個村子都被驚動了,雖然那個男人不過坐了一輛樸素的馬車,帶了一個粗使仆役,但周身那貴氣就是整個村子乃至整個鎮子的人都沒見過的。他玄色的披風在陽光里似乎折射著烏金,那料子,嘖嘖,絕對不是一般大戶人家用得上的!人們躲得老遠對他評頭論足,似乎能猜出他衣擺的布料都是件多么了不得的事情。那家小姐果然來頭不小......村民們交頭接耳著,似乎完全忘記了之前一直把人家稱為女瘋子這件事。小狗蛋做夢都沒想到平時打他打的那么兇猛的母親居然有這樣溫柔如水的一面,那柔聲細語的模樣,讓小狗蛋渾身都軟了還能再起一身雞皮疙瘩。但他明顯還惦記著如果惹這男人不開心了,他娘又會變回原樣,生扒了他的皮。膽小的心臟急速跳著鼓充勇氣,他在腦子里默默排練了十來遍,終于壯著膽子走上去,憋足了氣大聲道:“爹....”我是狗蛋....最后幾個字細若蚊蠅。狗蛋沒看清男人的臉,只覺得他的眼神很冷很冰,白的像冰玉一樣的膚色,棱角分明的臉上沒有一點表情,狗蛋恍惚覺得這種表情就叫威嚴。見男人沒有反應,他娘尷尬的笑了下,勾著男人的手肘往里面走,修長的腿生生把狗蛋擠到一邊,她嬌笑著:“走了很久了吧,我已經煮好茶,是您最喜歡的雨前龍井?!?/br>“這地方你還能找到好茶?”男人的聲音也冷,連帶著的笑意都像諷刺,或者本來就是諷刺。狗蛋和仆役呆在門口,狗蛋坐在門檻上抱著腿,仆役就像一尊石像一樣站的筆直,他小心地不把視線放在這個一看就兇巴巴的男人身上,靠著門框也不知道在發什么呆。然后他聽見里面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