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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煩躁地問道,渾然忘了剛剛得知哥舒翰擅自回來的時候心底閃過的那一絲不悅。他并非不相信自己的十一弟,只是已經習慣了的帝王的權威被觸犯的時候總是有些不喜罷了。但是很快哥舒峻便明白了哥舒翰急著回來時為了什么。 “啟稟陛下,烈王殿下應該快要到了?!笔聦嵣?,按照烈王殿下的速度,這么多天還沒到已經是有些慢了。但是并沒有人敢多說什么,之前有人嘮叨什么烈王擅自離開戰場的倒霉鬼已經被陛下給砍了。哥舒峻點了點頭道:“他回來就好了?!北绕鹜回3?,哥舒峻還是更加相信自己的親弟弟一些。何況這些日子以來,突兀赤的戰績也并沒有好到令他滿意的程度。這一點上,哥舒峻其實是有些吹毛求疵了,要知道突兀赤面對的是比他名聲更響,經驗更多的南宮絕,賦閑在家十幾年,臨危上陣又在北漢布防圖被泄露的情況下還能有如此戰績,已經足以證明突兀赤能力不俗了。 “啟稟陛下,皇后娘娘到了?!贝髱ね?,侍衛恭敬地稟告道。 哥舒峻眼神一凜,沉聲道:“將她帶進來!” 帳外,灰衣男子劍眉微皺看向皇后的眼眸里帶著幾分困惑和不解。之前他強行打暈了皇后帶來軍中,本以為路上皇后醒過來必定不肯定干休,卻不想皇后醒來之后就變得異常安靜,甚至連皇長子的事情也沒有提過一句。一路上他們快馬加鞭的趕路,皇后也沒有吭過半聲,表示出任何不滿,只是一徑的沉默總是讓人莫名的覺得有些不安。 皇后面色平靜地站在大帳門口,聽到里面哥舒峻的聲音傳出來眼神方才微微一動舉步走了進去。 哥舒峻坐在大帳之上,神色冰冷地望著走進來的蕭皇后??粗荒樒届o的女人,哥舒峻感到更加憤怒了,冷聲道:“你就沒有什么話要跟朕說么?”蕭皇后抬眼,冷笑道:“你想讓我說什么?” “碰!”哥舒峻跟前桌上的一個硯臺被猛地回落到地上,大帳中侍候的眾人嚇得連忙跪了下去。 “你知道么……”皇后有些悲哀地望著眼前雷霆大怒的男人,幽幽道。哥舒峻一愣,“什么?” “皇兒死了……”皇后定定地望著哥舒峻道。哥舒峻一愣,頓時沉默了。他當然知道,雖然皇后一行人快馬加鞭的趕過來,但是蕭皇后身為女子倒地還是慢一些的。所以已經有人先一步回來稟告了皇城里發生的事情。但是現在…他根本不可能做任何事情。且不說這件事是不是意外,就算真的不是意外也沒有人證明是鄂妃所為。何況如今北漢戰事緊急,而鄂妃的父兄都還在戰場上為北漢拼殺,就憑著這一點,哥舒峻目前就不能做任何事情擾亂了軍心。 但是他的沉默在蕭皇后的眼中卻是漠不關心和袒護。蕭皇后眼中帶淚,恨聲道:“哥舒峻!他是你的兒子??!你難道就一點都不關心他么?”哥舒峻皺眉道:“此事等到戰事結束之后再行處理,這個時候,你要朕為了這點小事拋下道大軍回去處之誰?鄂妃么?已經查明了沖撞大皇子的是個宮女,難道你死了兒子就也想讓別的孩子沒了娘?” “哥舒峻!你畜生!”皇后愣了愣,終于忍不住怒吼一聲朝著哥舒峻撲了過去。 “放肆!”哥舒峻大怒,抬手一揮便將蕭皇后掃了出去,滾落到地上。蕭皇后根本顧不得疼痛,坐起身來含恨瞪著哥舒峻道:“哥舒峻!你會有報應的!我的皇后會在天上看著你,看著你眾叛親離,不得好死!” “放肆!住口!”哥舒峻被她怨毒的眼神和語氣弄得心頭一陣煩躁,“你以為朕不敢殺你是不是?!” 蕭皇后笑道:“不敢?臣妾哪兒敢這么以為?這世上還有陛下不敢殺的人么?” 哥舒峻輕哼一聲道:“朕并沒有說不管此事,如今這個時候你要朕怎么辦?朕念你喪子之痛不跟你計較,再有下次別怪朕不客氣!”可惜,哥舒峻這番難得的解釋卻只換來皇后帶著嘲諷的冷笑。哥舒峻也懶得跟她糾纏,言歸正傳問道:“告訴朕,西越安插在北漢的探子倒地是誰?” “我不知道?!笔捇屎蟾纱嗬涞氐?,卻不再辯解此事跟蕭家無關。端麗而憔悴的容顏上帶著幾分索然和絕望。 “不知道?”哥舒峻自然不會相信,蕭家的人都已經承認了,布防圖是從宮里傳出來的,已經畏罪自殺的那個宮女是皇后的人,身為主子,她怎么可能什么都不知道?蕭皇后顯然也不在意他到底相不相信,坐在地上默默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朕一直沒有讓人對你用刑,是敬重的身為皇后的身份,你最好不要不識抬舉!”哥舒峻冷冷道。 皇后抬眼,嘲弄地忘了他一眼。哥舒峻頓時大怒,“來人!給朕拉出去好好地審!” “皇兄且慢!”外面的侍衛還沒來得及應聲,一個帶著些疲憊和虛弱的沉穩男聲從賬外急促地傳來。 大帳的簾子被來開,一個高大卓然的身影從外面快步走了進來,沉聲道:“皇兄,請三思?!?/br> 乍然看到自己最信任的弟弟,哥舒竣心中還是十分高興的,“十一弟,你總算回來了?!笨觳阶吡讼聛?,如往常一般伸手在哥舒翰肩膀上拍了拍,卻聽哥舒翰悶哼了一聲。哥舒翰的聲音極低,但是哥舒竣原本就站在他的身前,依然還是聽見了。不由得心中一驚,他的弟弟自己了解,若不是真的不能忍受,就算真是受了傷,也絕對不會表現出來了。頓時也來不及再管皇后的事情,哥舒竣沉聲吩咐道:“快,叫御醫過來!十一弟你傷得如何?快坐下!” 哥舒翰謝過,在一邊的椅子里坐了下來,臉上的笑容有些無奈。離開趙子玉和夏修竹不久哥舒翰就發現了自己傷得當真是不清。夏修竹的槍傷看起來似乎不如劍傷刀傷恐怖,但是要知道,長槍一槍下去就是一個窟窿,可比一劍滑下去或者一刀砍過要嚴重得多。而且夏修竹的內力偏陰寒,槍頭又是寒鐵所造,剛剛受傷的時候反倒是沒有留多少血,雖然哥舒翰也覺得不對勁但是他急著趕路也沒有理會。等到過了兩天傷勢卻漸漸的加重起來,才知道麻煩了。如果哥舒翰當即停下來就地養傷,靜養個一個多月也就該好了,但是哥舒翰卻依然堅持趕回北漢。這一路風餐露宿下來,結果可想而知。 御醫來得很快,一解開哥舒翰腰腹纏著的紗布,就是這些日子在軍中近多了殘肢斷臂的御醫也不由得臉色一白,直叫胡鬧。 哥舒竣臉色有些難看,問道:“御醫,烈王的傷勢如何?” 御醫小心翼翼地道:“烈王殿下傷得很重。對方應該是同樣的內功高手,烈王傷處附近的經脈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