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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清漪淡然道:“陛下可冊封玉闐王為玉闐郡王,世襲罔替。但是,玉闐王室必須全部移居西越皇城。改玉闐為西越闐州。至于歲幣,自然是免了。我西越不缺錢?!便迩邃粽f的輕描淡寫,財大氣粗,但是使者的臉色卻越加蒼白。改于闐國為闐州,也就等于是宣布玉闐國滅亡了。一個郡王之位,即便是世襲罔替又如何?于闐國始終是異族,進了西越皇城,還能有什么半點自由么? 沐清漪靠著容瑾,淡然笑道:“不只是玉闐。西越所有的國家都是一樣,只要愿意歸順西越,都是如此待遇。本相和陛下會盡力做到對待西域百姓和對待西越百姓一視同仁的?!?/br> 誰關心你是不是會對西越百姓一視同仁?!使者心中暗暗道。王室關心的只會是他們自己的身份地位,誰會關心亡國之后的普通百姓會怎么樣? 有些為難地看著沐清漪,使者陪笑道:“沐相見諒,您這樣的要求...未免有些強人所難?!?/br> “強人所難?”容瑾笑瞇瞇地望著地下的異族男子,淡淡掃了一眼在場的眾武將悠悠道:“你們說,沐相強人所難了么?” 眾人齊聲稱頌,“沐相英明!” 容九公子似笑非笑地看著玉闐使者,聳肩道:“你聽到,他們都說沐相英明。朕雖然是皇帝,但是偶爾還是要聽聽臣下的意見的?;厝ジ嬖V玉闐王,敢在朕頭上動土,他就該知道后果!識趣的話,明天一早自己白衣出城投降。若是等朕動手,可就沒有什么玉闐郡王了。說起來,西越雖然不缺錢,但是白養著一個郡王也還是不怎么劃算的。清清,你這個主意不好?!?/br> 沐清漪淡然道:“如果能夠兵不血刃的拿下玉闐王城,我西越也可少犧牲一些將士。哪怕是少一個兩個也是值得的,用養一個郡王的錢換回這么多為西越盡忠的將士的命,有什么不值得?本相還是那句話,只要愿意歸順西越的國家,一切都好商量。當然...還沒打的地方,更加好商量?!?/br> “多謝沐相!”大帳中一眾將領紛紛抱拳拜謝道。不管沐相說的這番話是真是假,單單只是一句話就足以讓西越的將士感動了。他們為西越出生入死,犧牲是在所難免的,但是如果上位者能夠將他們的生命看得重一些,總會讓人覺得自己的犧牲時有價值的。更甚者,這番話傳出去,只怕西域又不少本身就沒什么實力的國家都會紛紛動搖。 容九公子不爽的嘖了一聲,本公子正想要大殺四方呢,清清就是心軟。 玉闐的使者卻絲毫感覺不到沐清漪的心軟,他只能覺得這位沐相心狠手辣,心機深沉,野心勃勃,不愧是西越帝的妻子,西越的大丞相。 “啟稟陛下,沐相,靖遠侯和??ね趸貋砹??!睅ね?,侍衛匆匆稟告。 “哦?”沐清漪眼睛一亮,含笑道:“快請?!鼻妍惖难垌瓛吡艘谎壅驹谝贿叺挠耜D使者,只見那人霎間臉色慘白,冷汗直冒。 不過片刻,東方飛和容泱便并肩走了進來。兩人都是一身的風塵仆仆,顯然是戰事剛剛結束就馬不停蹄地趕了回來。身后還跟著同樣一身征塵的天樞,“末將東方飛,叩見陛下,沐相!” “臣容泱,叩見陛下,沐相!”容泱年輕的臉上更多了幾份堅毅之色,除了臉頰邊上有一道淺淺的血痕,整個人卻是神采奕奕。 沐清漪起身笑道:“靖遠侯,??ね?,請起。辛苦兩位了?!?/br> 東方飛也知道容瑾和沐清漪的脾氣,也不客套謝過恩站起身來,笑道:“末將倒是沒想到,??ね趸貋淼娜绱酥??!?/br> 容泱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姑夫謬贊了,不過是趕巧了罷了。表弟和車騎將軍也已經在回程的路上了?!?/br> 沐清漪微笑道:“??ね鹾蜄|方旭的戰報本相和陛下都看過了,陛下對兩位也是稱贊有加,??ね醪槐乜吞??!毙沩┝巳蓁谎?,容九公子扯了扯嘴角,這才露出一絲笑意道:“嗯,沐相說得對,這次大家都做得不錯?!?/br> “多謝陛下稱贊,臣等愧不敢當!”東方飛和容泱連忙道。心中對沐清漪更多了幾分感激,雖然陛下的夸獎很可能是看在沐相的面子上才擠出來的。但是能得到陛下親口的稱贊,對于武將本身就是一種肯定。東方飛和車騎將軍這樣的老將還罷了,這種小仗他們打不贏才是奇怪,但是對于初次領兵的容泱和東方旭來說,皇帝的稱贊就顯得格外的重要了。 容瑾揮揮手道:“你們先下去休息,明天等東方旭和車騎將軍回來了,在一起商討進攻玉闐王城之策。 東方飛和容泱對視一眼,這種小事,需要商量么?不過面上還是恭敬地行禮告退,“多謝陛下,臣等告退!” ☆、327.詭異的求婚 東方飛和容泱告辭出去,大帳里眾人的視線便再一次集中到了玉闐使者的身上。玉闐使者此時早已經坐立不安,戰戰兢兢地望著容瑾和沐清漪,原本心中還僅剩的一點勇氣也蕩然無存,“陛…陛下……” 容瑾卻已經沒有心情理會他想要說些什么。雖然同意了清清盡量招降的意見,但是在容瑾心中這個招降的名單里可不包括玉闐國這個時常找西越麻煩的國家。更何況,就算要招降也要先立威吧,否則如何震懾整個西域?而屬于西域強國的玉闐就是最好的目標。一揮手,容瑾懶洋洋地道:“既然談不攏,送這位大人出去吧?!?/br> “陛下?!”玉闐使者臉色大變,連忙叫道。 旁邊的西越武將卻不愿意再給他這兒機會,一個身形高大的將領直接越眾而出,將人拎起來扔了出去。 求和的使者被扔出了大營,只得灰溜溜地鎩羽而歸?;氐綄m中面見玉闐王,玉闐王聽了使者的稟告憤怒之余更多的卻是惶恐。對此,迦納王子到倒是并不意外。他和容瑾有過數面之緣,自然看得出容瑾絕對是那種眼睛里不能揉沙子的人,就算他放過整個西域也絕對不會放過玉闐的。沉默了半晌,迦納王子沉聲道:“父王,戰吧?!?/br> 玉闐王有些氣急敗壞地道:“戰?咱們拿什么跟西越的三十多萬大軍抗衡?” 迦納王子沉默不語,但是望著玉闐王的眼神卻清清楚楚的表明了:事已至此,不戰又能如何?難道是想要直接投降? 玉闐王當然不想投降,一旦投降他就只是一個亡國之君,國王的榮華富貴錦衣玉食大權在握都將是過眼云煙。但是如果要打,他又沒有那個勇氣跟幾十萬大軍抗衡下去。一時間,卻是左右為難。迦納王子冷眼相看,也不多勸。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就算他們不想打也不行了。到時候,父王自然就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