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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想到的是,容瑾竟然完全看不上華國皇城。 對于哥舒竣的僵硬神色,容瑾完全的不以為然。如今多了華國大半面積的西越可算得上是幅員遼闊了,如果一切順利的話未來必然是要遷都的。畢竟,現在的西越皇城對于整個西越的疆土來說實在是太過偏僻了一些。但是那不代表他就會打算遷到華國的都城來。一個極西,一個極東,都不是什么好地方。華國地處沿海,一馬平川,更沒有什么太大的軍事意義容瑾舍棄起來自然也是毫不可惜。 注視了容瑾良久,哥舒竣終于敗下陣來,直到這事兒只怕是談不成了。如果拋開華國皇城不談,他是容瑾的話也絕對不會交換的。值得嘆了口氣道:“也罷,此事是朕唐突了,暫且不提就是?!?/br> 容瑾輕哼一聲,看著哥舒竣以眼神示意他,“還有什么事情快說”。 哥舒竣有些無奈的苦笑一聲道:“現在沒什么事情要說了。大軍休整幾日朕就要準備返回北漢了?!笨傊?,這一次出征北漢雖然收獲頗豐,但是比起西越來哥舒竣覺得自己沒什么好高興的。不過也無妨,來自方長。哥舒竣整了整心情,站起身來起身告辭。從此以后三國鼎立的局面就徹底結束了,以后這個天下的戰場就是他和容瑾之間的了。鹿死誰手猶未可知。 目送哥舒竣兄弟倆離去,魏無忌淡淡道:“哥舒竣此人,不可小覷?!?/br> 能夠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平復心情,重拾斗志,就這份心智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難怪當初哥舒竣能在絕對劣勢的情況下還能奪得皇位。雖然有哥舒翰的幫忙,但是哥舒竣本人的能耐也不可小覷。 容瑾微微點頭,道:“無妨,最近兩年打不起來了?!?/br> 這一次滅了華國兩家瓜分,但是卻并不表示就此高枕無憂了。如果不想要將來打仗打到一半后院起火的話,現在最好就多花些力氣來整治。另一方面,北漢和西越雖然沒有直接交手,但是卻也從側面了解了對方的實力。如今西越氣勢還是略遜于北漢,但是這點微末的優勢還不足以讓北漢直接對西越開戰,畢竟戰場上瞬息萬變,最后到底誰勝誰負誰也說不準。若是最后弄得兩百沮喪,北方的蠻族可還一直對著關內的大片富饒土地虎視眈眈呢。 魏無忌無所謂,“你心里有數就好?!?/br> 容瑾揮揮手,有些不滿的道:“這些日子累死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你處置了,別來煩本公子!本公子要休息!” 看著大搖大擺而去的某人,魏公子氣結。 難道只有你一個人辛苦么?混蛋! ☆、232.死不悔改 容九公子雖然慣于躲懶,但是有許多事情卻不是他想要躲就能夠躲得掉的。就算他再怎么信任魏無忌等人,但是有的事情畢竟還是需要身為一國之君的容瑾出面。例如說,對于華國皇室的安置和對華皇的處置。 幸好沐清漪也并不是那種嬌滴滴的只會傷感郁結的柔弱閨秀,休息了一晚原本心中那時刻許久重回家中的傷感便已經漸漸淡去。若不然,只怕是天大的事情容九公子也會無期限的擱置一旁了。 比起華國其他的皇室中人都被軟禁在各自的府中,華皇的待遇就要差上很多了。魏無忌毫不客氣的將他丟盡了皇宮中慣用來關押犯錯的宮奴的地方。對于華皇所做的事,即使是某種程度上算得上是心狠手辣的魏公子也有些看不下去,對他自然也沒什么客氣的了。 容瑾牽著沐清漪的手漫步走下有些陰冷潮濕的監牢,忍不住為里面的幽冷潮濕和怪異的氣味皺了皺眉,側首看著沐清漪道:“清清,還是別進去了?!鼻迩暹@兩天本來就不舒服,若是被這詭異的味道熏壞了怎么辦? 沐清漪淺笑道:“來都來了,哪兒那么嬌氣?” 拉著容瑾往里面走去,不過沐清漪也不得不承認這確實不是什么好地方?;蕦m大內看似富麗堂皇,但是不能見人的陰暗角落更是數不勝數。而這個原本是關押最下等的犯錯的宮奴的地方,自然更加好不到哪兒去了。只不過這會兒宮中的人大都被移出去了,這陰暗森冷的牢房就只能由華皇一個人獨享了。由此可見,魏公子對華皇的態度是何等的不喜。 一只都到最里間,才終于看到了坐在一堆有些濕潤的稻草上的華皇。依然還穿著昨天那一身繁復華麗的朝服,但是原本明黃的龍袍上此時卻滿是污穢血漬,讓人看了忍不住暗暗皺眉。 一夜之間,華皇顯得更加蒼老了。原本就花白的須發似乎全白了,臉上的皺褶也更加的多了,一雙渾濁的老眼黯然無聲。就連原本還算挺拔的身形也仿佛彎了下來。如果不是那身衣服上繡著的龍紋,此時的華皇看上去就像任何一個流落街頭無家可歸的七旬老者。 聽到聲音,華皇立刻就抬起了頭,以超乎他這個年紀應有的迅捷撲到了牢門邊上,高聲叫道:“放朕出去!放朕出去!” 容瑾微微蹙眉,拉著沐清漪走到不遠處早已經擺放好的椅子里坐下,挑眉看著華皇道:“聽說你要見朕?有什么話要說么?” “放朕出去!容瑾!沐清漪…你這個逆賊,放朕出去……”華皇怒吼道,仿佛此時在他心中除了出去這件事以外其他的都不重要了一般。 沐清漪有些不解的看向容瑾,容瑾撇嘴,他怎么知道魏無忌到底對這老頭兒干了些什么? 其實魏公子真的沒有對華皇做什么。以魏無忌的驕傲也不屑于去對一個國破家亡的可憐又可悲行將就木的老頭子做什么。只不過華皇當了幾十年皇帝高高在上慣了,即使是沒當皇帝之前也是堂堂皇子。他慣于奪取手下臣子的富貴,名聲,生命。將他們從高高在上的地方打落塵埃,但是他自己卻是從來沒有見過塵埃低處到底是什么樣子的。 魏無忌將整個牢房里的人都一出去,挪到的地牢里只有華皇一個人,陰冷幽暗不說,一道晚上關上門滅了燈就只有華皇一個人。就算大聲呼叫,能夠回應的也只有一聲聲詭異的回音。這樣的地方,對于華皇這種一輩子不知道殺了多少人做了多少虧心事的人來說,實在是可怕至極了。 一整晚,華皇仿佛眼睜睜的看著當初被他殺死的那些人一個個都回來找他報仇了。無論他怎么呼叫都沒有用,即使是此刻,他也覺得那些冤魂正隱藏在牢房的某個隱秘的角落里對他虎視眈眈。這讓他怎么能不怕? 容瑾懶懶的彈指,只聽嗖的一聲華皇身邊的牢房欄桿上就出現了一個小孔。原本還不停地呼叫的華皇頓時像是被什么東西卡住了嗓子一般的沒有了聲息,只是瞪大了眼睛驚恐的望著容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