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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天色以外,明日還要接待北漢使臣,丞相先回去歇著吧?!?/br> 凌遲的場面太過凄慘血腥,容瑾并不想讓沐清漪被嚇到。沐清漪微微嘆了口氣,淡淡開口道:“陛下登基在即,凌遲之刑有傷天和,還請陛下從輕發落吧?!?/br> 容瑾點頭道:“朕心中有數,子清先回復吧。來人,送顧相回去?!?/br> “臣遵旨!”跪在一邊當壁畫的東方旭難得的機靈了一會,搶在御前侍衛之前開口,然后飛快的沖到沐清漪跟前,“顧相,請?!?/br> 他可一點兒也不想看血流成河的場面,更不想等陛下忙完了之后再回過頭來找他算賬。沐清漪點點頭,起身道:“有勞東方大人了?!?/br> 看著沐清漪上了馬車離去,在場的所有人心中不由得都緊緊地崩了起來。有沐清漪在場,容瑾多少還會收斂一點,但是當沐清漪離去之后眾人才發現,原來他們剛剛見到的并不是陛下最可怕的一面。 “既然丞相替你們求情…凌遲也確實是有些浪費時間,就罷了吧?!比蓁笨吭趯挻蟮囊巫永?,懶洋洋的斜睨著底下的眾人道。 “方才各位都急著想要清君側,進忠言,為朕分憂。朕心甚慰?!比蓁朴频溃骸斑@會兒…也就勞煩眾位一并為朕分憂了吧?” 說完,容瑾仿佛漫不經心的點了幾個人的名字。都是朝中掌握著比較重要的權勢,但是卻搖擺不定的人。只見容瑾淡淡的一指,“就由各位大人來行刑吧?” “撲通!” 剛剛站起來還沒多久的朝臣們又跪倒了一片。這些人大多數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文臣,要他們算計別人弄的人家破人亡都不會眨一下養幾個。但是要他們自己拿著刀子去殺人,還是在光天化日之下殺皇室之孫,他們卻是沒有那個膽子。何況,只要他們一下手,那么以后跟各家王爺的關系…… 容瑾似乎也沒有勉強他們的意思,說完這些話之后便撐著額頭靠著扶手閉目養神起來。底下眾人面面相覷一時間不知道此事要如何收場。 許久,容瑾才睜開眼睛淡淡的看了他們一眼,嘆息道:“這就是…父皇留給朕的忠臣?嗯?” 底下一片沉寂,誰也不敢開口多說什么。 “陛下?!币粋€御前侍衛模樣的男子飛快的走過來,低頭在容瑾耳邊低語了幾句。容瑾神色一冷,原本就不太好看的神色更加冷漠起來,盯著下面的眾人道:“既然你們不遠為朕分憂,就在家好好呆著吧。來人,負恩侯容淮,端王次子容浩等人謀殺當朝丞相,御前犯駕,賜死!十皇子容瑆,六皇子容琤,意圖謀反,賜死。所有從犯,與之同罪。其余人等,貶官一等。若有再犯,誅族!” “多謝陛下!”眾人顫聲道。 如果之前容瑾一次處置這么多人,絕對會又是一場波瀾。但是此時,眾人大約已經被嚇得麻木了,聽到貶官一等,只覺得松了口氣。突然有一種死里逃生的感覺,哪兒還顧得上其他?甚至對于鬧出這一場禍事的六皇子都隱隱有些活該如此的想法。 容瑾淡然挑眉,沉聲道:“大將軍南宮絕,即刻起執掌神策營。莊王府世子容泱,晉封安郡王,靖遠侯東方飛,加封驃騎將軍,統領健銳營?!?/br> “臣等多謝陛下隆恩?!北稽c到名的眾人出列謝恩,最意外的自然要數容泱了,在基本上所有皇族遭殃的現在,他一人被晉封為郡王。是隆恩,也是燙手山芋,端看莊王府以后要怎么自處。 南宮絕也同樣有些意外,西越帝已經多年不讓他領兵了。雖然是他并不太熟悉的神策營,但是以南宮絕的威望無論是那一支兵馬到了他手里都絕對可以指揮的動。抬眼對上容瑾平靜無波的眼眸,南宮絕覺得他在容瑾的眼中看到了類似于挑釁的傲然。 很明顯,容瑾不怕南宮絕掌握兵權,他有自信即使南宮絕想要干什么他也能控制得住。 南宮絕心中暗暗嘆了口氣,難怪最后登上皇位的是這一位。 “臣領旨,謝恩?!蹦蠈m絕俯身一拜。 這一夜發生了多少事,外城的尋常百姓并不深知。而內城的權貴們也三緘其口。只知道,有幾位皇室子弟再也不見蹤影,不少朝中大臣抄家滅族,更多的人地位跌落,許多重要的位置也空了出來,讓底下的官員們眼神火熱,躍躍欲試。 也只有當晚在場的人和奉天府的衙役知道,當晚的血幾乎染紅了奉天府堂前的所有的土地。 ☆、175.容瑄效忠 容瑾回到宮里的時候東方的天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剛剛處置了那一群完全不懂得什么事安分守己的廢物,但是容九公子的心情依然不太美好。 一回到含章宮中,容瑾便一腳甩開了擋在跟前礙事的香爐,冷聲道:“到底怎么回事?!” 一個灰衣男子跪倒在身后,低聲道:“兩個時辰前,有人闖入宗人府劫走了循王殿下?!?/br> 容瑾沉默了許久,卻意外的并沒有發作,許久方才低聲咬牙道:“魏、無、忌!” 宗人府大牢雖然不如天牢戒備森嚴,但是也不是什么人想闖就能闖的,也只有魏無忌這樣的高手能夠來去如入無人之境。畢竟,當年就是在皇宮里魏無忌還能獨自一人摸到梅園去。 好極了! 容瑾眼眸中掠過一道寒光,本公子倒要看看你是不是鐵了心要跟本公子作對! “下去吧?!比蓁?。 灰衣男子有些意外的抬起頭來,容瑾這么輕易的就放過了這件事反倒是讓他有些反應不過來。見狀,容瑾不悅的沉下了臉色,沉聲道:“下去!” “是,陛下?!被剡^神來,灰衣男子也不由得嚇出了一身冷汗。陛下沒有追究是天大的好事,他居然在發呆,簡直是嫌命太長了。 看著屬下飛一般的退了出去,容瑾輕哼一聲只當沒看見。都怕他么?怕他好啊。等到朝堂上那些人也都怕他了,也就消停了。 這一日的早朝顯得格外安靜,容瑾神色悠然的坐在高高的龍椅上,滿意的看著下面顯得無比恭順的臣子們。心中淡淡的冷笑:許多人就是給臉不要臉,非要狠狠地收拾一頓才知道什么叫做安分。 容瑾還沒有正式登基,原本也是不必早朝的。只是昨天旁晚華國使臣才趕到皇城,因為天色已晚容瑾并沒有接待他們,自然只能早上補上了。 昨晚奉天府外的一幕想必讓很多人都睡不著覺。此時再看殿中少了不少位高權重的重臣和權貴,剩下的那些雖然力圖打起精神來,但是那眼底深深的暗青色卻瞞不過容九公子的利眼。反倒是那些品級較低的臣子,大都顯得精神抖擻。 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道理誰都明白,但是越是位高權重的人就越難以改換門庭。反倒是這些品級較低的官員,本身就算跟哪一方有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