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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明正大的殺了京畿守備將軍,一時間竟然有些反應不過來。 沐清漪舉起手中如朕親臨的令牌,沉聲道:“本官奉命行事,沈定武執意阻攔怪不得本官手下無情。各位可是想要跟沈將軍一樣一意孤行?” 對上夏修竹和沐清漪身后眾人冷冽如冰的眼神,副將和幾個校尉都木有的打了個寒戰,看了看沐清漪手中的金牌終于還是識趣的低下了頭,“請顧大人吩咐?!?/br> 沐清漪滿意的點頭,這些人想什么她當然知道。她手持金牌,這些人聽她的是理所當然,就算事后出了什么事他們也可以推脫是礙于她手中如朕親臨的金牌不得不聽命行事。但是她并不在意這些,此時她也沒有那么多的功夫收服這些人,只要他們現在聽話就可以了。等到今晚的事情塵埃落地,這些人自然也就順服了。 “很好,現在…打開城門?!便迩邃舴愿赖?。 “是?!?/br> 副將一聲令下,城中的城門在夜色中慢慢被打開,早已經隱藏在城外暗處的人看到信號,立刻朝著京城的方向涌了過來。不多時便已經京城了。 “顧…顧大人,這樣真的沒問題么?”副將看著足足有上萬的人馬涌入城中,不用的有些心驚膽戰的道。早就知道今晚可能有大事,現在看來是真的要出事啊。 沐清漪含笑看著他道:“不用擔心,有什么事本官一人承擔。過了今晚,副將說不定就能升將軍了。不過現在…還要勞煩副將配合一二修竹,京畿守備兵馬交給你了?!?/br> 夏修竹皺眉道:“不行,我不能離開?!毕男拗窠邮志╃苁貍渥匀粵]有問題。他就算在正直不善權謀,也還是出身世家大族,長于將門世家的前御前侍衛統領。但是,今晚諸事雜亂,沐清漪根本就不會武功,身邊更是不能離開人保護。 沐清漪有些無奈,道:“修竹,有無心他們保護我,天樞等人很快也會回來。但是這里確實非你不可。無心經驗全無,控制不了這么多人馬?!?/br> 夏修竹默然,身后突然傳出一個冷漠的聲音,“今晚本座保她無性命之憂?!?/br> 眾人齊齊回頭,只見莫問情一身白衣在夜色中翩然落到城頭。神色冷漠的掃了眾人一眼,最后落到了沐清漪的身上。所以被他的目光掃過的人,都不由得覺得好像被刀鋒劃過了肌膚一般又冷又疼,連忙都低下頭去。 夏修竹看了看莫問情,回頭去看沐清漪。沐清漪大方的一笑,拱手道:“那就有勞莫谷主了?!?/br> 聞言夏修竹這才點了點頭,莫問情無論是武功能力還是人品至少都是足以信任的。沐清漪將兵符和金牌都交給夏修竹,沉聲道:“修竹,有勞了?!?/br> 夏修竹看了看沐清漪,終究只是點了點頭沒再多說什么。 上萬的兵馬京城,就算再如何小心也絕對不可能不驚動人的。但是外城的百姓們卻并沒有什么好奇心,在京城這樣的天子腳下住久了的百姓們深諳生存之道,這種時候好奇心越重死得越快。 站在皇宮門口,莫問情極為難得的神色有些復雜的看著眼前的俊雅溫文的白衣少年。夜色中的少年在執傘下被襯出比平時更加脆弱的之感。但是他卻知道,眼前這看似無害的少年不過轉念之間便能翻云覆雨,讓多少曾經野心勃勃的王孫貴胄也只能黯然收場。 “你當真要進去?”莫問情皺眉問道。 沐清漪點頭道:“自然?!彪m然容瑾傳出來的消息一切皆在掌握中,但是沒有親眼看到總是讓人不放心的。自然這些事情也可以交給底下的人來做,但是…沐清漪微微苦笑,現在她才知道,自己竟然不是一個真正的能夠運籌帷幄之中,只等著決勝千里之外的人。 只因為,這深深地宮闈之中有一個她掛念的人,她就不得不進去。 莫問情望著她沉默良久,點了點頭道:“我陪你進去?!彼@一生雖然才短短不到三十年,見過的各種或絕色或能力卓著的女子卻不少。但是莫問情卻從未見過這樣的女子。 做女子時婉約脫俗,聰穎靈慧。做男子時溫文爾雅,行事手段絲毫不輸男兒。若不是醫術了得,莫問情自問只怕也沒那么容易看破沐清漪的身份。這樣一個出身名門才華橫溢,又風華絕代甚至有著公主名分的女子,本該是所有人千嬌百寵追捧呵護的對象。但是她卻又放棄了一切跟著一個西越皇子來到這人生地不熟的西越,放棄女兒身做一個三品府尹,竟也做的有模有樣。如今,還要幫助豫王奪取皇位,甚至不惜以身犯險。 莫問情不得不承認,沐清漪這樣的女子世間千千萬萬女子中也難再找出一個。容瑾…真是好福氣。莫問情心中不由得升起一縷淡淡的羨慕之意。 “多謝?!便迩邃舻吐暤?。如今宮中情況并未分明,以他們的交情莫問情愿意陪她冒險,除了感謝她不知道還能說什么。 “我答應了別人,要保護你的?!蹦獑柷榈坏溃骸昂螞r,我以為我們也算是朋友?!?/br> 沐清漪莞爾一笑點頭道:“說的是,我們是朋友?!?/br> 莫問情淡淡的轉過臉去,“走吧?!痹阢迩邃艨床灰姷玫胤?,外人眼中冷酷無情的藥王谷主莫問情悄悄的紅了耳朵。莫谷主素來高高在上,平生第一次主動說要跟人做朋友,卻還是一個不滿十八歲的芳齡少女。 清和殿里,容瑾從屏風后面走出來,原本跪在地上的眾皇子都紛紛站起身來,只有被西越帝點了xue道的容璋動彈不得。 容琰有些奇怪的看了容璋一眼,擔憂的問道:“九弟,父皇怎么樣了?” 容瑾淡然道:“崩了?!?/br> 所有人面色都是一僵,一副半天反應不過來的模樣。怔怔的望著屏風后面的龍床上躺著的老人,崩了……怎么這么快就…。 回過神來,容琰先一步闖了進去,其他皇子自然也連忙緊隨其后。里面很快便傳出來哀痛的哭聲。蔣斌一直捧著圣旨站在那里,見這情形也知道自己伺候了幾十年的主子是真的去了。 “陛下駕崩了!”不多時,宮墻最高處的樓上響起了喪鐘的聲音,整個皇城里都能聽到咚咚的沉重的鐘聲,顯示著一代君王的隕落。 這一天,內城里的大多數人其實都是有準備的,所以還不到兩刻鐘時間,皇室宗親和從一品以上的大臣就都已經聚集到了宮中。能夠進入清和殿的卻只有皇室宗親了。 西越皇室里,跟西越帝親近的宗親并不多。西越帝那一代也只剩下了一個兄長一個弟弟和幾個侄子,其余的關系都已經遠的沒有資格參與皇家的事務了。 因為西越帝的行事作風,這些碩果僅存的親王郡王們日子也遠沒有別的國家的王爺們舒服,平日里都是夾著尾巴做人。這會兒西越帝終于死了,說不定他們心中還暗暗叫一聲好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