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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瑾看病了。為了一個靈樞得罪他絕對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 “你還好么?”魏無忌垂眸問道。 靈樞輕咬著唇角,眼眶微紅。辛辛苦苦二十年,靈樞素來以自己的武功修為自傲。雖然算不上絕頂高手,但是在這世間的女子中她的武功絕對是數一數二的。如今卻一朝化為流水,“公子…我……” 魏無忌嘆了口氣,將她扶起來道:“沒有武功也無所謂,以莫問情的性格過了今天也不會來找你麻煩了。若不這樣,以后時時刻刻要提防他反而更加費神?!?/br> 靈樞只得柔順的道:“我知道,公子…會不會嫌棄靈樞?” 魏無忌笑道:“怎么會?難道我看重你是為了你的武功不成?”聞言,靈樞這才展顏一笑,“我知道公子對我極好?!?/br> 魏無忌淡笑不語,他當然不是看中靈樞的武功,他是看中靈樞對藥王谷的掌控能力和醫毒罷了。 靈樞靠著魏無忌,雖然帶著溫和的笑意,眼底卻也藏著一片陰影。公子說的沒錯,以莫問情的高傲對她下手一次之后絕不會再出手。但是正是因為如此,她覺得莫問情對她做的絕不是那么簡單的。紅顏殺…到底是什么東西?不,她或許還比不上莫問情,但是卻也不差。只要給她時間,她一定能夠知道的,也一定能夠配出解藥的! ☆、161.西越帝病重 慕容煜死了,夏修竹親手將鳩酒灌進來他的口中,順便捏斷了他的喉嚨。即使是莫問情親自來檢查也不得不承認慕容煜死得不能再死了。這個曾經高高在上野心勃勃的,據說是最有希望得到華國皇位的男人,最后卻默默無聞的死在了奉天府陰暗的牢房里。甚至連一個罪名都沒有對外公布,皇城里的權貴們也就順理成章的當成西越皇城從來沒有過順寧郡王這號人。也只有已經摘下了匾額的順寧郡王府里,身為妻子的平湖郡主可能偶爾會想起這個才新婚不久的丈夫。 但是慕容煜的死卻并不能消弭皇城里越來越洶涌的暗流和硝煙。隨著秦王府的徹底退出,原本還算和平的端王府和莊王府的矛盾也已經變得無法掩蓋且無法化解。雖然容琰和容瑄雙雙被禁足,容瑄甚至還臥病在床,但是莊王府對端王府的反擊卻絲毫也不弱。因為有著南宮家的支持,甚至一度莊王府還占了上方。 每天朝堂上總有人家破人亡,總有人人頭落地。早已經殺紅了眼的莊王和端王雙方仿佛都已經忘了朝堂并不是他們可以隨意廝殺的地方。而本該制止這一切的西越帝卻一副視而不見的模樣,也讓原本還存著些試探心里的人們膽子更大起來。 而身為奉天府尹的沐清漪雖然清楚的感知到這一切的變化,卻依然置身事外一派悠然安適之意,讓多少戰戰兢兢的算計著一切的人們羨慕嫉妒不已。 “公子,南宮大人來訪?!鳖櫢暮笤豪?,沐清漪披著披風,依然的倚坐在樹下抬頭看樹梢剛剛冒出的新芽?;饍号吭谒ド?,懶洋洋的搖晃著蓬松的大尾巴。 “南宮翼?”沐清漪挑眉道。 霍姝點頭,“正是?!?/br> 微微垂眸沉吟了一下,沐清漪點頭道:“請南宮大人進來?!?/br> 不一會兒,南宮翼便跟著霍姝走了進來??吹阶跇湎麻]目養神的沐清漪不由笑道:“如今這京城里,只怕沒有人比顧大人更加自在了?!?/br> 沐清漪睜開眼,淡淡笑道:“南宮大人說笑了,我也不過是偷得浮生半日閑罷了。請坐吧?!?/br> 南宮翼也不在意是在院子里的屬下,隨意的在沐清漪右手邊的椅子里做了下來??粗赃叿胖木曼c心茶水,還有她膝上懶洋洋的小狐貍,南宮翼搖搖頭,苦笑道:“我可沒有說笑,如今這皇城里…人人都是提著腦袋不知道明天會怎樣?哪兒還有顧大人這樣的閑情逸致啊?!?/br> “吱吱……”看到南宮翼身上去取桌上的小點心,火兒憤怒的叫道。猛的從沐清漪膝上站了起來,弓著身子豎著尾巴盯著南宮翼,那模樣不像狐貍倒是像只憤怒的貓兒。 南宮翼不由得一愣,有些疑惑的看向沐清漪,“這是?” 沐清漪安撫的撫著火兒的背脊,笑道:“不好意思,火兒經常跟貓兒混在一起…它以為你要搶它的點心?!?/br> 所以,放在這里的點心原來不是給人吃的么? 南宮翼倒也不愧是南宮家新一代的領軍之人,如此模樣也絲毫不覺得窘迫,抬手直接將手中精致小巧的點心遞到了火兒跟前?;饍壕璧亩⒅⒉粍幼?,直到沐清漪抬手拍了拍它的小腦袋,才歡喜的一口叼過小點心,歡快的啃了起來。 “這小東西倒是有些靈性?!蹦蠈m翼贊道。 旁邊霍姝含笑道:“公子,還是將火兒交給奴婢吧,免得弄臟了您的衣服?!?/br> 沐清漪也知道南宮翼來找自己必然是有事要談,點點頭,將火兒遞了過去?;饍涸诨翩瓚牙飹暝藥紫?,發現是熟人便又放松下來自顧自的吃點心去了。 沐清漪隨手攏了攏身上的披風,靠著椅子笑道:“南宮大人這幾日應該忙得很才是,怎么有空來我這兒?” 南宮翼搖頭,笑容有些苦澀的道:“忙什么…不過是不得已而為之罷了?!?/br> 沐清漪了然,容瑄雖然撿回了一條命,但是身體卻已經徹底毀了。藥王谷的藥,就算是靈樞故意放水的也不可能真的讓容瑄毫發無損。而西越的皇位,又豈是一個身體虛弱不知道什么時候就一命嗚呼了的人能夠擔得起的? 所以,莊王黨這些日子折騰得很,也不過是想要拼盡全力將容琰徹底壓下去罷了,就算莊王得不到皇位,上位的那個人也絕不能是端王。 只是,這種情況下南宮翼還來拜訪他就顯得有些微妙了。 一個是莊王最信任和倚重的表弟,一個是公認的豫王的人,平時還好在這個顯得格外敏感的時候相會總是會讓人浮想聯翩。 沐清漪把玩著手中的白瓷杯,淡然不語。 南宮翼也不著急,只是在心中暗暗嘆了口氣。都說顧流云溫文爾雅,脾氣溫和,但是跟他打過好幾次交道的南宮翼卻知道,顧流云其實并不是一個很好說話的人。 沉默了好一會兒,南宮翼正色望著沐清漪,低聲道:“顧大人,如今這皇城的局勢,不知豫王殿下到底是什么想法?” 沐清漪微笑道:“豫王殿下不過是初入朝堂,既無權勢也無外戚支持,哪兒能有什么想法?” 南宮翼搖頭,無奈的道:“顧大人何必如此?在下既然來此就足以證明南宮家和莊王府的誠意。豫王殿下若是當真沒有任何想法,顧大人又何必坐在這奉天府尹的位置上左右為難?在下看得出,顧大人可不是喜好虛名眷戀權勢之輩?!?/br> 沐清漪笑道:“不,南宮大人只怕看錯了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