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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現的。 “你被抓出宮去出了什么事情?” 容瑾笑道:“沒出什么事啊,那個刺客是個瘋子,他看本皇子骨骼清奇,就想要收我為徒。又嫌我進步太慢了就想要制造出一個絕頂高手來。本公子被他弄得也快要瘋了,就想法子殺了他。然后被個多事的老頭救了,再然后…那老頭沒救成,以為本公子死了就把我給扔了。結果本公子沒死成又回來了?!?/br> 簡簡單單的幾句話,被容瑾這樣狀似沒心沒肺的說出來仿佛就真的沒什么大不了一般。但是聽的人卻只覺得膽戰心驚。即使容瑾說的再云淡風輕,一個十二歲的孩子就經歷了這么多的事情,實在是不能怪容瑾如今的性格如此扭曲。至少,沐清漪覺得如果是十二歲的自己只怕是絕對沒有機會在那樣的情況下還活著回來。 沐清漪偏著頭,含笑望著沐清漪道:“清清是在同情本公子么?” 沐清漪平靜的看著他,“你需要有人同情你么?” 容瑾嗤笑,“同情又不能當飯吃當銀子用?!?/br> 沐清漪淡淡一笑道:“以后我會幫你賺很多銀子的?!比蓁櫫税檮γ?,“本公子也會賺很多銀子給清清花的?!?/br> 沐清漪輕哼一聲,似笑非笑的道:“九公子還是想想怎么將府里的賬冊抹平比較好一點?!?/br> 呃?想起自己挪用的那天文數字的銀兩,容九公子頓時便萎靡不振了。 看著容瑾自從進宮之后眉宇間就沒有消散過的陰鷙,沐清漪輕聲問道:“你不喜歡皇宮么?” 容瑾挑眉道:“難道我該很喜歡皇宮么?” 確實,雖然身為金尊玉貴的皇子,但是皇宮帶給容瑾的似乎永遠都是災難比快樂更多一些。八歲之前仿佛透明人一般的存在,還要時不時面對各種刺殺。八歲之后雖然號稱是西越帝最寵愛的皇子,但是這樣的寵愛顯然并沒有給容瑾帶來什么實質上的好處,反而讓他更加被所有的皇子后妃孤立和敵視。 “既然如此,為何不索性離開?”沐清漪有些好奇的問道。容瑾并沒有什么拖累,以他的武功只要離開了西越皇城誰也奈何不了他。從此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 容瑾勾唇一笑,道:“本公子為什么要離開?這個皇宮,這個皇城,這個天下…總有一天都會是我的。他們不想讓本公子得到,本公子偏要拿給他們看!” 沐清漪沉默的看著旁邊一臉冷酷笑意的黑衣男子,這是她第一次真正在容瑾的臉上看到最真實的野心…或者說是雄心。 之前無論什么時候,容瑾跟她說起這些的時候總是帶著一種玩笑的姿態。有時候甚至她都會認為容瑾所說的想要爭太子之位只是一時興起的玩笑而已。但是此時,她卻無比的相信,這個男子與所有身在皇家的男人是一樣,他們的心里都有著永遠也無法割舍的驕傲和野心。 褪去了往日的嬉笑怒罵,這樣的容瑾冰冷和冷漠,卻更多了幾分如開鋒的絕世寶劍一般的銳利,也更加的令人無法側目。 沐清漪回過神來,淡淡的轉過臉去。點頭笑道:“我知道了,陛下已經同意讓你入朝聽政,這是一個很不錯的開始。原本以為還需要找機會,倒是沒想到這么容易就達成了?!睙o論如何,既然有意染指太子之位,那么入朝接觸政事就是必須的事情,就算容瑾武功天下第一,沒有人支持也登不上太子之位。 容瑾沉默的點了點頭。 容瑾拉著沐清漪從地上站起來,也不放手直接牽著沐清漪往小樓里走去了。之前也沒有仔細觀察過小樓,此時再見小樓中一桌一椅無不精致無比,每一件東西都放到恰到好處,可見布置小樓的人是當真的費了心思的。 但是容瑾對這些卻毫不在意,拉著沐清漪進了小樓里一處幽靜的靜室,靜室中飄散著淡淡的梅香,房間里有些奇怪的空蕩蕩的。只有最上方的墻壁上掛著一幅仕女圖。 只要是見過容瑾的人,都能猜得出這幅圖上的女子的身份。即使沐清漪自己也算得上是萬里挑一的美人,卻也不得不為畫中女子的美麗而嘆息。 話中的女子看上去不過二十出頭的模樣,一身雪色的白衣飄然欲仙。女子的身后是幾支紅梅綻放,點點梅瓣灑落在女子的發間和衣服上,更是襯得那白衣女子宛如九天之外的仙子一般絕色脫俗。 還有那張與容瑾長得極為相似的容顏,同樣的一張臉放在容瑾的身上只給人一種陰鷙鋒利不可接近的感覺。但是放在這女子身上,依然讓人感覺可望而不可即。但是卻更像是天上的明月,溫柔美麗而帶著淡淡的孤寂之感。更讓人憐惜的恨不得付出一切也要抹去她眉宇間的情愁。 沐清漪忍不住嘆息,“梅妃娘娘,果真不愧西越第一美女之稱?!眴握撊菝?,沐清漪自信并不輸給梅妃。但是她卻永遠也不會有這樣讓人憐惜瘋狂的氣質,無論是現在的沐清漪還是曾經的顧云歌。這樣的女子,天生就是要讓人為之傾倒,呵護的。如果是生在亂世,這樣的絕色佳人不知道要讓多少英雄豪杰為之傾倒。 容瑾跪坐在畫像前的蒲團上,神色平靜的在畫像下方的案前的香爐里染上了香料。 “這是幽寒香?”淡淡的香煙從香爐中裊裊升起,沐清漪立刻便聞出來了。 容瑾點頭道:“據說這是我母妃生前最喜歡的香料。原本早已經失傳了,梅家花了不少的人力物力才重新找出來。我不太記得母妃的模樣了,所以從小到大便只能對著這副畫像和幽寒香?!?/br> 沐清漪目光定定的望著墻上的畫,在落款的地方并沒有畫者的落款,而是畫著一朵紅梅。雖然并不明顯,但是以沐清漪的家史淵源有豈會看不好處其中的不協調之處?那里原本應該是有落款的,只是后來被人給抹去了然后填上了一朵紅梅作為掩飾。 容瑾也察覺了她的目光,略帶嘲諷的勾唇一笑道:“這幅畫…是三哥畫的。三哥年輕的時候,可是號稱書畫雙絕的。他的畫就是西越最有名的畫師也稱贊不已。不過,三哥是不畫仕女圖的,唯一的一副…就在這里?!?/br> 沐清漪啞然,有些猶豫的皺了皺眉。容瑾肯將這些私密的事情告訴她自然表明了對她的信任和無話不談,但是此時沐清漪卻有些不忍問出口了。梅貴妃的身份,沐清漪心中早已經有了數。但是讓沐清漪不解的是,若是西越帝真的如此的寵愛梅貴妃,怎么會允許在這里掛著一副循王容璋的畫? 容瑾卻似乎并不在意,淡淡笑道:“呵呵…因為父皇不會畫畫啊。西越皇帝天生帝王之才,卻偏偏在書畫上的天賦平平。至于別的畫師…他根本不需別人見到母妃,別的畫師又怎么畫得出來?最后…只得從三哥那里搶了一副畫出來,還不肯承認的抹掉了落款。清清不用不好意思,我不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