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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看的女子…… 西越驛館 布置的精美舒適的房間里,一身黑色錦衣的俊美男子慵懶的側臥在軟榻上,一雙鳳眸半睜半閉的望著敞開的窗外的落英如雨。一陣清風拂過,偏偏淡淡的花瓣從窗外吹落進來,飄落在男子的發間和黑色的錦衣上。極致的黑色和雍容的金色,被淡紅色的花瓣妝點的更加動人心魄,如斯美景讓剛剛進來的人也忍不住駐足不前望著眼前的美景發癡。 “何事?”容瑾睜開眼睛,淡淡的眼眸下隱藏著幽冷的光芒閃過一絲不悅。 “啟稟殿下,沐四小姐出城了?!鄙砗蟮氖绦l臉色一白,連忙低下了頭沉聲稟告。 “云霧山?”容瑾皺眉,那個女人看起來可不像是那么輕易被人發配到云霧山那種偏遠地方的人。難不成她想要逃跑么? “不,看馬車的方向,是報國寺?!甭牫隽酥髯釉捴械牟粣?,侍衛連忙道。 “報國寺?”容瑾坐起身來,輕輕一振衣袖,翩翩落紅飛出了窗外。低眉若有所思的一笑,容瑾站起身來道:“走,咱們也去報國寺?!鼻迩逡粋€人住在和尚廟里一定很孤單,本公子就好心去陪陪她吧。 “是,殿下?!?/br> ☆、27.公子病發 27。公子病發 “九弟這是要去哪兒?” 容瑾剛剛走到門口,便遇上了迎面而來的容琰和西越六公子淮陽公主。西越這三位皇子皇女長得并不相像,淮陽公主貌若天仙,卻顯得太過柔弱反而少了一股奪人心魄的氣質,容琰容貌堂堂性格沉穩,反倒是一身黑衣的容瑾,俊美非凡不說氣質更是與常人不同,雖然因為久病在身,俊美的容顏也更多了幾分蒼白和消瘦,卻也因此更加讓人覺得不忍側目。 看到容琰和淮陽公主,容瑾只是淡淡的一挑眉道:“本公子去哪兒需要跟四哥稟告么?” “九哥…”淮陽公主有些不贊同的望著容瑾蹙眉道:“九哥,我們奉父皇之命出使華國。四哥身為兄長,咱們自然應該聽從四哥的安排?!?/br> 容瑾嗤笑一聲,臉上的譏誚之意根本不屑掩飾,“離開西越的時候,本皇子可沒有聽到父皇說過要聽四哥的話。本皇子只是來散散心,有什么事情自然有四哥處置,不是么?” 提起父皇二字,淮陽公主原本柔弱的神色也有了幾分陰沉。有些幽怨的望著容瑾道:“父皇寵愛九哥,九哥想干什么六妹和四哥自然是管不著的?!?/br> 淮陽公主的話音未落,容瑾幽冷的眸中飛快的掠過一絲殺氣,冷笑一聲便越過了容琰和淮陽公主往外面走去。 “九哥!四哥你看他……”容瑾如此目中無人的模樣,氣的淮陽公主也忍不住跺腳,不依的看向身邊的容琰。容琰淡淡道:“九弟身子不好,你跟他計較什么。萬一將他氣到了……”聞言,即使再不甘心淮陽公主也只得咬牙忍了。所有的皇子皇女中,父皇最寵愛的便是容瑾,去年八妹不過是說了幾句氣話,將容瑾氣病了一場。父皇不僅大發雷霆,還將年僅十四歲的八妹賜婚給了性情殘暴粗魯不文的宣武將軍,不到半個月就嫁出去了。 “他不就是有個狐貍精的娘么…”淮陽公主低聲道。 “夠了?!比葭谅暤?,“這話在外面說也就算了,若是回到西越還胡說八道,誰也救不了你?!?/br> 淮陽公主也知道自己有些沖動,咬了咬貝齒低頭不再說話。 “咳咳…咳……”馬車里,一陣驚天動地的咳嗽仿佛要將心肺都刻出來了一般。坐在容瑾身邊的青衣少女擔憂的望著主子,卻絲毫也不敢伸手去觸碰他。只得焦急的道:“公子,咱們先回去吧。奴婢去找大夫來給公子看看……” 容瑾抬手阻止了她,壓下胸口悶痛的咳意道:“不用了,去報國寺。大夫有什么用?” 青衣少女侍候容瑾頗久,又怎么會不知道大夫沒用。但是看著主子這副模樣卻是毫無辦法,“但是…但是公子已經禁不起顛簸了啊。不如先回去,等公子好一些了再出城?” “去報國寺!咳咳……”容瑾眼眸一沉,又是一陣狂咳。一股腥甜涌上喉頭,剛剛抬手捂住唇邊,一絲血痕便已經從指縫間流了出來。 “公子!”青衣少女撲過去,眼淚頓時流了下來。有些手足無措的想要替他擦拭血跡,卻被容瑾毫不領情的揮開了手,“退下!” “公子…?!鄙倥裆击?,低聲喚道。 容瑾臉色一變,冷眼盯著她道:“再有下次,就滾回去!” “奴婢…明白了?!鼻嘁律倥瑴I道。她已經在公子身邊侍候了兩年多了,自然明白公子的許多規矩。公子最忌諱的便是于人接觸,平日里侍候他的人除非必要都不能靠的太近了。就連沐浴更衣這些事情也從來不假手他人。若是發病了,就更加嚴重。原本正是需要人貼身照顧的時候,只要有人觸碰到公子就會惹得他大發雷霆。 “咳咳…?!瘪R車十分寬敞,側臥的軟榻上鋪著柔軟的錦被即使是在馬車的行動中也不會讓人有絲毫的不適。但是側臥在軟榻上的容瑾臉色卻十分難看。剛剛的吐血讓他本就有些蒼白的臉色更加慘白,若是仔細看就會發現他仿佛置身寒冰之中一般整個人都在微微顫抖著。掩藏在衣袖下的手緊緊地攥著座下的錦被,顯然正在忍受著劇烈的痛楚。 “咳…?!币唤z血痕再一次從唇邊滑落,這一次他卻連去擦干凈的力氣都沒有了,任由血痕滑落到錦被上,片刻間便浸濕了一片??∶赖娜蓊仧o力的貼在華麗的錦被上,被絢麗奪目的色彩映襯的更加蒼白虛弱。長長地睫毛微微顫動了一下,半閉的眼眸下深藏這刻骨的恨意。指節已經發白的手緊緊地抓著座下的錦被… 我不能死…不能死! 青衣少女坐在馬車的一角,望著眼前痛苦萬分的男子卻連動也不敢動一下。她知道公子向來是話出如山,如果自己再違背公子的命令的話,一定會被趕回去的。但是,看著公子如此痛苦她卻素手無策。青衣少女不由的有些痛恨起在報國寺中的人了。不管是什么人…若不是為了去見他,公子怎么會發病了還不肯回驛館休息?還要跑到城外那么遠的地方去?! “啟稟公子,報國寺到了?!?/br> 終于,行駛中的馬車慢慢的聽了下來,外面有侍衛低聲稟告道。 原本閉目養神的男子慢慢的睜開了眼睛。即使剛剛忍受了非人的痛苦折磨,他的眼眸卻依然清晰而明亮,還帶著一絲陰鷙和警惕。 “直接進去,去叫她出來?!贝颂幹皇菆髧碌纳介T口,容瑾現在的狀態根本不足以自己走到寺里去。他也不是禮佛自然,自然也不在意敬不敬的問題,直接開口吩咐道。 “是?!蓖饷娴氖绦l應道,馬車很快又動了起來。報國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