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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盧醒塵。為什麼?為什麼他會回來?他不是已經死了嗎?他還記得自己在那輪回之中的通世神鏡中看到的一切。啊,對了,那個神仙說送我回來……原來不是去地獄,不是去冥府,而是重新回到這一世。盧醒塵渾渾噩噩,喝了水又睡了過去。再次醒來,面對曾經熟悉的一切,盧醒塵終於清醒了些。他躺在病床上聽著老爸老媽說,才知道自己是當時後座三個人中傷得最輕的,只是腦震蕩,偏偏卻是昏迷最久的,整整半個月。司機是最平安的,彈出的安全袋救了他的命。安森傷的最重,送進了重癥病房,剛剛脫離危險期,還在留院觀察。至於艾瑞斯……或者叫楊靜安,他斷了一條腿,現在就在隔壁病房。據說精神挺好,早上還自己推著輪椅進來看過他。盧醒塵聽著這些既熟悉又陌生的名字,仿佛在夢游。然後……他又睡著了。這幾天他就是豬一樣。醒來就發呆,發完呆吃完東西再睡。程廣琳擔憂地對大兒子說:“小塵不會是撞傻了吧?”盧醒世:“不用擔心。禍害遺千年?!?/br>“……”程廣琳怒:“那是你親弟弟!”盧醒世:“所以才希望他能遺害千年,總比被別人害強?!?/br>程廣琳:“……”盧醒塵這些天睡多了,下午醒來,房間里的光線有些昏暗,對面墻上的掛鍾顯示是下午三一刻。他直著眼睛發呆。坐在病房沙發上的人站起來,來到病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醒了?要上廁所嗎?”“哥……”盧醒塵眨眨眼。“今天醒得挺早啊。前幾天這個時候你還在睡,媽還沒來呢?!?/br>“呃……”沖我翻什麼白眼???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在罵我是豬。盧醒世:“要不要上廁所?起來,我扶你?!?/br>盧醒塵忙擺手,挺著脖子(腦震蕩還帶著脖套呢)坐起來:“我自己來?!?/br>“不用害羞,你小時候我還幫你換過尿布呢?!?/br>“……”大哥我謝謝您了!那是哪輩子的事了?不用拿出來說了吧?盧醒塵從洗手間出來,盧醒世已經準備好了營養粥和一些清淡的小菜。“要不要我喂你?”其實盧醒世對弟弟的醒來還是很高興的。畢竟莫名其妙地昏迷半個月,大夫都覺得不正常,他心里也很焦急。盧醒塵對他大哥的關愛謹謝不敏,忙道:“我自己來?!?/br>他住的是VIP病房,有特護看護,不過他老哥百忙之中來‘照顧’他,雖然渾身不對勁,還是要表示感激。盧醒世等他吃完東西,拍拍屁股準備走人,臨走交待:“大夫說你已經沒什麼大事了,你好好休息。安森就住在隔壁的VIP病房,他傷的比較重,你要是好點就去看看他。還有靜安當時也護了你,不過他已經出院了,等你好了別忘了感謝一下人家?!?/br>“知道了?!?/br>作家的話:現代版開始了。。。。我就是寫這個寫爆了字數,淚~~~以後誰再說我不寫現代文我跟誰急~?。?!十世輪回之滄海長歌120(現代版開始~)120盧醒塵其實就是腦震蕩,沒有其他傷勢。不過這幾天還是有些恍惚,好像在做夢一樣,始終難以回到現在的角色中。不過看著父母擔心的面龐,還有他老哥也難得流露出的擔憂眼神,終於決定振作起來。他已是死過幾回的人了,人生便如一場大夢,還有什麼看不開的呢?過去的已經過去,現在的還在繼續。楊靜安推著輪椅來看他,他才想起自己還有兩位救命恩人。雖然不明白為什麼楊靜安第一次看見自己就表現地那麼熱情,還在危機中撲倒了他,但他對楊靜安的印象還不錯,櫻天還指望這個大明星的加盟呢,於是也表現出了感激與親近之意。楊靜安的到來提醒了他安森的事。這天下午,天氣晴好。盧醒塵來到安森的病房。VIP病房里很安靜,一位特護看見他進來,站起身來。盧醒塵看著床上閉著眼的人,輕聲道:“我來看看他。在睡覺?”特護道:“剛睡著。您要不待會兒再來?”盧醒塵微微一笑:“不礙事。我在這里等他。你先出去吧,有事我叫你?!?/br>特護點了點頭,起身離開了。盧醒塵在病床旁的椅子上坐下,有些無聊地望著床上的人。安森理過了頭發,原先茂密的濃發削得很短,露出了整個面龐,左額頭上貼著塊紗布,嘴巴有些干涸。盧醒塵還是第一次這麼清晰地看清他的面龐,忽然發覺安森長得很是清秀俊美。淡眉英挺,鼻梁挺直,雙唇豐盈。尤其是睫毛,很長很翹,濃密地覆蓋在修長的眼線上。以前被黑邊眼鏡遮蓋著,根本看不清他的真容。呵,原來這個嚴肅的家夥是個美人啊。盧醒塵早知道安森長得不錯,但沒想到沒有頭發和眼鏡遮掩的真容竟然如此英俊,比他哥也不差啊。這種條件,不該在櫻天做他的秘書,應該去發展影視路線才對。盧醒塵胡思亂想著。沈睡的人仿佛察覺到了他的視線,睫毛輕眨。盧醒塵傾過身去,然後,那人毫無預兆地睜開了眼睛。沒有絲毫準備,那雙清澈黑盈的雙眸就那樣直直地射進了盧醒塵的心里。他心頭一震,仿佛被一道雷劈過,大腦一瞬間空白,手指發顫。那是怎樣的一雙眼睛啊。鍾靈毓秀,風華內斂,仿佛宇宙的光芒都融在其中,散發著盈盈的溫潤的光芒。盧醒塵呆呆地望著那人。安森眨眨眼,清醒過來,輕輕開口:“你沒事了?”“啊……”盧醒塵回過神來,道:“沒事了。就是有點腦震蕩,要住院觀察一段時間?!?/br>安森皺了皺眉:“腦震蕩怎麼昏迷這麼久?聽說你前幾天才醒?”“呵呵,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大夫說現在沒事了。對了,你感覺怎麼樣?你傷得最重,有沒有什麼後遺癥?”安森視線瞟向床頭的水杯。盧醒塵忙道:“想喝水?我幫你倒?!?/br>安森現在不能動,盧醒塵按了病床的抬起鍵,緩緩升起上半張床,讓安森靠坐起來。盧醒塵拿著水杯,扶起安森的後腦勺,慢慢喂他喝水。喝完水,還抽出紙巾幫他擦了擦嘴角的水珠。安森看了他一眼:“給我削個蘋果吧?!?/br>盧醒塵從床邊的水果籃里翻撿出蘋果,找出水果刀慢慢削了起來。房間里很安靜。陽光從窗外灑了進來,氣息溫暖。盧醒塵削好蘋果,細心地切成小塊,拿牙簽插好。安森精神不濟,默默地吃了幾塊蘋果便又睡了過去。二人都沒怎麼說話。這幾天盧醒塵沒事便去看望安森,兩個人話也不多,大多是彼此沈默,奇怪地是即使這樣氣氛也并不顯得尷尬。盧醒世連續兩次都沒在他的病房里看見人,卻在安森的病房里找到了他,忍不住道:“你怎麼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