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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著眼皮看他,蘇暮心里一下子柔軟了許多,在他身邊臥下,道:“吃了藥會困的,睡吧,我在你身邊?!?/br>西撒搖搖頭:“阿暮你做惡夢了?”“沒事了,相信我?!倍歼@樣了還只想著他么,蘇暮鼻子有些發酸。“嗯?!卑⒛翰粫_他,這才閉上眼睛任由藥效襲來。躺了一會兒確定他已經睡著了,蘇暮這才披了外袍走出屋子,坐在院子里發呆。鼻尖滿溢的都是屋前種植的草藥,凝神作用明顯,倒也幫他靜下心來把事情捋一遍。天微微亮的時候,蘇暮回到屋里看了一眼,西撒睡得很沉,藥效很好,夢中的西撒似乎感覺不到疼痛,神色安詳。這里的人大多很勤奮,獸人每天很早就起床,而賴床的大多是雌性。是以幾乎早飯都是由雄性獸人完成,像蘇暮這樣一早起來給西撒做飯的乖巧雌性屈指可數。而恢復了武功的呂帆和楚風也就成為了這極少數。為了避嫌楚風和呂帆住在一起,而斯奈則會變成獸形,攀附在附近的樹上睡一晚。不過自從那天楚風為他做了早飯之后,他一直處于飄飄然的狀態,完全忽略了自己心儀的雌性身手矯捷這個讓大多雄性獸人覺得沮喪的事實了。或許不能說是忽略,而是楚風有點回避這個問題,原本在絕殺的時候,早課是練內功,所以到現在也沒讓斯奈看到什么。準時起床等著楚風的愛心早餐的巨蟒垂下半截身子,看到蘇暮神情恍惚的站在門口。斯奈眨了眨眼,這么早?屋內已經做過早課的兩個人顯然是注意到了蘇暮,有些意外的打了個招呼。蘇暮彎了彎身子,道:“之前冤枉你們了,實在是抱歉?!痹趦扇藳]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就轉身走了。楚風哎了一聲,原本到嘴邊的話沒有忍住,可聲音卻細弱蚊蠅:“要不要留下吃飯……他怎么了?”呂帆只是覺得他似乎有些疲倦,別的倒沒什么:“他之前冤枉咱們什么了?”楚風聳聳肩,不知道啊。樹上的斯奈卷了卷身子,蛇的視力都不大好,于是昂起頭吐了吐信子,氣味大概是往姜離的屋子去了。“斯奈你再等一下,馬上就好了?!背L囑咐了一聲,回屋加快了速度,總覺得還是很擔心。等大家差不多都起來吃過早飯開始干活的時候,整個瑪雅部落的人幾乎都知道了,狐族的寶貝少主把他的伴侶踢傷了,如今只能臥床靜養。民風淳樸不代表大家不八卦,就這事等傳到楚風耳朵里的時候已經有了好幾個版本。例如蘇暮想要恢復狐族規矩再挑選幾個伴侶與西撒發生了爭執;再例如西撒欲求不滿而蘇暮身子纖細受不住了這才惱羞成怒一腳踹了過去……之所以大家這般猜測,還不是大半夜發生了這事兒,一般人家大半夜除了睡覺還能干些啥呢。呂帆無語望蒼天,楚風拉了呂帆就往西撒那邊趕。好在有姜離鎮住了場面,西撒家附近才沒有里三層外三層圍起來。姜離說獸人的自愈能力很是驚人,好在摸骨之后確認只是骨裂,用蘇暮的藥養上一個月也就差不多好了,獸人這體格興許要更加快一些。兩個人進到屋子里,看到的正是蘇暮用他自制的藥膏糊在西撒胸口,盼著藥效能夠滲入他硬得離譜的肌rou里面?!昂秒y受,黏糊糊的……”西撒可憐兮兮的眨眨眼。“忍忍就好了?!碧K暮遞過去一個柔柔的笑容,手上的動作又輕柔了許多。西撒敢肯定,若是平時,阿暮一定會瞪他一眼讓他忍著,這樣想來,受傷也挺好的。“阿暮你還好嗎?”楚風小心翼翼的問道,姜離面色不善,環肩靠著墻,額前的碎發遮住了眼睛看不清神情,可這氣場,實在是冷得可以。蘇暮幫西撒上好藥,然后洗去手上的藥膏,這才抬眼道:“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情?!?/br>“想事情把他踢成這樣?”呂帆挑眉,蘇暮你腦子里面成天都想什么呢,這不是你伴侶么?你倆不是還舉辦過那個所謂的婚禮么?蘇暮不語。大半個月不見的蘇揚和蕭涼帶著一臉疲憊突然出現,沖姜離頷首道:“確認過了,墓xue空了?!?/br>狐族是唯一會把過世的人用棺槨下葬的族群,他們更加偏愛用石頭制造棺槨,這樣保存的時間更長。姜離聽后并沒有露出詫異的表情,似乎他早已預料到這個結果,波瀾不驚的看向蘇暮。“似乎我可以連接這兩個時空呢?!碧K暮咧嘴,“你們有誰要回去?”作者有話要說:開學以后要忙起來了,時間上面有沖突啊,不過忍忍就好,科目二都過了,九月份一定要拿本!☆、回去還是留下楚風睜著大眼睛半天不知道該說什么,呂帆皺眉,他在認真考慮這個問題。西撒有些慌亂的坐起身子伸手去抓蘇暮,蘇暮將他按下:“躺著?!辈]有絲毫命令的語氣,依然是溫柔的,上挑的鳳目如今微微瞇起,像是彎月,“我留下?!?/br>他自然是要留下的,這里才是他的家,而且對于爹爹來說,甚至對于蘇瓔若來說,這邊的吸引力要更大一些。蘇家是個大家族,人丁興旺,可是父親,他抬眼看著姜離,這二十年來都是一個人度過的。姜離是個雷厲風行的族長,但卻是個戰戰兢兢的父親。這一點很奇怪,對于蘇晨,姜離除了柔情似水,在一些方面他同時也是強硬的。他和蘇晨一柔一剛,倒是和諧的很。但是對于蘇暮,他卻打從心底有些……懼怕。過去的二十年,他從沒有出現在蘇暮的生命中,哪怕是如今,不過也只是相認了幾個月罷了。蘇暮太過懂事,斷不可能和其他雌性一般對他撒嬌,這一點上,蘇暮其實是剝奪了姜離作為父親的權利。姜離甚至都能想象到蘇晨蘇暮父子兩人究竟是如何度日的,究竟是什么樣的環境讓蘇暮養成這樣一個獨立要強的性子。那邊對于他來說也是陌生的,被雄性捧在手心里的雌性在那邊卻是頂天立地的男人,而蘇暮就是這樣長大的。此刻,有身為父親這個覺悟的姜離緊抿著唇,仿佛不相信蘇暮所說的話一般。情人之間安撫的承諾,是真是假很難分辨。蘇暮自然是明白的,將散落的長發別到耳后,道:“我留下,我會想辦法讓爹也過來。你們兩個,要回去嗎?”楚風甚至根本就不用權衡利弊,他本來就是孤兒,被絕殺培養成樓內首屈一指的殺手,繼承了媚殺這個稱號,身為媚殺的他,只是殺人工具,而身為風憐公子的他,所擁有的也只是蘇暮這一個朋友罷了。如今,還有斯奈,他是注定了不會離開,心在這里,人走了有什么用。而呂帆,出乎意料的:“我想做個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