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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娶的人不是林溪檸?小檸,被我丟在了哪里? 當心被一點一點侵蝕的時候,誰說他沒有后悔過,只是一切從他離開林溪檸那一刻就不可能了。 那樣好的女子,他終究不敢要。 電話接通了,是領班小吳的聲音?!靶?,明晚留一間最大的包間給我,我有重要客人要招待?!?/br> “秦部長,實在不好意思,萬盛明晚被包了,實在騰不出包間來?!鼻厝还饴犅曇艟湍芟胂笮且欢ㄔ谀沁厺M臉歉意,他不想為難任何人,但是萬盛是這座城市最好的酒店,如果不在萬盛,局長那里恐怕過不去。秦然不覺把聲音提高了些“整個萬盛都被包了?” “是的,是為了舉行婚禮答謝宴,新郎不是咱們本地人,但聽說是個大老板,出口就要包全場,所有裝飾都是人家派人過來弄的,咱們只負責提供場地,看那布置講究著呢!”小吳貌似在一邊環顧,一邊感概。 包下整個萬盛辦婚禮答謝宴,排場確實不小,秦然下意識的問了一句“新娘是咱們這的人?” “是,禮冊上寫了名字,我看過一眼,叫林什么,對,林溪檸,名字還挺好聽,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能嫁給那么有錢的老板!” 小吳即八卦又羨慕的聲音漸漸模糊而遠去了,秦然覺得自己的耳神經像是被人抽走了一條線,過往就像卡帶的膠片,轟隆而至。 那個全校第一,又兼具?;烂驳呐⒆?,即便和所有人一樣寬大的校服,卻生生讓她穿出美艷的感覺。一顰一笑間都是花在綻放,鳥在歌唱,帶給人一個草長鶯飛,小荷微搖的初夏畫面。她在老師面前的乖巧伶俐,在女孩子面前的友好善意,在男孩子面前的大氣親昵,所有的模樣一個不落的被他銘記于心。 他畫工很好,但偏愛寫生,很少畫人物,高中三年,每個下了晚自習回家的晚上,他都不知道在那個昏黃的臺燈下,畫了多少張林溪檸的臉。 今天又有一個男孩子和林溪檸告白了,林溪檸把收到的巧克力分給大家吃,然后熱情的邀請那個男孩子周末和她們一起去溫書,男孩子訝然,紅了臉,舍不得說不去,哪怕他是出了名的不愛學習。 今天在校門口見到了林溪檸,她長腿支地,手臂撐在自行車車把上,看到疾馳而來的藍橋,大聲斥責他又遲到了。藍橋從身后變出一個冰淇淋,又把她哄的眉開眼笑,一手吃東西,單手握把,和藍橋并肩離去。 今天路過林溪檸班級,不經意般的望進去,林溪檸正在給一個女孩子盤頭發,兩只嫩白纖細的手隨隨便便一抓就挽成一個利落又俏生生的丸子。女孩子稱贊她挽的好,她摟過人家的肩,說還不是因為你發質好,然后瞧著人家女孩子,驚訝的說,原來你的臉全露出來也只有巴掌大小??!女孩子又照著鏡子細細的看,仿佛林溪檸一夸,她就真的很好看。 秦然知道,幾乎每一個人都喜歡林溪檸,她生的耀眼,卻不刺目,她成績第一,卻沒有半分書呆子氣,她很腹黑,卻從不曾主動與誰耍過心機……林溪檸從不知道,她在秦然心里,到底有多么好。當年他們在一起后,秦然曾把那厚厚的一本畫冊拿給她看,林溪檸緩緩的翻看,眼里既驚又喜,她說秦然,我從不知道我有這么好看,你太主觀了,你把我畫的像個公主。 秦然只是微笑,你何曾是公主,你曾經是我的主宰。主宰我的喜怒,我的陰晴,我十七八歲時全部的心跳。 秦然不知道電話是什么時候掛斷的,或許這個消息太過尖銳,一下子就讓他痛的沒有了知覺。早知道林溪檸總有一天會屬于別人,可當它成為事實的時候,你又覺得怎么會是這樣,怎么可以這樣。 曾經在他懷里揚起的笑臉,曾經在他耳畔的柔情暖語,曾經在他眼前飄過的裙角,曾經,曾經他也想過如果她一直屬于他。 那一晚,秦然沒有回家,站在辦公室的落地窗前,抽了一夜的煙。自從成家,他的煙癮越來越重,從前,他最討厭的就是抽煙??岬哪型瑢W,每每都要離他們遠遠的,覺得那些刺鼻的煙味蓋住了原本屬于學生的,干凈的味道。直到他自己開始拿起煙蒂,開始吸煙成癮,離不開的時候,他才知道,學生時代的吸煙或許真的是為了裝酷,為了假裝成熟,而長大后吸煙,是自我麻痹的一個過程,在那些虛緲的煙霧中,他更能看清自己空透了的內心。 “累了就靠著我吧!要不是爸爸希望是我們倆站在這,可以讓安許和sally來替我們?!标懬喑堑拖骂^,在他的新娘耳邊細語呢喃。 萬盛門前,巨幅的婚紗照旁,香檳色的玫瑰花邊,站著一對新人,男子裁剪精良的黑色西裝,俊朗的線條,女子潔白的紗裙,盤起的長發,兩個人左手無名指上同款的婚戒。一對新人,如景如畫。 林溪檸穿著10厘米的高跟鞋,還是才到男人下巴處,此刻有些腳酸的偎進男人懷里,小臉湊上去“今天化妝師jiejie給我噴的香水有些濃,你會不會不喜歡?” 她記得,這個男人不但有潔癖,對香氣也過分的敏感,這點他同邁克一樣,都喜歡林溪檸身上干干凈凈的自然香。 看出小妻子故意的刁難,陸青城面不改色“你的一切,在我這都是剛剛好?!?/br> 哎,猝不及防的表白。陸大總裁,你情話說的越來越好了! 林溪檸乖覺的往丈夫懷里湊,陸青城下頜也親昵的在妻子額前蹭了蹭,新郎新娘不知道,他們這樣緊緊相依,淡然微笑的樣子,羨煞了多少旁人,又會刺痛了誰。 站在遠處把林溪檸幸福的微笑盡收眼底的秦然,攥緊了拳,指尖扎rou,痛不及心。 林溪檸,已經不是3年前,他的林溪檸了。 這樣的林溪檸,她此刻正依在別的男人懷抱里,她的美再也不低調隱藏,反而像一株妖艷的百合,一點一點,全然綻放。 只是,再美,都不是他的了。 想起今日之后,林溪檸再與他無關,秦然的心就疼的滴血,他一步一步的向新人走去。試圖將自己的微笑調整的自然些。 直到秦然在他們面前站定,林溪檸才認出來,這個男子,他是秦然。遙遠的,青春里的,愛過的,秦然。 是她的初戀,是她全部的年少風華。 是她曾經以為的未來,是她原本要在婚禮殿堂上與之宣誓的人。 可是此刻她挽著別的男子,正要接受他的道賀。 林溪檸有一點恍惚,只有一點,瞬間便恢復了正常,她禮貌地做了個請的姿勢。 “小檸,你不介意我不請自來?”秦然還握著禮金的手有些抖,他連怎樣和林溪檸說一句話都要斟酌很久。 “來者是客,何況你還是來祝福我的,我介意什么?”林溪檸巧笑嫣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