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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驚魂 雨后的南山,空氣分外清明,翠綠的枝葉上還緩緩滴著水,穿著肅穆黑衣的一行人穿梭在白色的墓碑間。 為首的老爺子手握龍頭拐杖,在一個稍微年輕些的男人的攙扶下駐足在一塊墓碑前。 手下人開始布置祭祀用品,一應俱全的擺放好后,老人揮了揮手,其余人都先撤下去候著了。 老人伸出手,顫抖的撫上墓碑上“陸順年之妻”幾個字,再滑到那張年輕明媚的臉,輕輕的喃“老婆,生日快樂?!?/br> “青城去美國出差了,那邊的項目剛啟動,他趕不回來,你不要怪他,倒是你在天有靈,保佑他趕緊找個媳婦吧,30的人了,沒個著落?!标戫樐曛逼鹕?,雙手疊放在拐杖上,難得絮絮叨叨的說了好一會子,直到雙腿發麻,才想著緩緩歸去。 到店里撲了個空的林溪檸手挑著小亮的下巴“你們老板哪去了?” 小亮嫩白的面皮瞬間爆紅,眼神飄忽“老板去南山了?!?/br> 林溪檸好看的眉皺在一起,“我倒是忘了這個日子了?!?/br> 車子旋風般的開了出去,小亮摸了摸自己剛剛被調戲了的下巴,嘆口氣,招待客人去了。 南山這邊馬路寬闊車流少,林溪檸過足了飆車的癮,穩穩的停在了南山腳下,引來一旁人的側目。 林溪檸摘下墨鏡塞進包里,理了理剛剛買的百合,瞥了一眼旁邊停著的三輛黑色轎車,往山上去了。 山腳離墓地不是很遠,卻多是臺階,林溪檸穿了雙白色高跟鞋,倒也走的不是很吃力。只是雨后路滑,何況這布滿青苔的石板階,到底需要費點心思。 走的正專心,前方兩三米處有拐杖的聲音傳來,林溪檸又上了兩個石階,抬頭看了過去,正迎著陽光,見是位慈祥的爺爺,于是恬淡的笑了笑。 陸順年看著百合花后的那張臉,倒是比那嬌艷盛開的花來的更明媚,一襲白裙,仙氣的很。他倒是有些年頭沒見過這樣合眼緣的孩子,想起自家孫子那傾城的好模樣,倒是可以與這位姑娘配上一配啊。說到這,就想起了剛剛與妻子囑托的話,難不成這么快? 石階不是很寬,林溪檸乖巧的往旁邊讓了讓,示意老爺子先過。陸順年難免多看了她兩眼,回過神來往下走的時候,卻是腳下一滑,拐杖也沒落在該落的地方,拄了個空,本來就走多了石階的腿腳酸麻,一點力氣使不上,老爺子眼看就滾了下去。 一旁的林溪檸反應倒快,一把抻住了老爺子的胳膊,只可惜林溪檸穿的是又細又高的跟,根本也借不上什么力,雖然避免了滾落下山,兩個人還都是摔了一下,好在摔在了石階旁邊的草地上。 林溪檸顧不得磕破的胳膊,急急的去看老爺子,“爺爺,您怎樣?還好嗎?” 陸順年看著這個女孩子,太陽在她身后背光而照,倒是有些天使的味道。是個好孩子。陸順年想著,意識有些模糊,昏了過去。 好在這里離山腳不遠,林溪檸扯著嗓子喊了兩聲,等在山下的人就都急匆匆的奔了過來,抬了老爺子,其中一個男人注意到林溪檸擦破的手臂在流血,問了一嘴,林溪檸想都沒想“我沒關系,你們快送老爺子去急救吧,老人怕是嚇到了?!?/br> 三輛車很快就呼嘯而去了,林溪檸撐著站了起來,撿起旁邊的百合花,正要打理,就見一個俊美挺拔的男人從山上拾級而下。見她站著發愣,走近了才撇見她流血的胳膊,還有蹭臟的裙子“怎么回事?” 吐舌頭“摔了一下嘛!” 被扯了往回走,林溪檸不同意“我還沒送花呢!” 方橋撇了一眼有點松散的花束“他并不喜歡百合?!闭f完又見到她細細的高跟,緊皺眉頭,低了身子“上來?!?/br> 林溪檸倒是沒扭捏,她剛剛多少有點歪到腳了,于是歡快的蹦了上去。 去醫院做了消毒處理,方橋還硬是給她拍了片子,確認沒事才松口氣。林溪檸撫了撫剛被敷在傷口上的棉紗,就被喝住了“別碰,感染了怎么辦?” 說完把她從病床上抱了下來,扶著她慢慢的走。剛出急診部就遇到了在南山的那個男人,男人手里拿著一些單據,顯然是急色匆匆,看到她還是停了下來“姑娘,你可有哪里不妥?” 林溪檸忙擺手“沒有沒有,就胳膊破了點皮,我哥非要帶我來醫院消毒?!闭f完四處望了望“老爺子呢?怎么樣了?” 男人臉色不太開朗了“老爺子心臟不太好,受不了驚嚇,這會醫生在搶救?!?/br> “???那么嚴重?”林溪檸有點吃驚,她以為只是簡單的昏厥,哪知還需要搶救,倒是自責了些“要是我再抓穩點就好了,老爺子就不會跌了?!?/br> 男人笑了笑“已經很感謝姑娘的相助了,我還要趕回去守著,就不多說了?!?/br> 林溪檸連忙相讓,自己也被方橋帶回了家。 簡單的沖澡出來后,已經聞到食物的香味,林溪檸的饑餓感被迅速勾了起來,毛巾一扔就沖到餐桌上,手還沒摸到吃的,就被喝住了“頭發吹了嗎?” 林溪檸本來想撒個嬌混過去算了,不過摸了摸頭發確實還在滴水,就乖乖去吹了。 等林溪檸落座,大橋最后一個菜也好了,看著林溪檸已經拿好筷子,小貓一樣朝他笑,唇角慢慢勾了起來,先給林溪檸遞了杯鮮榨果汁“胳膊沒碰到水吧?” 林溪檸咕咚咕咚吞了兩口果汁,“沒有,我注意著呢!” 大橋恩了一聲,也開始吃東西。飯后,大橋收拾了餐具,坐下來給林溪檸削水果,“明天我要去美國?!?/br> “去看小橋?” “恩,順便散散心?!?/br> 林溪檸接過水果,默默的啃。大橋每年祭拜完他的那個朋友,都會心情不太好,通常會選擇出去走走。說來可惜,那也是個花樣年紀,唇紅齒白的男孩子,可是大四畢業那年卻選擇了跳樓自殺。 林溪檸每每去找大橋的時候總能碰見他,明明是個陽光帥氣的哥哥形象,還會帶她吃飯,給她講笑話,可誰都想不到,他竟然患有抑郁癥。大橋每年都要去祭拜,林溪檸也經常會去。 大橋走后,林溪檸接到大學室友思思的電話,讓她下禮拜陪著試婚紗。定了時間地點后,林溪檸掛了電話,翻出以前的相冊,畢業3年,大學已經開始呈現出一種遙遠而漸忘的姿態,林溪檸的指尖從照片上還青澀的臉龐上一一劃過,她想象著思思穿婚紗的樣子,忽然恍惚。 25歲,是一個身邊的人都開始漸漸步入婚姻殿堂的開端?;蚯盎蚝?,總要把自己嫁掉。只是,婚姻那個詞,還來的那樣遙遠而模糊。陌生到完全不想碰觸。 何況愛情這個東西,它殘存在林溪檸腦海里的,可不是一個好印象。 談了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