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61
舉興起, 寒族便可出仕,否則任憑絕頂聰明,連個末等小官都摸不著。 這家業積累,定難仁善成事。安穩仁厚,只是自家不主動招禍,若要進取,定要奪他人之利。豪商一人發財,便要擠倒百余同行,這等險境,手段比良心更得效果,便是王家酒樓,也與清風樓好生爭奪。 那等平民小戶遇到豪族,自是破門;豪族相互傾軋,又是風雨。當初大楚建朝之始,人口不稠,田土均分,自是人人有得食糧,等過二三百年,大族占了田土,重稅貪吏,逼迫小民沒得活路。 若是有條生途,誰肯拿命去搏?偏這大楚百年,確立等級,上層向下層吸血,上壓下,官迫民,就是山野草民,也有更孱弱的婦孺可欺。銀錢白花花向上流,災難苦痛轉接到賤民,上流才能享得尊榮。 這等銀錢向上流動,明面是賦稅,暗里是民生,都有銀錢向上進貢。君不見那寸金房屋,那薪桂米珠,油水全被商賈賺去。商賈又互爭地盤,拿錢換權,將民脂民膏供給官宦。官宦想要上位,哪顧得仁德美名,勢大者贏,自是少不了錢鈔人情。 原來這等級制度,建國時期還不完善,那些貧寒小民,也能憑天資運氣鯉躍龍門。等到后來,龍門越窄,等級越發嚴苛,輕易跨越不得。此時別說運氣天資,只能同級沉浮,那同級間還有番較量哩。 這同級相較,也是勢力相拼;若能吞下對方,更是增勢。那等仁人君子,以德服人的,卻是自送虎口。這勢力一途,自家積攢也能賺得,只是過程太慢,真到存亡時節,哪里還顧得上。 若要擴大勢力,除了吞噬對手,除了自家積攢,還能向下獲得。那地主剝削佃農越狠,自家越富,才能鎮住同行,雄霸一方。剝得的銀錢,再買田土,擴大勢力,若能攀上官家,吞下幾家大戶,才叫爽利。 那等心黑臉厚之人,俱選捷徑,固守仁善的,日漸被擠,這便是善不長命,惡存千年。除非小惡遇到大惡,或貧民沒得活路,揭竿而起,才懲得了惡。那等成功復仇者,均要更大勢力,才出得惡氣哩。 這因果報應之語,只是安慰之詞,若要成事,須得漲勢。那等塔尖之人,造個安穩平順,又以風險相脅,壓得小民不起反心。若是肚腹不饑,小民也似聾似??;倘若沒個活路,便是天崩地裂。 抑止民智,以愚黔首,才能保住上層位置。這民智不是肚中文墨,不是見多識廣,而是自家看清本質,拿得主意。那等消息新聞,俱是人口吐出,都經過加工,刪減幾字,就能誤導聽眾。那未開民智的黔首,人云亦云,昏昏沉沉,被人當槍使都不自知哩。 自那大楚建朝之日,上下層剝,越往后越是兇殘,蓋因底層被吸干嚼盡,不斷有中層下掉,那上層瞧見,心中憂慮。層級壁壘愈加森嚴,若要跨層,需有比原先更大勢力。譬如田租從五成直往上漲,最后恨不得敲骨吸髓,修魔為禍,或云:“國之將亡,其怪便生”。 塔頂之人瞧得,周邊若有更弱邦國,或派兵攻打,或傾銷商品,也算國家層級的吞噬,本國獲取利益,層級壓迫也會緩些。若無邦國侵略,量積質變,舊日等級崩塌,便有新朝建立。 這等滅國循環,無非是些快慢之分,幾千年竟沒個停時。若沒這層層等級,沒這上吸下血,勞者得其食,織者有其衣,誰又去□□廝殺。雖說大楚經濟寰宇之最,也逃不過滅國之運,可見亡國慘狀,不是物質豐富就能避免的。 許有看官要問,若引入工業,船堅炮利,民眾富裕,便能止住循環。只是資本逐利,工業只使得農產器具,較先前便宜,民眾不至饑餓□□,卻抵不住壓榨吸血。今日的過勞死,便如先前的餓殍斃。 如今天下平穩未百年,又無餓殍,只有幾個勞死的。若后面等級完善,壁壘難破,除非身處上層,不然平民過勞,無房少婚,下層逐漸消失,中層不斷下擠,繼續那等滅國循環。 華夏暫且不談,只說發達英美,貨幣信息雙重侵略,自是逐漸吞噬他國,那等□□恐怖,也是勢力互搏。若千百年后,又怎生模樣,或許國家消失,全球大統,下層無血可吸時,自有外星可侵。 如今智能自主學習,機器人已逐漸引入,就算法官評判案卷,也只是復雜算法,更兼數據挖掘等學科,人類工作將逐漸被替代,轉而為全人類爭造機器人。 縱使科技發達,也免不了勢力相斗,或許過勞死已非最慘,貧民自主神經被控,民智被封,芯片植入體內世代為奴,那等終產者出現,自是二世乃至萬世而為君。 話說新湘國本有人消滅等級制,卻有那等jian詐之人,將等級重建,先前眾平民共同之血汗,全轉為王侯將相之功績。那新湘國為天外赤帝子所建,自詡男女平等,招工時偏好男工,朝中幾個女官點綴,就敢稱人人平等,舉世無雙。 原來新湘國建立,也有那等天外女娘相助,甚么靈丹圣水,也耗費不止凡幾。誰知建國后,雖有女官設置,也只是閑職。取消了三從四德,卻有那三妻四妾。 天外女娘見得,倒是組了個坤黨,時常上書聲訴;又旬日在街面演講,號召女娘團結起來。誰知只是雷聲大,雨點小,還不時有女娘被策反的。 這倒是小事,沒過幾月,朝中又出現乾黨,俊黨,湘黨,五花八門,甚至還有繡黨。那乾黨自是與坤黨兩立,湘黨是地域劃分,只收原湘地土著;俊黨恁個好名,卻好個男男相親;繡黨更是奇異,全員嗜好繡鞋,只娶小腳女娘哩。 如此一來,民眾目光早被繡黨,俊黨之流吸引,誰管那坤黨何事。坤黨又都是天外女娘,怪里怪氣,不是好人家子女所為,縱使開國有功,過個一兩代,最終也被同化。 那新贛國倒是土著所建,甚么三綱五常,倒也保留。也有天外之人投奔的,只是男子少,女娘多,一進宮就要封后封妃。聽到低于九嬪的位份,掉頭就走。 那贛國國主才收得幾個彩女,妃位以上的倒有幾十個。那些妃嬪被封后,每日只勾心斗角,與俊太醫談心,誰管國家死活,偶爾有干政的,也被祖宗之法趕回,只留著些金丹圣水法寶延命。 那新楚國依承舊制,卻多個攝政王趙裕。官家趙仲湜本就無心帝位,又被架空,只眼睜睜瞧著眾兒與趙裕相爭。那岳飛父子見得,又厭趙裕jian邪,便與名喚趙士街的趙三相近。 原來這趙士街為趙仲湜子嗣,幼年舊難里指認珊瑚樹的,還教唆筑云樓毒鶴案,本就是jian雄之輩。 如今自家有得帝位之分,怎肯拋卻,更兼那族弟趙十三支持,隱隱有立儲呼聲。趙裕見自家平定暴民,竟給他人做嫁衣,心中憤懣,便兩相爭奪起來,少不得血流滿地。 岳飛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