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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忙小跑起來,卻不知扭到哪了,一下子呼痛起來。小九看得奇怪,卻心掛著捧珠桂姐,快跑甩掉了那人。 小九回到原來客棧,正和捧珠商量要回去,誰知樓下竟吵嚷起來。等小九幾人收拾好行李去退房,卻見客棧柜前圍滿人,正聽一個婦人哭罵哩。 只聽那婦人罵道:“我嫁給這廝幾年,沒防住被他騙了。這賊種竟是個賣腚的,一晚沒歸被人弄腫后門,還從臟地賺來兩錠銀”,又道:“怪不得我下不了崽兒,竟是這賊種的緣故”。 原來做小倌的,或因身體或因心理,成家后難有子嗣,眾人便說是天罰。那伙計的媳婦坐不了胎,日夜被婆母丈夫辱罵,如今好容易發現伙計夜不歸宿,又后門紅腫,立時叫罵出來,要洗清自家。 那伙計哭喪著臉,只喊著:“我只是進了個人家,見他家后院的綠果子鮮嫩,味兒又有勁,就嘗了幾個。誰知那果子竟是個有毒的,燒得我腸子都痛,后門也腫了,哪和小倌攀扯上了”。 那婦人不信,問道:“你說綠果子有毒,拿果子出來給大家看”,那伙計只說綠果子被自己和主人家吃掉了,已是一顆不剩。 有好事者問那種綠果子的人家在哪,聽得是悅來客棧,都笑那伙計說謊不打底稿。那客棧附近就是大通街面,哪來得空地種綠果子。 又問那主人家,聽得是個素衣漢子,長得甚是俊美,便都笑這伙計漏了餡,哪有兩個漢子吃果子徹夜不歸的,該不會是你被他吃了罷。 那伙計見眾人都不信,自家婆娘也氣昂昂罵著自己,只自家后悔昨日為貪銀子,惹上這身sao。 等過了幾日,街面又傳那悅來客棧能將男子弄成龍陽哩,還有一些壯漢小倌以吃綠果子為暗號,相約在悅來客棧,越發帶得客棧生意紅火了。 話說張小九三人離了建康,往臨安行去。這次因為缺銀,只得買了只驢,馱上捧珠和行李,一路尋寺廟道觀,賠笑臉住一夜。 捧珠桂姐連怪自家為買那兩支釵,竟鬧了虧空,小九笑道:“有錢難買心頭好,再說還有驢和一些銀,雖住不起客棧,也餓不著肚子”。 “再說若不是雨下得遲,也不用待四十多日。如今再趕也只能年后到,只能趕在上元節前相聚了”。桂姐聽得這話,笑道:“咱們這幾日,竟像月牙曾說過的一個話本,甚么浪跡天涯四海為家,倒是自在”。 小九笑道:“也是得吃飽肚子,才覺得瀟灑自在。那些話本里的主角,哪個是餓肚子的。若衣食不繼,誰有閑心去管他人之事,餓都餓暈了,怎能英雄救美”。 三人正說笑著,卻見前面有一個漢子追個女娘。那漢子形容粗鄙,滿嘴污穢,那女娘卻是蓬頭垢面,又哭叫著求路人幫忙,那漢子喝罵道:“這是我家婆娘,旁人別管”。 那女娘跑得不遠,就被漢子拽住,摁在地上踢打。捧珠桂姐看得不忍,但自家上去阻攔卻是無用,只得干著急。 小九因手里銀不多,又見那女娘也沒喊出拐賣良家,只是上去勸了幾句,卻被那漢子搡倒在地,吃了一嘴泥。 捧珠桂姐見了,忙上去扶起小九,又罵那漢子。誰知那漢子竟是個兇煞,一爪子提溜起桂姐,甩到一邊。小九看得心顫,忙和捧珠去扶桂姐。 那女娘哭著騙婚,又說自家是好人家女娘,被這漢子伙同媒婆騙了,求各位搭救則個。那些路人聽見這沒頭沒腦的話,都只看著,竟無一人援手。 小九扶起桂姐,正思量著主意,卻聽那女娘哭道:“可惜虛擬假體和三次重置都用完,這次逃不得了”。 小九聽得這話,盯了眼那女娘,向桂姐囑咐幾句。捧珠聽得,也點了頭,便開始哭喊道:“可憐我家桂姐,被這黑漢子甩出去,磕掉門牙,這可怎生嫁得”。 閑漢們聽得那漢子傷了人,豆蔻年華的女娘損了門牙,這不誤了她一生么。捧珠越哭人越多,都瞧桂姐那牙,只見這女娘滿嘴是血,淚光盈盈,甚是可憐,便罵那漢子魯莽。 那漢子見了,只道這女娘罵了自己,磕了牙是她活該。小九罵道:“若不是你甩得她,哪能成這樣。這水靈靈的女娘缺了門牙,賠一百兩銀子都嫁不好哩”。 那漢子聽得小九責難起自己,罵道:“你們該不是訛人的罷。這街上百十人,怎得你們就要管閑事,還往我身上撞,可不是活該。我盧三郎出了名的人物,怎會信外鄉騙子的話,你這賊種立時滾出句容縣,不然我見一次打一次”。 小九氣得發笑:“你這潑皮,竟指黑說白,當人是傻子么。我家桂姐被你破相,竟還要我們滾出去,你混淆事理,唬弄誰哩。今日你不賠我家桂姐,拼了命也要去衙門剝你層皮”。 誰知這話沒嚇住盧三郎,反倒惹得他笑:“我吃了三十年的米梁,沒見過這等不長眼的。那兩班衙役一半是我連襟,另一半是我干親,你要去衙門,竟是給我家送錢來了”。 ☆、第63章 句容救聶娘 話說街面閑漢見這盧三杠上個外鄉人, 便圍觀指點。又聽得盧三郎發狠話, 都勸那小官人忍得一時氣,早點離開罷。 誰知那小官人聽得狠話,笑道:“說得好,我李盛活了二十年, 也沒見過如此胡攪亂纏之人。只是我干爹是臨安府尊,義兄是新任解元,自家是秀才之身, 還有臨安巨富的親眷, 這等身份,能訛你甚么”。 那人不信,嘲笑道:“你滿頭是灰,又一身半舊不新的, 怎得是秀才相公”,那小官人微微一笑,叫捧珠打開行李, 取出行頭來。 眾人都圍上去看, 見那小官人被兩個丫鬟服侍, 沒幾時就身著清貴白衣, 頭上金冠, 腳下官靴, 腰挎一柄寶劍,竟成個貴胄模樣。那兩丫鬟也綢衣披身,金釵插頭, 竟比縣里大戶的管事娘子氣派。 圍觀閑漢見了,都嘖嘖稱贊,那盧三郎雖是短了氣派,卻還在嘴硬,只見那白衣小官微微一笑,就要去縣衙拜見縣尊。 盧三郎這才慌起來,攔在那小官人面前,說是自家打婆娘,竟驚擾了秀才公,這錠銀子算是賠罪,求秀才公揭過此事罷。 若是旁的秀才,見這惡人求饒,便都應了,但這外鄉秀才竟是個硬岔,不僅收了那銀,還說盧三是當街賄賂朝廷秀才,罪加一等哩。 盧三郎已是哭喪著臉,將囊里銅銀都捧出來,李秀才卻是嫌棄,讓那銅臭遠些,又點了個閑漢出來,抓把制錢賞他,讓他押住這潑皮,等到縣衙還有重賞哩。 閑漢攥住那錢,又見這素日兇神惡煞的盧三,此時垂頭喪氣好似喪家犬,心內暗笑,嘴上忙應承下來。 那秀才又拿錢買些炊餅贈給其余閑漢婆姨,說是這潑皮當街侮辱士子,定要拿他去打板子。那些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