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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丸雖吃著奇怪,卻甚有效。 白衣公子還未說甚,那紫衣婢妾先笑道:“這東西圓圓滑滑,竟是個烏鳥下的蛋,怎得敢稱金丸。再說公子吃了這怪東西,身體抱恙,你家樊樓也賠不起”。 花魁被刺了一句,卻仍溫言細語:“這金丸本就是蛋,配了奇珍異草,在地下埋了三年,吸了天地精華,才修成這樣。王家酒樓本就只有五百顆,每人限得一顆,若不是我砸下大銀,怎能得這三顆哩”。 那婢妾不信,還要再說,卻被公子打斷。那公子只點了下頭,粉衣丫鬟就趕上前來,用象牙箸揀出個烏金丸,玉荷葉襯著,送到那公子面前。 只見那公子用了金丸后,像是全身燥熱,站起身來。忽地聽到幾聲嬌呼,就見有個大大yingying的東西從白衣中豎起來,甚是雄壯。那公子稍側了下身,更顯得那東西碩大。 那客看得目瞪口呆,又往下瞧了眼自家,心中自卑。又見那花魁似要上來替那公子撫弄,正瞧到關鍵處,卻聽得粉衣丫鬟叫道“甚么人”,以為是被發現,慌忙撒丫子逃了。 那客狂奔出來,見門口有個驢車,有個小哥在喂草,便摸出一塊銀,說是有急事去北縣,到了還有賞。那小哥微微一笑,便讓他上車,立時往北縣趕去。 彩虹見那客逃了,忙上雅間去看,只見何梅香賴在郭蘭貞身邊,直夸這白衣好看。毛婉妁揉著身上粉衣,嘟囔這衣服太過俗艷,舜娘蒙著輕紗,正卸頭上的釵哩。 彩虹攔道:“這釵好看,不如留著”,舜娘回道:“好是好看,綴得頭疼”,又見彩虹盯著那釵,戀戀不舍,笑道:“你若喜歡,就戴上罷”。 彩虹聽得,紅著臉搖頭,又躊躇一會,問舜娘道:“舜jiejie,你怎得有這些首飾,樣樣都不凡。那白衣也甚貴重,像是王孫公子穿的”,舜娘回道:“這是我從家中帶出的,可惜再也回不去了”,又說:“那錦氈也是千金難買,難得蕊娘弄來”。 一旁身著仆婦衣服的姚蕊娘笑道:“我的嫁妝雖被奪了,也有兩件遺留的。你們都扮得美人,只我一人扮得粗陋,我不服哩”,笑鬧一番,都說那白衣公子甚是像樣。 卻見郭蘭貞從衣裳里取出劍鞘,紅臉道:“這公子甚是難當,下次我不扮了”,何梅香卻不依,將那白衣細細疊好,又問舜娘衣料價錢,心想再湊幾年銀,給郭jiejie做身白衣罷。 胡管事見眾人收拾齊整,捻須笑道:“可有好戲瞧了。王東家主意真不差,不僅唬住那紅眼傻子,還請來北縣鄭書辦,順路把那紅眼的賊窩摸個清,真是爽利”,卻見眾人笑鬧,無人回應,身旁李小黑還揉著耳朵,向蕊娘喁喁抱怨哩,便覺冬天快過,春日將至,一時搖頭嘆氣地走了。 先不提嫣娘妙計安分店,只談談愚夫慌亂奔北縣。那客人坐著驢車回了北縣,見沒人跟隨,便要車小哥在外等著,自家去取賞錢。那小哥遍等不來,只得嗤笑一聲,將那驢車牽到鄰近客棧安置好,便偷溜入隔壁的迎客樓,尋那客人。 那鄭小哥遍尋不見,妝個發怒,罵那剛進酒樓,身著錦繡的官人,竟賴了自家車錢。那跑堂的實心眼,回罵道:“我家丁管事怎賴得你這廝的銀,該不是來訛詐的罷”。 鄭小哥聽得有戲,跳腳叫罵,要那人下來對賬,惹得跑堂邊趕人邊罵:“管事正和東家在樓上議事,哪有空聽你渾說”。 鄭小哥妝個氣呼呼模樣,明著掉頭走了,暗著尋個地兒,脫了外衣,將那反面穿上,又重梳頭發,竟換了番模樣。那跑堂眼拙,眼睜睜見這客人上了樓,向樓里伙計套起話來。 ☆、第59章 吳家迎客樓 話說那鄭客人上了樓,見到提水伙計,就摸出銀角子,引那伙計說話。 那伙計見了,恨不得將肚腸倒出來,再換些銀,誰知那青衣小官人只問貴東家在哪,又說自家rou禽積壓,只得來轉賣。那伙計回道:“東家在月桂閣議事哩,客人若是著急,去尋楊管事也可”。 青衣小官問得月桂閣位置,又說怕被同行曉得行徑,斷了門路,特地拿出五兩銀封口。提水伙計連連點頭,恨不得用漿糊黏住,以表誠心。那青衣小官只是微微一笑,將銀子往外一拋。等伙計拾起來,那官人已不知去向了。 原來那鄭小哥閃身到月桂閣隔壁,拿出一只聽管,尋到最佳位置,便偷聽起來。只聽得丁管事道:“…那花魁拿出烏金丸,給趙姓公子吃了,過了片刻,巨物隆起,兩人就成了好事”。 又說:“烏金丸只做了五百粒,剩的不多哩。若咱有方子,制它個幾千丸,就算每丸損點利,也能壓過王家”。 丁管事話剛落,一個溫言溫語的道:“但這烏金丸要等三年哩,年后就要和她家成事,竟得讓我臥薪嘗膽么”。 又一個驕矜的道:“真是三年么,我怎得不信。這東西也就個三四旬,和著些香料腌制即可”。 丁管事問道:“郎君既曉得烏金丸制法,那方子不要也罷”,那驕矜聲音回道:“我也是明得大概,怎會曉得細節。那松花…咳咳,烏金丸的方子先弄來,她家的烏金丸有奇效,說不得加了甚么草藥”。 溫言溫語的忙道:“八郎,我精通藥材哩,到時過來幫襯”,那驕矜聲音拒絕道:“你呆在藥鋪就好,別跑來跑去讓人疑心”,又尋由頭遣走丁管事。 鄭小哥繼續細聽,卻聽得屋內兩人壓低了聲。那溫言溫語的道:“心肝,我為你騙那女娘,你當真只想要王家酒樓么”。 那驕矜聲音道:“當然,溫大哥你疑我作甚”,那溫大哥道:“年后過了禮,洞房花燭起來,又怎得避過?那女娘也不是蠢鈍的,到時發現可咋辦”。 只聽那驕矜小官道:“我曉得你不喜女娘,花燭前灌醉王sao狐,找個人去替你,誰能發現”。溫大哥沉默片刻,勸道:“八郎,替我的人若漏了口風,可不攀扯出我們”,那八郎笑道:“所以我去最好,等破了那sao狐的身,她就退不得親,到時咱們架空她家,我吳家可不臨安第一”。 那溫大哥半晌無言,八郎道:“溫哥哥,我曉得你心里不爽利,可那狐貍是有天命的,誰奪她元陰,誰家就能富貴哩。我為你甘愿在下面,你就不肯幫我么”。 又道:“你也曉得我家迎客樓和她家打擂臺,我上門提親定是不成,才求你幫忙。我只是個庶出,若不干番事業,攢不了家產。若咱得了王家酒樓,賣后一同奔去他鄉,做對神仙眷侶,可不好么”。 鄭小哥聽得目瞪口呆,又等了一會,沒聽那溫大哥說甚,卻聽得八郎喘息起來,又一陣桌響椅搖,那溫大哥后來還吼了一聲。 鄭小哥急忙拔下聽管,揉著耳朵,心內抱怨:“都說看了非禮長針眼,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