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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被困在青山醫院里,是不可能救出廖青森的,白蘇很清楚這一點,所以他千方百計地想要離開這里,盡管廖青森曾經勸誡他不要試圖逃跑。當然,青山醫院的看守一如既往的嚴密,這讓白蘇一直找不到機會實施自己的計劃,直到某天夜里,病房里突然來了很多人。☆、第55章謎(九)白蘇警惕地看著對面一群黑衣男人,問道:“你們是什么人?”男人們身形強健,人高馬大,著裝統一,帶著黑色墨鏡,一看便知不是什么良善之輩,身上縈繞著明顯的戾氣,望之令人膽寒。聽到白蘇的話,為首那個渾身剽悍之氣的男人摘下墨鏡,微點了下頭,“小少爺,我是徐正信,老爺讓我們請您回家?!彪m是用的敬語,語氣里卻毫無敬意,深邃的眼眸中還藏著絲絲不屑。白蘇心里驀然產生一絲不好的預感,直覺告訴他如果真的回到白家,他的生活未必有待在青山醫院里自在,可是眼前這些人態度如此強勢,恐怕從一開始就沒有想過聽取他的意見。“可是,我的東西還是沒收拾好?!卑滋K試圖拖延時間。徐正信的聲音很冷硬:“少爺不必麻煩了,那些東西直接丟掉就好?!彼f著舉起右手擺動了一下。身后幾人看到他的手勢,連忙上前,一左一右地握住白蘇的手臂,說道:“少爺,請吧?!鼻『脤滋K牢牢鉗制住,讓他無法動彈。自己這模樣,不像是回家,倒像是要奔赴刑場了,白蘇暗想。看到白蘇乖乖配合,徐正信便對下屬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將白蘇帶到車上去,“等等!”白蘇想到了什么突然大喊出聲,他以一種商量的語氣說道:“我的魔方在抽屜里,可以讓我帶上它嗎?”果然是被寵壞的小少爺,都這種時候了竟然還只記得玩,徐正信心底越發不屑起來,冷冷嗤笑出聲,“少爺,老爺還在等著您,我們還是早些回去的好?!?/br>媽蛋,要不要這么冠冕堂皇,就拿個東西而已能浪費多少時間?白蘇雖然好性子,但畢竟是被人護在手心里長大的,怎么可能一點脾氣沒有,頓時也不高興起來,冷聲道:“我住院這么長時間,你們家老爺都沒著急,現在又等不了了?”白蘇說完,偏首看著身旁抓住自己的人,命令道:“放開!”無論白家的人究竟有多不待見他,可他都是白家名義上的少爺,至少在明面上這些人是不能直接頂撞他的。“少爺?!毙煺怕詭С爸S地開口,“您就不要鬧脾氣了行嗎?”目光像是在看一個不懂事的小孩子。白蘇對這人感觀極差,一點也不想再和他交談,兀自大力掙扎起來。他這般連踢帶打的,絲毫不顧及形象,身旁的男人顧忌著不要傷人的命令,一時有些束手束腳,竟然真的幾次差點被他給掙脫開。折騰了這半晌,徐正信早已失了耐心,不由冷然一笑,上前一個手刀直接砍在白蘇的脖頸處,將人劈暈,冷聲道:“走吧?!?/br>幾個男人點頭稱是,扶著暈倒的白蘇往門外走。就在此時,少年緊閉的雙眸霍然睜開,眼底清明狠戾,湛然有神,他不動聲色地瞄了一下周圍的男人,瞬間明白了目前的情況,淡粉色的薄唇抿在一起,微微勾起點弧度,露出一個堪稱詭異的笑容來。徐正信不知道少年是什么時候醒過來,亦或者根本就沒有昏迷,他更加不知道的是少年究竟是怎么出手的,但等他反應過來時,已經有兩三個下屬躺倒在地,失去意識。長久以來的訓練讓徐正信迅速調整狀態,擺出防守的姿勢,用審視的目光警惕地注視著少年,嚴陣以待。少年穿著一身單薄的乳白色睡衣,袒露在空氣中的肌膚細膩如玉,容顏幾可入畫,眉目精致秀美,看起來美好又脆弱。美色是降低警覺性的利器。這副長相,本該是極容易讓人松懈的,事實上,就在幾分鐘前徐正信對這少年也是充滿輕視的,即使對方是白家少爺。但,現在,徐正信卻第一次悔恨自己的魯莽和大意。少年站在門口處,眼眸深不可測,靜謐無波,就那么冷冷地注視著病房中的幾個男人,唇邊猶帶著一抹蒼白的笑,說話時語調輕到令人頭皮發麻。“想要帶他離開,你經過我的同意了嗎?”少年笑著發問,模樣純真又可愛,卻讓面前的幾個男人齊齊打了個哆嗦。什么叫帶“他”離開?明明事情就發生在自己身上,少年卻詭異地選擇了一個第三人稱代詞,這怪異又偏執的語氣,就像是……就像是一個正在談論心愛之人的男人。徐正信謹慎措辭,回過神來又覺得自己大概是糊涂了,否則怎么會有這種匪夷所思的想法。少年的話實在太過奇怪,眾人被他身上陰狠的氣息震懾住,一時竟不知要如何回答。短暫的沉默過后,少年似乎是失去了耐心,他纖長白皙的手指隨意地搭在距離他最近的一個男人肩上,歪著頭看他,笑得無辜至極,卻又隱隱泄露出不容錯認的邪惡。他說:“我討厭別人動我的東西,剛才你的手碰了他,所以,現在把它們留下來好不好?”把什么留下來?男人被他的笑容迷惑,思維有些遲鈍,還沒想明白少年這句話是什么意思,手腕處卻突然感受到鉆心的劇痛。男人慘叫出聲,五官因為疼痛而扭曲出奇詭的形狀,他控制不住地摔倒在地上,然后就看到一雙沾染著鮮血和灰塵的手……很熟悉的手。一分鐘前,這雙手還是他身體的一部分。沒人看清楚少年究竟是怎樣出手的,只是不知不覺間所有人的眸子里都染上幾分驚懼。徐正信知道自己是碰上硬茬子了,他眼神晦暗,沖周圍其他人使了個眼色,打算合力將人擒住,然后當先沖了過去。少年出手果決,招招狠辣,春蔥般的手指間狹著一柄薄薄的刀片,動作間隱有寒光乍現,行動詭秘莫測,讓人防不勝防。他將分寸把握的極好,躺倒在地的男人們雖然都受了傷,卻無性命之憂,最多只是失血過多導致昏迷而已。不過是短短幾分鐘間,干凈整潔的病房就變成修羅場,鮮血蔓延,地上甚至還散落著幾樣溫熱的人體器官。少年抬腳踩在徐正信的胸口處,柳葉般的刀片恰恰抵住他的咽喉,微瞇著眼睛說道:“我今天本來不想出來的,可是,你們這些人實在太吵了,打擾了我睡覺,又用那種眼神看著他,真是可惡啊?!?/br>徐正信不敢動,少年眼底的濃重殺意清清楚楚地告訴他,對方是真的會動手了結了他。“不過是白家養的一條狗而已,卻連自己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