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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作證?”“這是把我列為嫌疑人了?”廖青森微微露出點笑容,帶著些嘲諷的意味,“下樓之后,我回了診室,然后看了一會書,路上遇到過值夜的護士,但我沒有注意到對方究竟是誰,你可以去查值班記錄?!?/br>“好,我會去的?!编崌@拍拍手起身,“現在,我要去看看白蘇,你要和我一起嗎?”在有關白蘇的問題上,廖青森總是顯得格外敏感,不出鄭嘆所料,他果然跟了上來。白蘇現在住的是院方開辟出來的另一間vip病房,雖然比不上頂樓那間,但也算是頂級配置了。兩人來到病房的時候,白蘇正在握著魔方發呆,神情很是恍惚,這讓鄭嘆的腳步微微停滯了一下,他坐到白蘇身側,試圖和他攀談,但對方的態度十分冷淡,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從頭到尾都沒有給予鄭嘆絲毫回應。半個小時過去了,鄭嘆有些煩躁地站起身,走到陽臺處抽煙。廖青森一言不發地跟了上去,視線落到遼遠的天際,良久,說道:“你應該多給他點信心?!?/br>鄭嘆頗有些意外地看著他,老實說他一直覺得自己看不透廖青森,以前是這樣,現在更是這樣。這次的事古怪無比,白蘇和廖青森兩人都牽扯其中,最終定案之前,誰也擺脫不了嫌疑,但廖青森的表現卻隱隱帶著幾分詭異,面對他的試探竟然能平靜以對,反而在涉及到白蘇時有些反常。“情況對你們很不利?!辈恢莱鲇谑裁丛?,鄭嘆突然產生一股向對方傾訴的沖動,他也真的將案件的初步分析結果告訴了廖青森,“那把水果刀上只有白蘇一個人的指紋,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廖青森放在口袋里的手狠狠握緊,目光銳利地盯著鄭嘆:“所以呢,你們現在就要給他定罪嗎?可是你別忘了,白蘇是我的病人,就在三天前,我剛和醫院里的其他幾位精神科的教授一起給他做過會診,會診報告上清清楚楚地寫著白蘇有間歇性精神疾病,偶爾會出現難以自控現象,所以,你們不能拘捕他!”“你別緊張?!编崌@表情無奈地沖著廖青森攤了攤手,“我也沒說要怎么樣他啊,只是想讓你了解下案情,然后盡量配合我們的調查,以便早日找出真兇,畢竟你也不希望白蘇背負著殺人的罪名吧?”廖青森勾了勾唇,笑得涼薄,“你不怕人是我殺的?”鄭嘆沒想到他會這么說,臉上一副輕松自在的神色,心底卻犯起了嘀咕,暗自留意廖青森的神情,笑道:“水果刀上可是只有一個人的指紋,怎么可能是你?”廖青森冷冷一笑,并不答話。相對默然,過了許久,鄭嘆將煙蒂丟進垃圾桶,說道:“你放心吧,我們現在還不會帶他回警局,不過,你下午最好還是去一趟警局,說明情況的好?!?/br>廖青森點點頭。鄭嘆在病房里待了很久,期間白蘇一直未曾開口受過一句話,漸漸地他便有些心灰意冷起來,起身準備離開,廖青森送他。兩人走到病房門口處,一直沉默著的白蘇突然開口了。他說:“我沒殺人?!?/br>鄭嘆兩人對視一眼,都有些意外之感,反應過來究竟是誰在說話之后,又急匆匆地走了過去。鄭嘆滿含期待地注視著白蘇,小心翼翼地問:“你在說什么?再說一遍?!?/br>“我沒殺人?!卑滋K的眼神仍然有些呆滯,孟佳的死給他造成了很大的心理創傷,讓他整個人都有些渾渾噩噩的,他回視鄭嘆,費力地敘述著,“那天晚上,我不知道孟佳在,我一個人在病房里玩電腦,到九點多的時候覺得有些困,眼睛都要睜不開了,然后突然就睡了過去……”“等等!”鄭嘆打斷他的話,有些疑惑道:“你平常都是幾點休息的?”白蘇答道:“是十點半?!?/br>既然如此,那晚又為什么會那么困呢?鄭嘆覺得自己隱隱抓住了什么線索,但想到之前幾天經常見到白蘇犯困,又覺得或許只是巧合,“后來呢?”“后來我突然又醒了,一睜眼就發現自己站在病房的地板上……”白蘇說到這里的時候臉色越發蒼白,他激動地站起身,手腳并用地比劃著,聲音帶著顫意,“……孟佳躺在我面前,肚子上有個大洞,不停地往外流血,地上到處都是紅色的液體,她離我很近,那些血很快就流到我的腳下……”廖青森看著白蘇毫無血色的臉,心知不好,連忙上前攬著他,低聲安撫:“沒事的,沒事的,都過去了?!?/br>鄭嘆心里雖然有些不忍,但還是繼續問道:“那你手上的那把水果刀是怎么回事?”“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本來已經安靜下來的白蘇又顯露出慌亂的表情,瞪大了眼眸,語無倫次地說道:“我醒來的時候手里就已經握著那把水果刀了,上面還在滴血,我很怕,就想把它給扔掉,但這個時候護士jiejie進來了……”廖青森警告地狠狠瞥了鄭嘆一眼,一邊溫柔地哄勸著白蘇。鄭嘆不自在地摸摸鼻子,訕訕地笑:“最后一個問題,最后一個,你睡著的時候有沒有聽到什么聲音?”白蘇搖頭:“沒有,當時我睡得很沉,醒的時候也是毫無癥狀的就醒了?!?/br>不對勁,很不對勁,鄭嘆皺眉沉思,正常情況下,孟佳被人捅了一刀肯定會發出慘叫的,即使口鼻被人堵住,也不可能一點動靜都沒有吧,如果白蘇當時就在距離她幾步之外的地方睡覺,為什么一會一點聲音都沒聽到呢?只有兩種可能,白蘇和孟佳兩人之中至少有一個被藥物控制了,接下來要查證的是究竟誰被藥物控制,以及下藥的人是誰,鄭嘆這么想著,下意識地排除了白蘇撒謊的可能。離開的時候,鄭嘆突然盯著廖青森問道:“能告訴我那天晚上你站在病房外,看到了什么嗎?”廖青森臉上的表情明顯地僵住了,過了片刻,他忽然回頭從未關閉的房門間注視著白蘇,淡淡道:“我什么也沒看到?!?/br>他在說謊,鄭嘆很清楚地知道這一點,但他更清楚的是自己現在沒有辦法撬開廖青森的嘴,這個人看似溫和,內里卻冷漠堅硬。白蘇大概是廖青森唯一的軟肋了,只可惜他同樣是鄭嘆不愿意去傷害的人。法醫對孟佳的尸體經行了檢驗,斷定致命傷是腹部那一刀,死于失血過多,兇手的手法很精妙,傷口整齊平滑,這說明兇手很有可能并不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而且他在殺人的時候很堅定,沒有出現絲毫猶疑。驗證報告上同時表明,在孟佳體內并沒有發現任何藥物的痕跡。沒人比鄭嘆更清楚這兩條線索意味著什么了,他不想懷疑自己的朋友,但在生命和法律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