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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踏上未知的征程。一路上車里氣氛都很是沉悶,白蘇也就罷了,反正在其他人眼里他就是一小啞巴,連君更不用說,一副不屑與凡人對話的拽樣。奇怪的是一貫以乖巧可愛形象示人的連華竟然也沉默起來。路上遇到些喪尸,幸好都只是零星的三五只,沒有遭受到大規模的攻擊,白絕和連君兩人完全能搞定。往日繁華熱鬧的城市一片寂靜,偶爾聽到一兩聲慘叫。路途上也遇到過其他逃亡中的人類,有漠然對他們視而不見的,也有上前求助或尋求加入的,白絕仍然是一副溫和陽光的樣子,卻沒留下任何人。晚間眾人打算在一棟兩層小別墅里休息,供水系統還能用,洗漱過后,白絕將人堵在浴室里,“阿蘇這是怎么了,總是不理哥哥?”白蘇抬頭看他,對方眸色暗沉無光,眼底的某種情愫瘋狂涌現,早已壓抑不住,他微啟唇,說出了來到這個世界后的第一句話:“你知道末世的事?!?/br>少年的聲音冷冽清越,大概是從未開口講話的緣故,有些滯澀,語調異常緩慢,落在耳中卻又莫名多了股純潔的誘惑,白絕微一恍神,卻又很快將自己的思緒拉回,看著白蘇的眼神立刻就變了:“不愧是末世后的第一言靈師,當真是不可小覷?!?/br>白蘇默然。言靈,末世后最詭異最難掌控的異能,以“語言”作為cao控別人的工具,每一句話都可能成真,而你永遠不知道他下一話會說什么。而這,就是系統賦予他的金手指。“沒錯,在很久以前我就知道末世將會來臨,所以我才故意和孤兒院中的某些孩子交好,畢竟他們未來都會成為站在世界頂端的強者?!卑捉^直言相告。“也包括我?”白絕默了片刻,出乎白蘇的意料,他竟然否認了,“不管你信不信,剛開始見到被父母拋棄的你時我確實是拿你當弟弟的,對你的喜愛也出自真心,只不過后來,我在你身上發現了一件很有趣的事,這才讓我的想法隨之改變?!?/br>白蘇好奇:“什么?”白絕俯身湊近少年,帶著薄繭的手指落在白蘇臉頰上,在眉眼處細細摩挲了幾下,“剛開始我并沒有注意到你的長相,但隨著時間流逝,你的眉眼漸漸長開,我突然發覺你這張臉長得十分肖似一個人?!?/br>“誰?”“大陸第一言靈師,末世后讓無數人畏懼的強者,沒人知道他的名字,只聽說那人姓白,你說是不是很有趣?!卑捉^有些惡意的笑著,一貫溫潤如水的眸子中漸漸彌漫起令人心驚膽顫的瘋狂。白蘇不答,他已經確認了一件讓他猜疑很久的事,因此語氣篤定道:“你是重生者?”“哈,竟然被你發現了?!卑捉^臉上并沒有露出任何一點驚訝的神色,“你說的不錯,我在三十九歲時重生到了三十多年前?!?/br>被那雙清潤的鳳眸注視著,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白絕竟然開始述說自己的來歷,“上一世的時候,我在孤兒院待到九歲,然后被連家收養,當然那個時候我并沒注意到你。你知道的,連君脾性傲慢囂張,實在很不好相處,我在他手底下吃了不少虧,幾次差點被他整死,后來還是連博濤看不下去將我送到秘密基地培訓??尚Φ氖侨チ嘶刂笪也胖朗裁唇腥碎g地獄,大概是看我孑然一身不好掌控,連家給我注射了許多稀奇古怪的東西,以防我逃離,那樣的生活究竟有多痛苦你可能永遠無法相信。幾年之后我帶著一顆麻木冷硬的心回到連家,心如死灰,打算接受連家安排的命運,但就是這個時候連華出現了,他表現的干凈乖巧,笑容溫暖,又總是似有若無的關心照顧我,在末世之初甚至無私地將自己有限的食物分給我,當然,后來我才知道那是因為他有空間的緣故?!?/br>“于是你就這樣淪陷了?!卑滋K表示理解。白絕點頭:“對,從來沒有感受過他人的溫暖,所以第一份總是顯得彌足珍貴,我愛上了連華,對他充滿憐惜之情,嚴格執行他說的每一句話,明知道他所謂的善心在末世究竟有多愚蠢,還是同意帶上他救下的人類,甚至在看到他故意勾引連君的時候,也用兄弟情深的借口自欺欺人。不過,后來證明他的運氣總是好到不可思議,被他隨手救下的人,明明是再普通不過的體質,后來卻總是會莫名其妙的覺醒異能,而我也在日常相處中慢慢發現這些人中有的竟然還是和我出身同一所孤兒院?!?/br>不是連華的運氣好,是穿越大神賜予的金手指足夠粗,白蘇默默吐槽。有些煩躁地擰了下眉心,白絕繼續道:“拜連華詭異的好運所賜,我們一行人在末世中無往不利,經過幾年努力甚至將自己的基地發展壯大成末世后世界第一基地,收容了無數人才,喪尸的數量也在逐年減少,而我和連君在連華梨花帶雨的哭泣中,竟然鬼迷心竅地同意了‘三人行’的提議,是不是很可笑?”他說著,自己先就諷刺地勾起嘴角,眼底森冷。“更可笑還在后面,即使已經有了我和連君,那人竟然還是不滿足,日日頂著一張純潔如同白蓮花似的臉孔和基地里的后起之秀膩在一起,開始的時候,我還會傷心憤怒,但每一次的質問,得到的永遠只是連華的淚水和不明真相的群眾的指責,漸漸的,我心累了,索性睜一只眼閉一只眼?!?/br>“連君呢?”白蘇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以那家伙的傲氣怎么可能容忍心愛的人背著自己勾三搭四,難道不是像噴火龍似的將他們通通燒死嗎?“他?”白絕嗤笑一聲,意味深長道,“其實我一直懷疑他根本不愛連華,那家伙每天都是一副百無聊賴的樣子,就連連華和情夫在他的房間滾床單的時候,我也沒見到他發怒,當時他是怎么做的,哦,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說了聲‘玩的愉快’,然后就轉身走了?!?/br>轉身走了……身走了……走了……了……臥槽,君少你這樣讓我以后怎么直視你?!“再后來,我開始厭倦那樣的生活,有意尋求各種各樣的刺激。因為無聊的緣故,我和連君冒著生命危險,帶人圍堵那個姓白的言靈師,并成功將人擒住,關進實驗室。在那之后很長一段時間內,我都沒再想起那個人,直到有一天,我偶然走近實驗室,然后在那里看到了手術臺上被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的大陸第一言靈師,我不知道他們究竟是有什么方法將人困在那里的,但是顯然,手段十分殘忍,據說每當那人的舌頭生長出來時,都會被一點點的撥下來?!?/br>對方的聲音緩慢而怪異,白蘇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寒顫,心中發寒,小蕉曾經告訴過他,前世這具身體的原主人就是因為受不了折磨自盡,自愿放棄重生的機會,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