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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手間浴室柜的抽屜里。 一切準備就緒,七個人開始合影。 蔣如意、孫筱、謝靈兒和尤可人合影完都要修圖發微博,相比較而言,吳曉麗和吳倩寧都清閑許多。 陶夭看一眼穿著淺紫色禮服裙的吳曉麗,笑著說:“倒是越來越像個小淑女了呀?!?/br> 吳曉麗傾身將她抱了一下:“謝謝你?!?/br> 她的確想感謝陶夭。 程牧最先將她送去學校的時候,她惱怒郁悶了很長時間??蛇M了那地方她又不敢放肆,幾天過去就勉強地接受了,跟著學知識。一開始跟不上,她攢著一股勁去學,轉眼就是幾個月。之后,她得知了陶夭回歐陽家的事情,自慚形穢,甚至不敢聯系她。 她時常想起她老爸,因為他救了一個人,自己的命運因此改變,陰差陽錯地就見識了另一個階層,從此光鮮亮麗。 這聲謝謝,她準備了很久。 經歷了這一年,她卻不好意思再喊她jiejie了。 吳曉麗抱著她濕了眼眶,陶夭感覺到她在哽咽,愣了一聲,笑問:“怎么還哭起來了?” “感覺很丟人?!眳菚喳愔逼鹕?,有些不好意思地說,“程老板當時將我送到學校去,肯定是想整治我吧,怎么辦,想起一會要堵門為難他,心里好慌,怕怕的?!?/br> 陶夭撲哧一聲笑了:“他又不吃人?!?/br> “對啊對啊?!庇瓤扇撕蛥琴粚幥妩c了陶夭箱子里的衣服,直起身笑著說,“程老板現在脾氣挺好,不用怕?!?/br> 吳曉麗不無羨慕地說:“那是在陶夭跟前吧?!?/br> “那你一直跟著表嫂不就好了么?!敝x靈兒笑著說。 她產期推遲了兩天,二月七日,也就是正月初三那天生了一個小公主,跟著她姓謝,小名童童。眼下寶寶將滿兩月,她的身材差不多已經恢復,穿著禮服裙顯得嬌俏窈窕。 陶夭看一圈,覺得七個人里面就她最胖。 這事實讓她覺得分外挫敗。 新娘子一張臉好端端地垮了下去,邊上六個人均是愣了一下,尤可人問:“夭夭你想什么呢?” 陶夭嘆著氣道:“感覺我比你們都胖?!?/br> “噗?!?/br> “哈哈?!?/br> 幾個人先后笑出聲。 孫筱一撇嘴:“你怎么不說就你最白呢?” “而且你個子高?!笔Y如意緊接著安慰完,吳曉麗又道,“況且你美呀,今天你最美?!?/br> 最近這兩個月,陶夭以休息為主,少奔波營養好,養白了不少,皮膚也好了許多,就好像用牛乳洗過一樣,吹彈可破,細膩滑軟,非常有少女感,一不小心就達到了顏值巔峰。 至于胖,大家都覺得懷孕了豐滿一點再正常不過了。 況且她個子高,真的不明顯。 六個人嬉笑著將她安慰了一通,再眼看迎娶的時間越來越近,連忙下去又檢查門鎖。 八點左右,禮炮聲清晰地傳了進來。 房內,七個人頓時緊張了。 陶夭的臥室在二樓,她坐在床上又不能動,六個伴娘里只留了吳倩寧一個人在上面陪她,其余五個都下去堵門。 樓下還有歐陽家這邊幾個小孩在玩,熱鬧嘈雜。 孫筱等人剛到樓下檢查好門窗,外面呼啦啦涌過來好些人,程牧一身紅衣被簇擁著,就在最中間。 隔著落地窗,里外兩撥人都能清晰地瞧見對方。 里面除了美女就是小孩,不到十人,看上去勢單力薄,外面卻大幾十人,除了程牧,清一色的筆挺西裝。會面的一瞬間,男人們愣一下,有人打起了響亮的口哨。 平時都是正人君子,突然就不正經起來了。 尤可人和吳曉麗一個臉皮薄一個拘謹,還沒說話自己先沒了氣勢,孫筱和蔣如意打頭陣,笑意盈盈地看著外面。 敵不動我不動嘛。 兩個大美女一副好整以暇的樣子,外面程牧愣一下,側頭朝蔣靖安笑:“蔣三,會一下你女人和侄女兒?!?/br> 伴郎團里的蔣靖安:“……” 其他人哈哈大笑起來,蔣靖安還沒說話,孫筱先紅了臉,不服氣地說:“程老板,沒人像你這么娶親的?!?/br> “哦?”程牧揚揚眉頭,轉頭又喚,“東子!” 他結婚,徐東當然回來了,聽見這聲喊就當即應了一聲,二話不說,俯下身往門里塞紅包。 門里面謝靈兒收了所有紅包,轉個頭,全給邊上看熱鬧的小孩子了。 外面又爆發出一陣笑,徐東又一次塞紅包。 如此這般塞了好幾次,蔣如意擺擺手笑著說:“行啦行啦,都不差錢兒。新郎官拿出點誠意來啊?!?/br> “你們說,我聽著?!背棠梁芩?。 “讓高個子叔叔唱歌給我們聽?!遍T里面幾個孩子搶答。 程牧一愣,笑說:“這個真不會?!?/br> “那就唱歌吧?!睅讉€伴娘一起道。 程牧:“……” 他有些頭疼地抬眸朝室內看了一眼,再熟悉不過的房間,自己此刻一門之隔,偏偏進不去。 這一早上,凈折騰這些有的沒的了。 著急。 算起來已經有整整兩天沒見到陶夭了,他深吸一口氣,點點頭說:“行吧,唱個歌?!?/br> 一眾人安靜下來,等他唱歌。 兩分鐘后,門里面幾個孩子大聲喊:“停下停下,叔叔你唱的太難聽了啊,好難聽?!?/br> 被嫌棄的程牧無奈停下。 唱歌不行。 幾個伴娘想了想,又要求他做俯臥撐。 伴郎們推說穿袍子俯臥撐不方便,程牧倒沒猶豫,一手撐地,做起了單手俯臥撐。 66、67、68…… 抑揚頓挫的數數聲從樓下清晰地傳到了樓上,陶夭嘆口氣,有點緊張地攥住了裙擺。 感覺時間過得好慢。 抿抿唇,她問邊上的吳倩寧:“幾點了呀?” 吳倩寧愣一下:“什么?” 陶夭盯著她看了一眼,想到剛才聽見的蔣靖安的聲音,輕聲問:“跑神了呀,在想蔣醫生?” 吳倩寧沒否認,笑著說:“都過去了?!?/br> 距離蔣靖安和孫筱訂婚已經多半年,她工作室事情多而雜,這么久以來,慢慢地很少想起蔣靖安了。有時候甚至會覺得,曾經純真青澀的戀情,好像一場縹緲的夢。 蔣靖安過得很幸福。 她從他聲音里聽得出,他和以往不一樣了。 她認識的那個蔣靖安,看上去冷淡疏離,在她跟前卻溫和體貼,卻似乎沒有眼下這個樣子的。他也會和一群男人一起哈哈笑著打鬧,有人打趣,他能很自然地接過話茬,不冷場。 以往種種,被時光埋葬,再不復來。 吳倩寧抬手腕看一眼時間,朝陶夭笑說:“快九點了?!?/br> 樓下鬧了半個多小時。 陶夭點點頭,突然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