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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開動,陶夭一條胳膊伸得直直,端端正正地舉著風車,扭頭笑著說:“動了動了?!?/br> 程牧:“……” 這不再正常不過嗎? 反正小女孩的點他不懂,見她開心就夠了。 于是,陶夭一路上都樂死不疲地玩著一個小風車,順帶著,將笑聲一路播撒而過。 時至八點半,影視城都沒有走馬觀花地游覽完,陶夭仍舊興致高漲,遠遠看見了游樂場,突然扭頭朝程牧道:“聽說這里面有世界上最大的恐怖谷,里面的吸血鬼非常逼真?!?/br> “不去?!?/br> “???”習慣了他有求必應,陶夭著實愣了一下。 程牧覆唇到她耳邊,低聲說:“回酒店,嗯?” “還不晚呢?!?/br> “想吻你?!背棠恋胗浿惹澳莻€吻。 陶夭對上他灼灼目光,一時間鬧了一個大紅臉,沒辦法接話了。 這樣好的氣氛,她其實也恨不得黏在他身上。 恐怖谷,以后再說吧。 她這樣想著便沒有再堅持,程牧在路邊店面里掃蕩了一些紀念品,再出來,兩個人直接回酒店。 房門砰一聲,被男人拿腳關了。 兩個人摟抱著從門口到了床邊,雙雙跌倒,沒說話就開始吻。 不曉得又過去多久,陶夭突然一把推開了程牧,上氣不接下氣,嘴唇紅腫地瞪著他。 舌尖被咬了一口,鉆心疼。 男人眼眸里燃著一簇火,看得她差點窒息。 她隨便扯了個什么東西蓋住自己臉,啞著聲音說:“不親了,要死了啊,洗澡睡覺吧?!?/br> 隨手扯到的那個東西是紗巾。 她還沒反應過來,程牧隔著一層薄紗就那么又吻住了她。 陶夭:“……” 她這思緒沒有飄多久,唇上柔軟又陌生的刺激感讓她嚶嚀出聲,整個人都蜷成一團往角落里躲。饒是兩個人有過許多次親吻,這一輪攻勢她還是招架不住,最后,紗巾長裙都沒了,她大腦發蒙地任由他親。 “丫頭?!蹦腥朔滞馍硢〉穆曇敉蝗豁懫?,拉回她一點神志。 陶夭用水汽彌漫的眸子看他。 程牧低笑:“被子掉了?!?/br> 掉了就掉了啊。 陶夭迷糊糊地想了想,又察覺出這人話里一絲打趣,是覺得她神魂顛倒的樣子很好玩嗎? 她盯著他眼睛,咬緊了唇,半晌,沒忍住主動問:“要來嗎?” 程牧手指壓上了她的唇。 兩片薄薄的唇瓣紅腫水潤,像誘人的櫻桃。 他用指尖頂開她牙關。 陶夭:“……” 一股子羞恥感讓她蜷起了腳趾。 程牧逗弄她兩下,低笑著拿開手指,隨后,他起身拎起了地毯上的被子抖了兩下遮住她,語調有些遺憾地說:“我去洗手間?!?/br> 她傷著,他自然是不忍心。 陶夭咬咬唇,眼見他起身去了洗手間。 很快,淋浴的水聲響起。 她抱著薄被聽著里面傳來的聲音,慢慢地,有點瞌睡了。 這一晚,她不曉得程牧什么時候上了床,一覺睡到太陽升起,她被一陣手機鈴聲驚醒。 陌生號碼來電。 她握著手機放到耳邊,整個人還有點懶。 那頭嘰里呱啦一通英文讓她清醒,她頓時坐起身,用不甚流利的蹩腳英文問人家:“不好意思,能不能講慢一些?” “歐陽小姐?!?/br> “導演?”陶夭有些不太確定地說,“我是?!?/br> 羅伯特說二十四小時之內,眼下他親自打電話來,無疑讓她緊張萬分,整個人頓時清醒了。 陶夭傻乎乎地掛了電話。 邊上程牧也已經醒來,看著她問:“導演的電話?” “嗯?!碧肇泊舸舻貞艘粋€字。 “所以——” “啊啊啊啊啊啊啊??!”陶夭不等他問完,突然一陣胡亂尖叫,撲過去抱住了他的頭在他臉上一陣亂舔。 程牧:“……” 好半晌,他忍耐地握著她手腕將她推開,沒好氣地說:“大清早屬狗了,一臉口水?!?/br> “羅伯特親自給我打的電話?!?/br> “他說期待合作!” “感覺跟做夢似的,你快擰我一下,啊——” 程牧沒擰她,一把又將她拉到自己身上,吻了一通,他薄唇停在她唇角,笑著問:“清醒了嗎?” Anna最后說得很明白,羅伯特性子固執己見,自己選演員的話,結果一般只會遵循他自己的意思。 不過,他其實對陶夭有幾許自信。 按著她說的,她復試的情況已經很糟,羅伯特卻沒有當場宣布結果,足以說明他內心里對她其實足夠看重。他需要時間考慮,考慮過后,大抵仍然會選擇將機會給她。 這丫頭其實是一塊璞玉。 況且,她氣質出挑,更有一張極具辨識度的亞洲面孔。 沒人舍得錯過她。 好吧好吧。 他就是對自己看上的人有一股子迷之自信,偏心偏的沒邊了,覺得全世界任何人都不及他這么一塊寶。 她年齡這么小,總有一天能站到舞臺巔峰去。 一通電話驅散了兩人的睡意,床上耳鬢廝磨了一會后,陶夭先起身去洗手間里洗漱。 消腫祛瘀的藥膏效果非常好,再加上人逢喜事,陶夭竟然也不覺得身上疼了,反而很是意氣風發。 她這么精神,不做一次簡直對不起自己。 于是,等陶夭洗漱好從洗手間里出來,又被扯上了床。 房間里窗簾拉著,卻很亮。 她坐在他身上用牙咬開杜蕾斯包裝袋的一瞬間,程牧喉結輕滾,險些直接交待掉。 這一下鬧完,時間又到了十一點。 他去洗澡,洗完澡用溫毛巾幫癱軟的人兒擦了擦,兩個人又磨蹭到了十一點半,傅遠打了電話過來。 陶夭這消息無疑讓一眾人精神振奮。就連先前對她頗有看法的李嵐都收起了其他心思,由衷地說了一句恭喜。 陶夭欣然受了。 午飯后,一眾人前往機場,一起回國。 飛機降落的時候是大中午。 晴天,陽光明媚。 陶夭跟著一眾人走出貴賓通道,耳聽著遠遠傳來的嘈雜人聲,有一種久違的熟悉感。 傅遠、孟明川再添一個她,逗留機場很容易引起轟動,那兩個戴著墨鏡口罩很快各自離開,她也沒多留,被程牧牽著走。 徐東帶了保鏢,很順利地將兩人接上車,陶夭看了車子都覺得親切。不過,她坐不慣長途飛機,一上車也就興奮了幾分鐘便昏昏欲睡,靠在程牧懷里閉目養神。 車子一路駛到了海棠園,簡單地扒了幾口飯她又去睡。 夜幕將至,她被一陣手機鈴聲驚醒。 “喂?” “夭夭!”電話里歐陽瑜憤憤不平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