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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瑜:“……” 這理由,他竟然啞口無言。 他就是十分不爽。 這死丫頭缺心眼啊,白白被人看了去。 歐陽瑜拿過了她手里的袋子,轉身遞到了程牧手上,壓抑著郁悶說:“這是程叔的東西吧?” 程牧沒接,目光深沉地盯著陶夭。 這丫頭平時在家里就穿這樣? 歐陽家這四個小的可老大不小了,還都沒個女朋友。 不是一向奉行早婚早育嗎? 歐陽誠兄弟倆在他們這年齡,媳婦都懷雙胞胎了,他們倒好,別說孩子,媳婦都沒個影兒。 歐陽老爺子也不曉得管一管…… “程叔?” 程牧接了袋子,看著陶夭說:“不怕著涼嗎?趕緊上去?!?/br> 陶夭:“……” “你的東西都在里面?!彼滔乱痪湓?,抿起了唇角,轉個身就直接上樓去了。 燈光下,兩條腿白嫩得晃人眼。 眼看她上去,程牧心里的躁氣才漸漸下去。 回過神來又愣了一下。 還沒說上兩句話,他把人給趕上去了? 他下意識晃了手里的盒子,一股子薄怒又涌了上來。 他不過找個借口過來,這丫頭,是將他所有送的東西都打包還給他了? 呵呵,真是心有靈犀。 ------題外話------ 本月最后一天,月票評價票,晚上十二點會清零哦! 星星眼求票。 ^_^ ☆、210:給你幾天時間考慮【二更】 程牧轉身走了。 歐陽瑜關了樓下燈,和歐陽瑾一起出去送他。 陶夭聽著下面沒什么動靜了,悄無聲息地又下樓,站在黑暗里,眼睜睜地看著三個人走遠,消失在視線里。 剛才那一通糾結好像一場自導自演的笑話。 原來她會這么無聊。 她沒有再多看,抬步上樓。 每走一步,都有一種用盡力氣的感覺。 身上兩件衣服她也沒有換回來,就那樣躺在床上,強迫睡眠。 不知道過了多久,手機響了,她拿到眼前一看,進來一條陌生人的消息:“誰讓你將我拒接的?” 這語氣,不用想也知道是誰了。 她在黑暗里掉下淚來。 編寫回復:“東西全都還給你了,兩清了?!?/br> “這不是我電話,你將我加回來,有話和你說?!边^了幾秒,又進來一條短信。 她依言將程牧添加了回來,發信息說:“什么話,說吧?!?/br> “準備鬧到什么時候?” “我沒有和你鬧?!碧肇不?。 她只是想聽他親口解釋一下,他并不是因為想負責才和她和好,一句話而已,很難嗎? 為什么從頭到尾不說? “沒鬧?那你現在在干什么?下午在機場見面,躲閃什么?” 陶夭沒回復。 程牧又說:“我和Anna是正常的商業往來?!?/br> “嗯?!碧肇不亓艘粋€字。 “醫院里那一次你覺得是我錯?你那兩個哥哥沒問題?最近什么狀況你不明白嗎?亂跑沒錯?” 陶夭看著短信,無言以對。 這些問題她都沒有放在心上,讓她在意的,也不是這些。 他卻好像意識不到。 她也不想說了。 不想問。 要是她問了大抵也就兩個結果,無論是不是,她也不知道該不該信,潛意識地,她覺得她好像突然就不信任他了。 以往那些恩愛甜蜜,此刻統統好像一場幻覺。 他們因為那樣一種關系開始,他習慣了身處上位,發號施令,頤指氣使,就連眼下,仍是帶著高高在上的姿態。 他有高高在上的資本。 網上那些緋聞爆出來,他用床照吻痕和一句話應對:“聽說她是香江一姐?” 那句話的言外之意,應該是,她是我的人,所以是一姐。 和愛情哪里有什么關系? 縱然在乾州游樂場,他將她舉到了脖子上,說的話卻是:“機不可失時不再來。你這輩子就這么一次機會,你自己看吧?!?/br> 永遠都是那么自我驕傲。 就算生日宴酒店房間,也是那樣。 “已經過去了?” “你目前單身?” “沒結束?!?/br> “是嗎?沒什么印象?!?/br> 從來不曾說過喜歡你或者愛你這樣的話,雖然會叫她寶貝,可那些甜蜜過后,還是會不安吶。 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維和情緒。 明知道他其實肯定有感情的,可偏偏就是不滿意。 她雖然有過蘇瑾年,可他也有過葉蓁蓁啊,縱然他當時年輕,肯定也有過親密。 她覺得自己好像鉆了牛角尖,可若是不能得到他滿分的愛,她寧愿不要了,不想因此變得哀怨委屈,不想患得患失,不想胡思亂想失去自我,不想繼續魂不守舍。 這種感覺太難熬了。 她和蘇瑾年談得時候都沒這么難受過。 “不說這個了。講和?”手機又進來一條信息。 陶夭看著短信,流著淚笑出聲,她編寫信息說:“我覺得沒什么必要了。我還是醫院里那個意思?!?/br> 程牧仍在車上,看著短信,臉色分外難看。 他是一個言出必行的人。 從不回頭。 眼下這一段感情,想起來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難不成她眼瞎心盲? 他對她如何,她感覺不到? 眼下就因為吵嘴幾句,冷到這一步? 沒什么必要了? 竟是隨便地就能將這種話反復說,她以為他程牧,這一輩就當真非她不可了嗎? “那就如你所愿?!背棠猎趯υ捒蚶锞帉懥艘痪湓?。 偏偏,無論如何不忍心發出去。 最后,他改成了一句:“我最近有點忙。給你幾天時間考慮,這問題隨后再說?!?/br> “注意身體?!碧肇不貜土怂膫€字。 程牧擰著眉扔了手機,落下車窗,點了一根開始抽。 女人這心思可真夠難猜的。 到底在別扭什么? —— 翌日,清晨。 陶夭醒來的時候,發現枕巾有些潮濕。 她恍惚間想起,她昨晚暗暗地告訴自己,為他再流最后一次淚,不會有以后了。 她和程牧不太合適。 自從遇見他以后,她沒有底線,丟了自己,變成了一個連她自己也不認識的人了。 縱然有愛又怎么樣? 并不是每段愛情都能走入婚姻的。 她以前沒發現,其實自己這么渴望有一個溫暖的男人,有一個能讓她完全不會害怕的家。 她想要的感情是,無論發生什么事,一回頭他都在。 不是這樣的。 眼下的程牧不適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