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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就是歐陽謙的老婆嗎?說起來還真的算歐陽家的大夫人了?!?/br> “憑什么啊,一個人嫁兩個男人?” “她比陶夭才大了十八歲吧,難道是未婚先孕?” “估計是?!?/br> 宴會廳里議論聲此起彼伏。 處在眾人視線焦點中的幾個人一時間都沒有說話,許蔓的臉色最難看,有些不敢置信地盯著霍明珠。 這女兒,是覺得她今天處境不夠難看? 許蔓定定地看著霍明珠。 她眼神很冷。 霍明珠都覺得,這是自己這mama第一次用這樣的目光看她,簡直好像恨不得沒有她這個女兒一樣。 “媽?!被裘髦槊蛑絾玖嗽S蔓一聲。 許蔓不理她,看了陶夭一眼。 陶夭回過神也沒說什么話,轉頭看向歐陽琛,低聲說:“沒事的話咱們回座位吧?” “好?!睔W陽琛點點頭。 三個人回了位置。 秦志遠有些意外地看了一眼他們的背影,又將視線落到許蔓身上,厭煩又冷淡地說:“令千金再不好好管教,呵……” 他話未說完,轉身回了自己位置。 許蔓收回視線。 一顆心沉沉地往下墜。 事情鬧成這樣,她和歐陽謙的事情瞞不住了。 她和陶夭的年齡差在那擺著,但凡有腦子的人都能想到,她是未婚先孕。未婚先孕卻能嫁給霍東城那樣的人,想想又得知道,她曾經做了那種手術。 霍東城生前在外面找女人有個習慣,非處不要。 他那樣的身份,饒是如此也有許多姑娘家上趕著倒貼。 試想一下,這樣的人,怎么可能要一個曾經生育過的女人當他們霍家的正房主母。 就因為這蠢丫頭一句話,她即將成為徹頭徹尾一個笑柄。 未婚先孕、拋棄冷待親生女兒、人造膜、家暴,這其中任何一項,都能讓她自此顏面無存。 她經營多年的好名聲。 毀于一旦。 許蔓能感覺到眾人鄙夷嘲弄的目光。 偏偏,無法辯駁。 她看也不看霍明珠一眼,轉身直接往宴會廳外面走。 霍明珠怔怔地看著她,整個人也慌了,連忙抬步追上去,邊追邊喊:“媽,等等我……” 她們兩人一走,主辦方工作人員也愣了。 拍品的交接手續還沒辦呢。 主辦方有工作人員連忙跟了出去,有個人還一邊追一邊出聲說:“霍太太,霍太太,留步!” 這一幕太滑稽,宴會廳有許多人笑出聲。 笑完了,邊上桌有年輕人好奇地問陶夭:“歐陽小姐,剛才霍家小姐說的那些都是真的呀?” 陶夭淡聲答:“不是。我母親死得早?!?/br> “哦?!眴栐挼哪侨宋⑽兑幌?,自己有點不好意思了。 她一個外人,又不熟,問別人這種話,實在失禮。不過陶夭這回答有點耐人尋味啊。 母親死得早? 是真相,還是因為怨恨? 陶夭當然不可能說,他們卻能各種想象。 不過,這出鬧劇也只能算宴會里一出小插曲,很快,宴會廳一眾人就將這件事拋到腦后,熱熱鬧鬧地繼續攀談。 時間再晚一點,這場宴會總算進行到尾聲了。 場內氣氛越發放松。 好些人開始三三兩兩地合影,來回走動,甚至還有愛好歌曲的酒氣微醺,跑到舞臺上獻歌。 陶夭覺得有點悶,朝歐陽琛說:“我去一下洗手間?!?/br> 歐陽琛初入商場,又是在公司就職后第一次參加這種晚宴,應酬不少,喝了好些酒。 陶夭說話的時候他還算清醒,笑著問:“一個人行嗎?” “可以?!?/br> 參加宴會的都是名流權貴,酒店三樓安保很好。 歐陽琛點點頭:“嗯?!?/br> 陶夭看著他漂亮的眼眸里有波光蕩漾,想了想,有些無奈地提醒他:“你不能再喝了,小心喝醉?!?/br> “知道啦?!睔W陽琛微微笑了。 陶夭還是不放心,提醒邊上的歐陽瑜:“你看著點二哥,再有人敬他酒別讓喝了?!?/br> “哪就至于醉,你放心去吧?!睔W陽瑜語調有些好笑。 陶夭也覺得自己太多話,不再多說,一只手揉著臉,打了一個哈欠,抬步出了宴會廳。 里面觥籌交錯,外面很安靜,好像另一個世界。 陶夭到了洗手間門口,剛準備進去,聽到一陣曖昧的聲響。 那聲音…… 她下意識往后退了一步。 隔間里突然發出幾道重響,緊接著,她聽到一陣痛苦的呻吟求饒聲:“李總,輕點……” 陶夭快步扭頭往出走。 臉頰guntang。 趙沁兒她,真是一點底線都不要了。 洗手間這么人來人往的地方,她竟然在這里做那種事。 她緊緊蹙著眉,走得很快,砰一聲,和迎面而來腳步匆匆的另一個人重重地撞上。 那人胸膛十分結實,頓時讓她眼冒金星差點摔倒。 “沒事吧?”權新一把攬著她肩膀,將她又猛地往前一帶,語氣關切一臉溫柔地問,“是不是撞疼了?” 陶夭拍開他手,蹙著眉說:“對不起?!?/br> 她胡思亂想走得很快,撞了人要負一大半責任。 權新被她猛地拍了一下,發現她連自己正眼看都沒看,心里頓時有些不是個滋味,又問:“你沒醉吧?” 陶夭抬眼皮瞥了他一眼:“沒有,抱歉?!?/br> 話落,她繞開他直接走。 權新一愣,連忙追上去問:“你有沒有見到趙沁兒?” 陶夭:“……” 她停了步子,下意識說:“沒有?!?/br> 權新看著她,疑惑地問:“我剛才遠遠看見她來洗手間了。你確定里面沒有嗎?能不能幫我進去看看,我畢竟是男生,不方便?!?/br> 陶夭看著他的樣子,半晌,臉上慢慢地浮現出一絲疑惑。 這人問話好像有點奇怪。 他知道自己和趙沁兒的關系嗎? 權新看著她臉色,解惑說:“我知道你是她表妹。哦,還沒自我介紹,我是權新,她好朋友。這幾天她和我們一幫朋友突然疏遠了,剛才在宴會上意外遇見,發現她和一個謝頂的老男人一起。剛才兩人還一起出來朝這個方向,我就想問問她到底怎么回事,突然就變了一個人似的?!?/br> 他一邊說,一邊打量著陶夭的臉色。 剛才宴會廳那一幕他遠遠看見,歐陽琛當著她的面,收了那個老男人的名片,圓了趙沁兒的面子。 在趙沁兒做出那種事之后,這說明了一個問題。 為了考慮這真千金的感受,歐陽家并沒有將趙沁兒那些事告訴她,趙沁兒在她這還能說上幾句話。 他只能借著趙沁兒這條線去搭話了。 他把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