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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有些激動地說:“斯坦威黑檀木三角鋼琴,十三號這位先生出價一千二百萬!一千二百萬一次!一千二百萬兩次!一千二百萬三次!” “砰!” “恭喜十三號這位先生,以目前全場最高價拍下了約翰·布朗尼生前最喜愛的斯坦威黑檀木三角鋼琴,恭喜!” 許是主持人聲音太激昂,現場響起了一陣自發的掌聲。 楚原朝主持人微微一頷首,模樣十足文雅。 “哈?!睔W陽瑜整個人都樂了,抬眸遠遠地看了霍明珠一眼,旋即,十足惡趣味地朝她比了一個小拇指。 霍明珠接收到他的嘲弄,整個人都氣得七竅生煙。 歐陽瑜又聳著肩在位子上扭擺了兩下。 陶夭、歐陽?。骸啊?/br> 楚原回過頭看了他一眼,忍不住握拳在唇角笑了一下,聲音沙啞說:“就能樂成這樣?” “哼,討厭死這種小屁孩?!睔W陽瑜看他一眼,不悅道,“這鋼琴到了她手上簡直暴殄天物!不過好遺憾誒,看不到許蔓一副吃了屎還不得不努力咽下去的表情了?!?/br> 他們兄弟幾個已經知道了許蔓拋棄大伯和陶夭的事情了。 陶夭卻不知道他們知道。 她聽著歐陽瑜說了這么違背他人設的一句話,有些抑郁地轉過頭去,發現歐陽琛在發短信。 她好奇地問:“爺爺讓你來拍什么呀?” 歐陽杰是國內出了名的慈善企業家,香江這地界一半以上的慈善晚宴都會邀請他,同時,主辦方會事先透露幾件可能合他心意的拍賣品,以此來吸引他光臨宴會。 這些規則手段陶夭知道一些。 還挺好奇。 歐陽瑜口中的那件晚宴拍賣品之王,也不曉得是什么。 眼見她面露疑惑,歐陽琛正要答話,聽見主持人說:“接下來這件拍品是國內現代某畫家匿名捐贈的一副油畫。名為。起拍價:六十萬?!?/br> 陶夭下意識抬眸看過去。 大屏幕上,呈現出一片閃耀的金黃。 一望無邊的葵花朝著太陽盛放,每朵花并不十分清晰,帶著油畫固有的濃烈色彩和抽象的美感。 花田里,似乎有一道奔跑的女孩背影。 那孩子非常瘦削纖細,烏黑的頭發被風揚起,只一個背影,都能讓人感受到她內心歡樂的情緒。 陶夭不懂得鑒賞藝術品,可她覺得,能觸動人心的就是好作品。 這幅油畫,很美很暖。 她低低喟嘆一聲,發現歐陽琛又在發短信。 陶夭舉了他的牌子:“八十萬?!?/br> “九十萬?!?/br> “一百萬!” “一百一十萬!” “一百五十萬!” “兩百萬!” “三百萬!” 短短一分鐘,宴會廳叫價的聲音此起彼伏。 陶夭有些懵了,怔怔地看了歐陽琛一眼,遲疑地問:“怎么突然就三百萬了?能拍嗎?” 歐陽琛淡聲說:“不拍?!?/br> “哦?!碧肇卜畔铝私袃r牌。 主持人很快回過神來,聲音爽朗地說:“三十七號這位男士出價三百萬,三百萬一次……” “三百五十萬!” “五十一號這位男士出價……” “四百六十萬!” “四百六十萬一次!油畫被十八號這位女士出價到四百六十萬!四百六十萬兩次!四百……” “六百萬?!币坏篮喍糖遒哪新晫⑺驍?。 主持人一抬眸頓時激動了,笑著說:“歐陽二公子出價六百萬!還有比六百萬更高的嗎?六百萬一次!六百萬兩……” “七百萬!”一道稚嫩卻急躁的聲音又一次響起。 霍明珠氣鼓鼓地看著歐陽琛的方向,咬唇瞪眼,一副你奈我何的樣子。 歐陽琛定定地看了她一眼:“八百萬!” 他語調微微拔高,帶著勢在必得的語調,聲音還有些冷,能讓人很明顯地感覺到他帶了點情緒。 陶夭愕然地看了他一眼。 不得不猜測這幅畫的高深來歷了。 難道這便是爺爺勢在必得的那幅拍品,起拍價才六十萬而已! “九百萬!”她聽見了霍明珠擲地有聲地喊道。 宴會廳因為她這一聲喊頓時沸騰起來。 “瘋了吧?” “兩分鐘翻了十幾倍!” “連個落款都沒有,真是瘋了?!?/br> “霍家那小祖宗今晚不知道怎么了,感覺起來特別針對歐陽家幾個人呀,古里古怪的?!?/br> “刁蠻慣了就那樣?!?/br> “嘖,九百萬,真是好大的手筆?!?/br> 議論聲慢慢地傳遍了宴會廳,滿場嘉賓都饒有趣味地看著這場莫名其妙的爭奪。 許蔓臉都青了。 她狠狠地瞪了霍明珠一眼。 霍明珠瞪著歐陽琛。 歐陽琛靠在椅背上淡笑著看她,沒舉牌。 主持人等了半分鐘,眼見歐陽琛沒有舉牌的意思,遲疑著喊起來:“,霍太太出價九百萬!九百萬一次,九百萬兩次,還有比九百萬更高的嗎?” 許是因為覺得不可思議,他聲音都有些底氣不足。 他話音落地,全場鴉雀無聲。 歐陽琛端起手邊的高腳杯抿了一口酒。 霍明珠不敢置信地看著他,耳聽著周圍傳來幾聲嗤笑,又猛地回頭看向了主持人。 “九百萬三次!” “砰!” “恭喜霍太太,以九百萬高價拍到了油畫,掌聲恭喜!” 宴會廳響起了一陣熱烈的掌聲。 震耳欲聾。 霍明珠有些后怕地看向了許蔓,低聲呢喃:“媽!” 許蔓臉色慘白地看了她一眼。 一副氣到不行的樣子。 九百萬? 這傻子九百萬給她喊了一張廢紙回去! 她抬手在心口按了按,不吭聲了。 舞臺上,主持人很快又開始介紹下一件拍品了。 陶夭遲疑地看了歐陽琛一眼,問:“你把那個沒有拍回去,爺爺會不會生氣呀?” “噗!”歐陽瑜撲哧笑了,低聲問她,“你喜歡那幅畫呀?回頭讓我媽給你多畫幾張?!?/br> 陶夭:“?!” 她一副震驚的呆樣,歐陽瑜得意極了:“那幅畫是我媽畫的呀。你不會不知道吧?她是畫家?!?/br> 她知道啊,小嬸嬸是畫家。 可她沒想到,剛才那幅畫出自她手。 她又看了一眼歐陽琛,慢慢地,聲音低低問:“二哥,你剛才在給誰發短信呀?” 歐陽琛淡聲說:“場內幾個朋友?!?/br> 陶夭:“……” 這,算不算違規? 她一時間整個人都有點傻,覺得好像不算。 競拍這事原本就是自愿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