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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碧肇膊焕硭?,靠在座位上睡覺。 —— 下午三點多。 車子臨近杏林路,景物開闊許多。 陶夭一路上閉著眼睛休息,時而清醒時而迷糊,有一種走了好久都還沒到家的感覺。 刺啦—— 耳邊剎車聲驟起,車子狠狠地顛了一下。 “cao,怎么了!”閉目養神的歐陽瑜差點跳起來。 前面的司機額頭冷汗直冒,扭頭看了兩人一眼,驚魂未定地說:“四……四少,他們……” 他車子開得好好的,邊上突然上來一輛黑色邁巴赫,蹭著他車身上去,方向一轉,不由分說地攔了他。 要不是他反應快,非撞上不可。 司機年紀也輕,簡直有點想罵娘了。 歐陽瑜和陶夭抬眸,隔著擋風玻璃看了出去。 邁巴赫前后車窗都落下,露出了徐東萬分無奈的臉,以及,程牧開門下車的身影。 “要死??!”歐陽瑜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人怎么來了? 搞這么一出嚇死人??! 他炸毛這工夫,程牧已經大跨步到了車邊,敲了敲陶夭邊上的車窗。 “不許開!”歐陽瑜話音未落,陶夭已經開了車門下去,有些氣憤地說,“你知不知道差點出車禍???” 程牧看著她有些氣急敗壞的小臉,突然笑了。 攔車這事先前發生過一次。 不過,那一次,這丫頭的反應遠沒有這一刻鮮活靈動。 他挑起了陶夭的下巴。 歐陽瑜急吼吼地下車跑過來,氣急敗壞說:“程叔你這樣子就過分了!這車上坐著三個人呢!” 程牧放下手,瞥他一眼,說:“誰處了新男朋友?” 歐陽瑜:“……” 他噎了一下,不滿說:“你和夭夭已經結束了?!?/br> “呵?!背棠凉垂创?,淡淡說,“你自己問問這丫頭,結束了嗎?沒根沒據的話以后不要亂說?!?/br> 陶夭咬著唇看了他一眼。 見鬼了。 第一次被這么攔著的時候,她心里反感又討厭。 可這一次,心里卻生出絲絲的甜意,尤其看見他這樣不由分說地站在她邊上,對歐陽瑜說這樣的話。 他好像因為歐陽瑜那個玩笑在吃醋。 陶夭低下頭去。 歐陽瑜看著她一副聽之任之不反駁的樣子,郁悶極了,又說:“夭夭你忘了自己說的話了?” 說好的已經分手了呢? 說好的暫時不談戀愛了呢? 他看著陶夭,程牧卻看著他,慢條斯理說:“行了,她我帶走了。晚上送過來,你自己先回去?!?/br> “???!” “啊什么???回去?!背棠猎捯袈涞?,攥著陶夭手腕直接走了。 歐陽瑜:“……” 他正糾結怎么辦,陶夭扭頭朝他笑了一下,開口說:“四哥你先回去吧,我沒事兒?!?/br> 你當然沒事啊。 我有事! 二哥那幾個得削了我! 歐陽瑜眼睜睜地看著兩人上了車,邁巴赫很快開走。 人家你情我愿的事情,他怎么攔? 歐陽瑜嘆口氣,坐進車里。 司機也已經回過神來,有些茫然地問他:“四少,現在我們怎么辦?” “回家?!睔W陽瑜沒好氣地說。 程叔說了晚上送她回來,那肯定是要對爺爺坦白求交往了,他總不能再回頭去追人家。 真郁悶。 —— 陶夭和程牧上了車。 前面,徐東頭也不回地問:“回哪?” “海棠園?!背棠琳f。 徐東應了一聲,邁巴赫又穩穩上路,將兩邊的杏花遠遠拋下。 程牧攥著她的手腕,很緊。 陶夭低頭看一眼,掙扎著輕聲說:“你弄疼我了?!?/br> 程牧松開手,將她整個人摟在懷里,低低地喟嘆道:“幾天沒見,想見你這么難了?!?/br> 他有一種失而復得的感覺。 陶夭咬咬唇:“哪有幾天沒見?昨晚才見過?!?/br> 程牧手指揉弄著她嘴唇,黑眸看著她,那里面染了一點火,赤裸裸的渴望再明顯不過。 陶夭莫名地有些緊張,小聲說:“別在車上?!?/br> 徐東還在前面呢。 程牧看出了她的局促,壓制了吻她一通的念頭,只抱著她,抬起她一只手遞到唇邊,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往過親。 陶夭面紅耳赤地靠在他懷里。 車子在路上行駛了一個多小時,到了海棠園。 徐東停了車,程牧和陶夭先下車回屋,穿過大廳,程牧摟著她直接從電梯上三樓。 電梯門在眼前緩緩閉合。 陶夭剛想仰頭看他,唔一聲,被封住了口。 男人熟悉的氣息迎面而來,陶夭一愣,開了牙關,讓他的舌尖長驅直入,和她的糾纏在一起。 程牧呼吸不穩,喘息聲有些粗。 陶夭被他抵在角落里,折服在他霸道又溫柔的氣息里,慢慢地,攬著他腰身的一只手有些軟弱無力。 程牧一只手攬著她,另一只手順著她腰身滑下,托住了她圓翹的臀。 他掌心似乎有源源不斷的熱量透過牛仔褲傳到她身上。 陶夭整個人都軟了下來,神魂顛倒。 電梯不知什么時候早已經停下,程牧打了個響亮的啵,緩緩離開她的唇,額頭抵著她額頭,克制著喘息。 “程……程牧……”陶夭開口喚他,聲音有些飄。 程牧低低地哼了一聲,問她:“怎么不叫叔了?” 陶夭:“……” 一股羞恥感從腳涌上頭。 她不說話。 程牧低低笑了兩聲,按了電梯,打橫抱起她去主臥。 陶夭躺在柔軟的大床上,抿著唇,眼見他站在床邊,一只手按在西裝扣子上很快脫掉外套。 她有點暈乎乎地看著他,這一刻,甚至忘了醫生的囑咐。 程牧只脫了外套和鞋子,上床壓在她身上。 陶夭下意識圈住他腰,聲音?。骸澳悴皇钦f今天挺忙的嗎,這又算怎么回事?” “抱緊一些?!?/br> “嗯?” “抱緊我?!背棠猎谒呎f,又順著她額頭往下吻,吻很輕柔,好像在呵護最珍愛的寶貝。 陶夭沉浸在他的溫柔里,下意識抱緊了他的腰。 他很重。 胸膛結實,手臂有力。 壓在她身上,讓她連喘息都有點難。 可就是這樣一種感覺,卻讓她覺得無比踏實,好像他是真實存在的,他觸手可及,就在她眼前。 陶夭恍惚間想到了他在雨幕里那個背影。 她仰起臉,意亂情迷地看著他。 程牧狠狠吻住她唇。 陶夭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她在一瞬間勾了他脖子,兩只手下移,又捧住了他的臉,用力地回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