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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一樣,早已經動情卻不自知的人。 是他程牧的人。 幸好。 他們之間,一切都還來得及。 程牧一瞬間松口氣,回想這兩天,萬般滋味、百感交集。 “程先生?”耳邊恍惚間有輕柔的女聲。 程牧感覺到自己思緒慢慢收回,疲倦涌上來,他還未曾睜開眼,紊亂的呼吸臨近,有人突然壓到他身上。 “砰!”房間里一聲巨響,他將身上那人甩了出去。 程牧聽見一聲難耐的痛苦呻吟。 他起身開了燈。 張珍整個人蜷縮在墻壁下,錯愕地抬眸看了他一眼,瑟瑟發抖。 她在門口觀察了半天,程先生分明早已經躺下了。 他身上酒氣那么重,沒換鞋沒脫衣服,就那么躺下在黑暗里,半晌,根本沒睡著? 巨大的恐慌將她席卷了。 張珍眼看著臉色陰沉的男人,結結巴巴說:“程……程先生?!?/br> 程牧語調陰冷:“誰給你的膽子?” 張珍覺得自己脊椎骨好像摔碎了,渾身上下都因為剛才那一撞疼痛難忍,她臉冒冷汗地坐起來,實在不愿意放棄這唯一的機會,哀求說:“我只是心疼您而已,陶小姐能做的事情我也能做,程先生?!?/br> 程牧看著她,臉色很冷,卻不知道在想什么,一時間沒說話。 張珍強忍疼痛站起身,慢慢走到了他的跟前。 燈光下,男人的身影看上去分外高大,他的身上雖然散發著陰狠冷厲的氣息,整個人卻因為這氣息越發蠱惑人,好像不可一世的帝王。 她愿意受他驅使,為他臣服,給他快樂。 “啪!”一道響聲扇碎了她的夢。 程牧居高臨下地看著看著她,目光觸及她臉上不可置信的表情和唇角流出的血跡,聲音冷冷說:“這一巴掌告訴你,禍從口出。她能做的你也能做?和她比,你算個什么東西?” 張珍渾身顫抖,說不出話來。 程牧一腳踢開她,走兩步拿起座機,接通后聲音冷冷說:“上來兩個人,立刻馬上?!?/br> 他啪一聲掛了電話。 很快,門外響起了兩道腳步聲。 老吳和一個幫傭阿姨到了房間,齊聲問好。 程牧脫了西裝外套扔在沙發上,擰著眉吩咐說:“將她帶下去,明天一早辭退?!?/br> 老吳和幫傭阿姨架起了張珍。 程牧已經進了衣帽間,聲音冷冷地傳來:“原因,工作期間勾引男雇主,居心叵測?!?/br> “是?!崩蠀沁B忙又應。 “程先生!”張珍撲通一聲跪下,著急慌亂地說,“我錯了。程先生我錯了。我一時鬼迷心竅,原諒我這一次,求求您原諒我這一次,我保證以后都不會再犯了,程先生!” 程牧換了雙拖鞋出現在她眼前,掃了一眼遲疑的老吳,不耐煩地說:“等什么?弄出去!” “程先生!”張珍尖叫一聲痛哭起來。 她典當了先前那條項鏈做了微整形手術,眼下身上根本沒有存款,再丟了這份工作,哪來還有現在的舒服日子? 勾引雇主,居心叵測…… 這八個字一旦留在她工作檔案里,肯定會成為她永遠的污點和恥辱,她還怎么找工作? 她只是對他動了點心思而已。 為什么這么對她? 張珍的哭聲并沒有持續多久,戛然而止。 程牧一腳踢上門,只覺得整個世界頓時清凈了。 他想洗個澡清醒一下,手機震動聲突然響了起來。 來電:寶貝。 他遲疑了幾秒鐘,接了電話。 那頭傳來陶夭有些委屈的聲音:“你是不是忘了你自己的話?很晚了,我要睡覺了?!?/br> 他的話? 程牧微微愣一下,反應過來。 自己那會在酒店里說:“晚上打電話?!?/br> 這丫頭,一直等著? ------題外話------ 夭夭:“你是不是忘了你自己的話?很晚了,我要睡覺了?!?/br> 她二叔:“心疼得無法呼吸?!?/br> \(^o^)/~ 被寵愛的感覺讓人開心到想飛起,愛你們,超級感謝!萬更是一天的極限了,沒辦法三更,提前更一會,答謝你們。然后,婆婆今天從家里過來,我要去接駕??捱筮?。/(ㄒoㄒ)/~ ☆、185:程叔叔,我要睡覺了【一更】 程牧胡亂想想,許久沒說話。 他聽見陶夭的聲音變得更委屈了一些:“你在干嘛呀?” “在想你?!背棠灵_口了,因為心情復雜難言,語調帶著幾分低沉沙啞,卻顯得無比溫柔深情。 陶夭似乎愣了一下,突然又不吭聲了。 兩個人都沒說話,卻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隔著電話交纏在一起。 也不曉得過了多久,程牧輕喚:“寶貝?!?/br> “你怎么怪怪的?”陶夭語調遲疑。 程牧從未有過這種感覺。 迫切地想要見到她,擁抱她,親吻她,想要她在他身邊,日日夜夜,分分秒秒,永遠不離開。 可是已經十一點了。 她累了一天,早該好好休息。 程牧握著電話走到了外面陽臺上,他需要春日夜晚的寒氣,壓制一下他心頭涌上的沖動。 他看見一株株垂絲海棠盛開在靜謐的夜色里。 空中一輪明月,播灑清輝。 “夭夭?!彼┲患我r衫,站在料峭清涼的夜風里,聲音低低說,“我收回那兩句話?!?/br> 陶夭靜了許久,突然笑了:“你不煩了呀?” “怎么會?” 厭煩這種情緒,從來沒有過。 “不行?!?/br> “嗯?” “分手了就是分手了,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收不回去了。就算你不承認,我記著呢?!?/br> “鬼丫頭?!背棠列αR。 “而且爺爺他們都不許我現在談戀愛了?!?/br> 程牧:“……” “你還是長輩,不能**?!?/br> 程牧反駁:“一丁點血緣關系都沒有,這話過分了?!?/br> “反正不行,我是個有原則的人?!?/br> 程牧:“……” 他聽到電話里傳來陶夭低低的笑聲,他似乎能想象出她捂著電話小孩子一般竊喜的樣子。 他覺得自己得感謝那些苦難,造就了這樣一個她。 程牧轉個身,握著電話隨意地靠在陽臺護欄上,耐心地問她:“那你說,要怎么辦?” “不怎么辦呀?!碧肇猜曇粲行o賴。 她好像非常無聊,一直說著廢話,自己還樂在其中。 程牧也是第一次這樣陪人煲電話粥,顛來倒去說不出個什么名堂,四肢百骸卻都因為這通電話非常舒心愉悅。 他柔聲笑著,陪她聊了好一會,催促說:“好了。有原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