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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凳。 余婧看著他,第一次覺得,脾氣軟的男生發起火來能這么可怕,完全不可理喻,像一只暴怒的豹子。 她抹一把臉上的淚水,猛地轉身拿了包,腳步飛快地走了。 蘇瑾年看著她倉促的背影,重重地吐了一口氣,臉色陰沉地坐到了沙發上,久久沒動。 他做了什么? 他因為夭夭和傅遠一點微博互動嫉妒發狂,那……她呢? 從他出道,從他和余婧被粉絲拿來配對,從他們一起出席活動捆綁炒作,已經兩年多了。 夭夭她,真的不難過嗎? 腦海里太多太多的畫面一起涌現,突然間,讓他頭疼欲裂。 “沒事吧?”邊上,突然傳來周宛平的聲音。 “媽?!碧K瑾年慢慢抬頭看過去,對上她擔憂又關切的目光,啞著聲音問,“您一直都喜歡夭夭對不對?” 周宛平笑了:“怎么了?那丫頭比余婧好多了,從小沒爸媽也不容易,惹人心疼呢?!?/br> “那一次在廚房,您有沒有讓她主動離開我?”蘇瑾年一字一頓問,看著她的眼睛,非常認真的樣子。 周宛平詫異地看他一眼:“你怎么這么問?怎么可能呢!” 蘇瑾年舒口氣,從沙發上站起身來:“她性子悶,可能誤會您哪句話了,我覺得也不可能,您不是那樣表里不一的人?!?/br> 周宛平:“……瑾年?” “我愛她?!碧K瑾年沒看她,聲音卻有些哽咽了,“您知道嗎?從小到大我沒有喜歡過女孩子,夭夭是第一個。食堂里隔著窗口看見她,她當時還戴著口罩呢,冷冷淡淡地瞥了我一眼,我當時就覺得哈,她那雙眼睛讓我心疼。我追她好久她才答應我的,第一次吻她之前,我好幾天都沒睡好,就怕她拒絕?!?/br> “瑾年呀……” “媽,要是您真的做過傷害我們的事,這輩子,我不會原諒您的?!碧K瑾年話音落地,抬步上樓了。 周宛平愣神地看著他的背影,第一次,心涼如鐵。 她養他這么大,他竟然因為一個女孩說出這種話,她從他的背影里,看出了決絕的意味。 周宛平端了茶杯去接水喝。 思緒有些紛亂,水杯遞到唇邊她又一口噴出去。 開水太燙了。 —— 四季公館·海棠園。 晚飯后,陶夭早早地睡了。 繼蘇瑾年那條短信后,晚飯間,耿寧又打電話過來,拐彎抹角地安慰了她一通,原因是,蘇瑾年余婧再度上頭條,他們在下午一起出現在安市,疑似見家長商量婚期。 一連兩重打擊下,她做什么都神思恍惚。 程牧回來的時候,她睡得迷迷糊糊,直到被他攬著翻轉個身子,整個人才清醒了過來。 程牧還沒換衣服,身上有明顯的煙酒氣,一只手攬著她脖頸,哼笑著問:“怎么今天睡這么早?” 陶夭蹙著眉推他:“放開我?!?/br> “不舒服?”程牧看著她緊蹙的眉頭,遲疑問。 “沒?!碧肇怖渲槍⑺馔?。 她睡覺換了吊帶睡裙,此刻衣衫半褪、長發披散,兩只豐盈的小兔兒在單薄的料子里若隱若現,看著誘人得緊。 程牧幽深的眼眸瞇了瞇,低頭就往那其中一點上湊,隔著絲質睡裙。 電流瞬間躥遍全身,陶夭啊一聲將他猛推了出去。 程牧氣息不穩,看著她擰眉:“你怎么回事兒?” “你能不能別煩我!”陶夭抬手在長發上胡亂地抓了一把,坐起身朝他喊,一臉煩躁。 睡裙質地輕薄,上面下面均是隱約可見。 她不知道她這樣子有多誘人,尤其對一個酒氣微醺的男人來說,簡直誘人犯罪。 程牧解開外套扔在一邊,低頭就去抽皮帶。 陶夭看著他一副勢在必行的樣子,大腦嗡一聲直接炸開了。 程牧看著她微帶迷惘的神色,喉頭滾動兩下,眼眸里欲色深重,轉個身,去了洗手間。 脫衣服洗澡? 陶夭驀地松了一口氣,還未躺下,眼見他突然又出來。 房間燈光敞亮,她猛地偏了頭,卻不料,程牧一俯身將她往床邊拽了一些,俯身壓低嗓音說:“試試用口?” 口? 陶夭愣了一瞬臉色漲紅:“神經病啊你!” 程牧啞著嗓音笑出聲,指腹親昵地磨著她的臉:“害羞了?” “你是不是變態!”陶夭躲開他手,聲音冷冷。 程牧一愣,一只手按著她肩膀往下,喝了酒,力道大了些,竟帶了些不容分說的強硬意味。 陶夭只覺惡心難忍,身子往后抬手猛地揮了上去,混亂間,耳邊傳來啪一道脆響,緊接著,她手腕猛地一痛。 氣氛僵持,四目相對。 程牧攥緊她手腕,陰沉的臉上帶了兩分不可置信。 陶夭,反手甩了他一耳光? ------題外話------ 蘇哥哥:來啊,一起作死??! 程二:你瘋了,爺懶得理你! ☆、111:好好享受 打從出生起,程牧還沒享受過這種待遇。 被女人甩耳光? 這事情說出去都沒人信! 他一只手緊握著陶夭的手腕,輕輕一提,陶夭整個人踉蹌起身,半跪在了床邊。 四目相對,程牧平息壓抑著胸中一團火氣。 可,不等他再做出反應,近在咫尺的丫頭片子突然紅了眼眶。 他下意識擰眉:“你哭什么?” 他這挨打的還沒說話呢,她這打人的還自己委屈上了? 程牧擰著眉,那團怒氣到底發不出來了。 “關你屁事??!”陶夭眼淚瞬間掉出來,猝不及防間,另一只手猛地捶上他胸膛,一邊打一邊罵,“我樂意我喜歡,要你管!混蛋,你憑什么這么對我!有權有勢了不起嗎!變態神經??!” “……cao!” 程牧一只手猛地扣住她的腰壓向自己,一低頭,薄唇覆上去。 一瞬間,世界清凈了。 他站著,陶夭半跪著,他仍舊顯得高,長臂攬著她,身子往下壓,感覺起來,身下人纖細柔軟的腰身隨時有折斷的可能性。 陶夭被迫張著口承受他的吻,在他凌亂的攻勢下漸漸停止了反抗,程牧松一口氣,慢慢放緩了動作,松開她,蹙眉問:“還鬧不鬧了?” 陶夭咬牙盯著他,慢慢地,眼睛里升起一團火。 他很確定,他在她漆黑的眸子里看到了一簇灼灼燃燒的火苗,好像憤怒,又好像仇恨。 不愿意就不愿意,惱成這樣? 程牧正想說句軟話哄哄,整個人突然愣在原地。 陶夭……吻他? 這認知讓他半天都沒反應過來,神色詫異地盯著她。 陶夭圈著他的脖子掛在他身上,紅唇輕移,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