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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了【二更】 四下徹底安靜下來。 陶夭攥著被角的手指慢慢放松,蜷著身子側躺在柔軟的被子里,輕輕地松了一口氣。 感覺很恍惚。 她住在程牧家里,甚至,躺在他床上。 “跟到我煩了為止?!?/br> 這句話突兀地在腦海里響起,她忍不住自嘲地笑了一下。 慢慢閉上眼睛,她想好好睡一覺。 可,睡不著。 躺在這張床上,她會忍不住想起昨晚那些事,總覺得,程牧的氣息仍舊殘留在這個房間里。 她沒有過那方面經驗,以前其實想過,做那事的對象卻是蘇瑾年,按著他那樣的性子,應該會溫柔誘哄,也會激動無措。他們都是第一次,也許會鬧出許多笑話,終生難忘。 昨天那一晚,其實也終生難忘。 她覺得,哪怕再不情愿,她這輩子,可能都忘不掉這一次。 那樣冰火兩重天的煎熬滋味,男人狂風驟雨一般的迅猛攻擊,很多個瞬間,她覺得自己可能四分五裂,失去知覺。 很疼。 她沒想到會疼成這樣,幾乎超出自己的承受極限。 本來,她想好了絕對不出聲,她知道出聲意味著潰敗投降,她想過的,無論程牧如何,絕不開口。 可她沒做到。 尤其在他強勢進入的那個瞬間,她渾身上下都在叫囂顫抖,要是沒有那個吻,她會尖叫出聲,甚至,哀求討饒。 胡思亂想著,陶夭猛地睜開了眼睛,重重喘息。 床上都是程牧的氣息。 甚至,這整個房間,都是程牧的氣息。 她甚至覺得,她的身上已經打上了屬于他的烙印,她的口腔里,甚至,她的身體里,都是他的氣息。 霸道、強勢、放縱、無處不在。 陶夭環抱著雙肩,忍不住咬牙顫抖了起來。 突然又覺得怕,擔心懷孕。 她再一次閉上眼睛,仔細地回想著最后那個瞬間,程牧好像采取了避孕措施,他突然抽身,將那些火種全部噴射到她的大腿上。 一念起,陶夭猛地掀開了被子。 她神色疲憊地坐在床邊。 這張床她沒辦法躺,躺下了沒辦法睡覺,甚至,沒辦法閉眼。 扶著床沿起身,她索性繞著房間慢慢走起來。 —— 六點多,程牧進房間。 目光落在床上的時候愣了一下,正要去洗手間找,目光掃過,卻發現陶夭蜷著身子坐在床的另一邊。 她披散著頭發,抱著膝蓋,蜷縮在床和床頭柜形成的那個角落里。 好像……睡著了? 程牧臉色有些難看,慢慢踱步過去。 陶夭沒抬頭,身子不動,看上去好像當真睡著了一般。 太安靜,程牧心里甚至咯噔了一聲,而后,他抬手將她頭發撥向兩邊,撥了撥她的臉頰查看。 陶夭臉上有壓出的紅印,閉著眼,睫毛纖長,蝶翼一般輕輕地閃動了兩下,卻沒醒,看上去一副疲憊虛弱到極致的樣子。 程牧短暫地思考了一下。 原本,他特地上來,想問她晚飯在樓下吃還是在房間里用。 現在一看,她最需要的應該是休息。 程牧沒叫醒她,小心地將她從地毯上抱起來,放回到床上,她柔軟的發尾掃過他的手指,讓他神色微微怔一下,索性沒將胳膊抽出來,側靠在床頭,讓陶夭枕著他胳膊睡。 陶夭睡得很沉,他卻沒什么睡意。 看著她的臉,只覺得,她睡著的樣子實在乖巧恬靜。 偏偏,她微蹙的眉頭讓他不滿,看著看著,他下意識伸手過去,想要將她皺起的眉頭撫平。 陶夭不滿地哼了一聲,臉蛋往他懷里鉆。 程牧怕她醒,一只手落在她肩頭,哄小孩似的,輕輕地拍了起來。 張珍進來的時候,正巧看到這一幕。 “誰讓你進來的?” 程牧眼眸微抬,聲音低而不悅。 張珍忙道:“許媽讓我上來看看您和陶小姐,可以吃飯了。我剛才敲門了,您可能沒聽見?!?/br> “出去?!?/br> 程牧手背外揚,低斥。 張珍抿緊唇,勉強笑著問,“那您的晚飯?” “等會再說?!?/br> 程牧話音落地,頗不耐煩地又趕了她兩下,眼見她轉身走,提醒了一句,“帶上門?!?/br> 張珍回身一應,恭敬謙卑地退了出去。 程牧看著她身影蹙眉。 “不要?!?/br> 陶夭的囈語聲突然又拉回他思緒。 程牧垂眸看去,便瞧見她緊緊地擰著眉,喃喃自語,“不要,疼。好疼,好疼?!?/br> 低語的同時,她身子越發蜷得厲害了。 程牧神色復雜地攥住了她一只手,卻覺得言語有些蒼白。 這一天一夜過去,直到這一刻,房間里空無一人,她依偎在他懷里,他才有點不得不承認,他在后悔。 她比自己足足小一輪,又是第一次,縱然心有不悅,縱然一心想讓她求饒臣服,他那樣步步緊逼,也過火了一些。 何必和一個小姑娘一般見識? 她這么小,性子倔一些脾氣差一點又怎么樣,他多擔待一些就行了,鬧成眼下這樣,實在有些過于難看。 程牧這樣想著,將陶夭往自己的方向攬了攬。 ------題外話------ 帶小貓去打防疫針,人家不給我貓兒打,因為她有點先天房缺,焦慮。 存稿完了,焦慮。 天下雨,焦慮。 太久沒寫感情戲,各種自我懷疑,焦慮。 上架日子未定,焦慮。 應該來報道的大姨媽遲遲不來,焦慮。 我在想哇,總的來說,這焦慮到底是經期煩躁癥,還是,上架恐懼癥?/(ㄒoㄒ)/~ ☆、96 陶夭這一覺睡了很久。 醒來的時候,覺得脖子又酸又疼。 她抬手想在脖子上揉一揉,突然覺得有些古怪,一抬眸,程牧棱角分明的側臉映入眼簾。 陶夭一瞬間有些茫然怔忪。 “醒了?” 程牧緩緩睜開眼睛,看著她發問。 “你怎么在這?” “抬頭?!?/br> 陶夭下意識抬頭,便看見他按著一邊胳膊坐起來,頭也不回道:“地毯上比床上還舒服嗎?” 陶夭:“……” 她依稀記得程牧何出此言,沒接話。 “餓不餓?” 程牧說話間下床,理了理衣角,轉個身又問。 陶夭想了想,如實道:“餓了?!?/br> 中午以后就沒有吃飯,她的確有些餓了,心慌得難受,也不愿意再因為這些小問題鬧出什么不愉快。 況且,她是主動求人的那一個,她該有點自知之明。 程牧點點頭,“晚飯給你端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