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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搭出一只手:“挽緊我,克萊爾?!?/br> 我挽上爸爸的胳膊,默念道:馬爾福莊園! 今晚夜色下的馬爾福莊園沒有了往日的秀麗風光和燈火輝煌,我也從未在這么晚拜訪過這里。還穿著一身松垮的睡裙,凌亂的披散著頭發,緊緊地握著手里的魔杖。 爸爸走上前,輕輕地叩響了門環。很快,就有人打開了大門——竟然是納西莎親自開的門。 她仍然穿著優雅得體的連衣長裙,妝容精致卻掩蓋不了她滿臉的憔悴。 納西莎痛苦地盯著父親手里的箱子,近似哽咽的說:“羅伯特!他才十六歲,我的兒子,我唯一的兒子......” 爸爸輕輕擁了一下納西莎,說:“納西莎,這是盧修斯的決定,我必須履行我的承諾和職責。你別太傷心,這不一定是壞事......” 納西莎抹抹眼淚,這才看到我,她詫異極了:“克萊爾?這么晚,你怎么也來了?” 我緊張地說:“我聽爸爸說了....我想來見見德拉科?!?/br> 納西莎側開身:“好吧,你們跟我來?!?/br> 整間大廳只點了幾盞壁燈,原本繁復華麗的裝修設計在這樣的燈光下竟顯得有些幽森。 我和爸爸跟著納西莎走上樓,一路來到盧修斯的書房前。 納西莎扭開了門,寬大的書房正中央的長桌后面,一把高背靠椅背對著我們。 “德拉科,羅伯特和克萊爾來了?!奔{西莎輕聲說。 靠椅緩緩地轉過來,德拉科蒼白的面容在月光下一點點出現。他在原本屬于他父親的位置上坐的筆直,高高昂著頭,但卻仿佛頭頂上有著千斤重的東西在壓迫著他,讓他顯得吃力而又緊張。 他站起身,視線落在爸爸懷中的箱子上,但是很快就移開了視線。 爸爸走上前,把箱子放在長桌上,鄭重的問道:“德拉科,你準備好了嗎?” 德拉科一直都非??释軌蜃龀鲆环聵I,能夠早日接手馬爾福家族的事務,但此刻的他竟然露出了一種脆弱又抵觸的神情,但這種情緒僅僅在他臉上閃現了一瞬就消失了。 他又掛上那副高傲的面容,低聲說道:“是的,我準備好了?!?/br> 我不由自主的向前邁了一步,卻發現納西莎雙手搭在我的肩上,把我摁在了原地。 爸爸打開箱子,拿出一沓厚厚的龍皮制的文件,又扭開一小瓶墨水。他扯過德拉科的手,劃開一道細口,擠了兩滴血進去。 爸爸抽出一支羽毛筆,蘸了蘸遞給德拉科:“簽上你的名字,德拉科?!?/br> 德拉科平靜的接過筆,坐下來,一張張的在那些堆砌起馬爾福家族財富的文件上簽字。 爸爸將所有簽署好的文件又收起來,說:“這些文件已經即刻生效了,德拉科,你過來?!?/br> 他又從長袍的口袋里拿出一個小小的盒子,對納西莎和德拉科打開。 盒子里是一枚戒指——它一直帶在盧修斯的手上。 爸爸說:“盧修斯將這枚戒指托付給我,納西莎,你應該知道怎么做?!?/br> 納西莎深吸一口氣,點點頭,拿出那枚戒指,她揮動著魔杖,一縷縷銀色的魔杖漸漸包裹住戒指,輕輕落在德拉科的手心。 爸爸說:“你父母都正式同意將家族戒指傳承給你了,德拉科?!?/br> 納西莎拿起戒指,慢慢地戴在了德拉科的右手無名指上,然后緊緊地抱住了他。 爸爸長出一口氣,“德拉科,我很抱歉我沒能為你父親做更多,但是至此我也做完了一切我能做的。你父親的決定,你之后的決定,都是你們自己的選擇,至于前路如何,就不是我能再置喙的了。也許明天一早,我們就沒有辦法像今晚這樣相處了,但是今晚,作為你父親可以信任的朋友之一,也作為克萊爾的父親,你的長輩,我仍然要囑咐你,既然你已經繼承了這個家族,那么過去如何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將來你自己要怎么走。你和你父親都不是很幸運,阿布走的太突然,也是留給盧修斯一個爛攤子,當時盧修斯的很多選擇也有很多不得已,但是一切都是他自己選的,沒有什么好辯解的。盧修斯如今境況不大好,我能理解你想要擺脫今日家族身上屈辱的想法,可是別想著去跟魔鬼做生意還能全身而退知道嗎?凝視深淵太久,會被深淵吞噬的?!?/br> 德拉科像是聽進去了這番話,又像是沒有,他只是平淡地說:“非常感謝您,莫森先生?!?/br> 爸爸欲言又止,皺皺眉說道:“走吧,克萊爾,我們該回家了?!?/br> 我連忙說:“請等我一下,爸爸,能不能讓我和德拉科單獨待一會兒?” 爸爸眉頭皺得更深了,納西莎說:“走吧,羅伯特,我們去樓下等一會兒?!?/br> 爸爸冷哼一聲,不情愿的跟在納西莎身后走了。 像是有千言萬語在心中積壓著想要說,想要問他,最后我卻只能干巴巴地說:“你一直沒回我的信?!?/br> 德拉科走到長桌前,低頭翻閱著剛才他簽署的一堆文件,說:“我家現在的貓頭鷹都不安全?!?/br> 我低頭看著地板,腳尖在地上摩挲著:“哦,好吧?!?/br> 我想了想又問道:“你收到O.W.Ls的成績單了嗎?怎么樣?” 問完我就后悔了,我自己到底在說什么??! 德拉科轉過身來,像看著傻子一樣看著我,“克萊爾,你這么晚跑來,就是為了問我O.W.Ls成績?你怎么覺得這個時候我還會關心這種東西?” 夜晚的涼風吹進來,英國夏日的夜晚仍然有些清冷,我不自覺摩挲著□□在外的胳膊,走上前:“德拉科,雖然很晚了,我還是想說,生日快樂?!?/br> 他低笑了一聲:“哦,克萊爾,我現在可沒有心情跟你舉辦什么生日宴會?!?/br> 我被他堵得有些惱怒,激動地說:“德拉科,我在關心你!” “關心?同情才對吧!”他尖銳的譏諷道:“克萊爾,我不要任何人的同情,更不需要你的!讓我來猜猜你在想什么?快看啊,馬爾福家族終于露出了他們的本來面目!我終于可以和他們劃清界限了,克萊爾,你從很久前就這么想了,別以為我沒有看出來!” “我什么時候有過這種想法了?”我被驚呆了,“德拉科,我從沒這么想過!如果我這么想,我今晚為什么要來這里?” 德拉科完全沒有了剛才沉穩冷靜的樣子,像個不講道理的小孩一樣暴躁地說道:“我怎么知道?或許你只是想過來看看笑話?!?/br> “我從沒想過看你的笑話!”我一字一頓的沖他喊道,“我想幫助你!” 德拉科忽然安靜下來,一把拽起我的胳膊,撫摸著我手腕往上的一節肌膚,他貼近我,在我耳畔低語道:“怎么幫?克萊爾?你狠的下